永嘉,不知何人也。
※《靖节诗注》四卷
赠端明殿学士、番阳汤文清公汉撰。以《述酒》一篇为晋恭帝哀词。盖刘裕既受禅,使张伟以毒酒帝,伟自饮而卒,乃令兵人逾垣进药,帝不肯饮,兵人以被掩杀之,故哀帝诗名“述酒”。其自序云:“陶公诗精深高妙,测之愈远,不可漫观也。不事异代之节,与子房五世相韩之义同。既不为狙击震动之举,又时无汉祖者可以行其志,故每寄情於首阳、易水之。又以《荆轲》继《二疏》、《三良》而发咏,所谓“拊己有深怀,履运增慨然”者,读之亦可以深悲其志也已。平生危行言孙,至《述酒》之作,始直吐忠愤,然犹乱以氵辞。千载之下,读者不省为何语,是此翁所深致意者,迄不得白於後世,尤可以使人增欷而累叹也!余窃窥见其旨,因加笺释,以表暴其心事。及他篇有可以发明者,并著之。又按诗中言本志少,说固穷多。夫惟忍於饥寒之苦,而後能存节义之闲,西山之所以有饿夫也。世士贪荣禄,事豪侈,而高谈名义,自方於古人,余未之信也。”
※《鲍参军集》十卷
晁氏曰:宋鲍照明远也。上党人。世祖以为中书舍人,後临川王子顼镇荆州,照为参军,子顼败,为乱兵所杀。初,孝武好文,自谓人莫能及。照悟其旨,为文多鄙言累句,当时谓照才尽,实不然也。事见沈约《书》。而李延寿《史》乃以世祖为文帝。集有唐虞炎序,云为宋景所害。倘见於他书乎?
陈氏曰:照,东海人。唐人避武后讳,改为昭。沈约《宋书》、李延寿《南史》皆作照,而《馆阁书目》直以为昭,且云上党人,非也。
※《谢惠连集》五卷
晁氏曰:宋谢惠连也。元嘉七年为彭城王法曹行参军。十岁能属文,为《雪赋》,以高丽见奇。族兄灵运每见其新文,曰:“张华重生,不能易也。”
※《谢宣城集》五卷
晁氏曰:齐谢眺元晖也。阳夏人。明帝初,自中书郎出为东海太守。东昏时,为江党谮害之。眺少学有美名,文章清丽,善草隶,尤长五言,沈约尝云:“二百年来无此诗也。”《文选》所录眺诗近二十首,集中多不载,今附入。
陈氏曰:集本十卷,楼知宣州,止以上五卷赋与诗刊之。下五卷皆当时应用之文,襄世之事,可采者巳见本传及《文选》,馀视诗劣焉,无传可也。
後村刺氏曰:诗至三谢,如玉人之攻玉,锦人之机锦,极天下之工巧组丽,而去建安、黄初远矣。
唐子西《语录》云:三谢诗,灵运为胜,当就《文选》中写出熟读,自见其优劣也。又云:江左诸谢,诗文见《文选》者六人,希逸无诗,宣远、叔源有诗不工,今取灵运、惠连、元晖诗合六十四篇,为三谢诗。是三人者,至元晖语益工,然萧散自得之趣亦复少减,渐有唐风矣。於此观世变也。又云:灵运在永嘉,因梦惠连,遂有“池塘生春草”之句。元晖在宣城因登三山,遂有“澄江净如练”之句。二公妙处,盖在於鼻无垩,目无膜尔。鼻无垩,斤将曷运?目无膜,篦将曷施?所谓混然天成,天球不彖者欤?灵运如“矜名道不足,已物可忽”,“清晖能娱人,游子澹忘归”。元晖诗如“春草秋更绿,公子未西归”,“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等语,皆得三百篇之馀韵,是以古今以为奇作。
※《孔德璋集》一卷
陈氏曰:齐太子詹事山阴孔稚圭德璋撰。《北山移文》,其所作也。
※《沈休文集》十五卷 《别集》一卷 又九卷
陈氏曰:梁特进吴兴沈约休文撰。约有文集百卷,今所存者惟此而已。十五卷者,前二卷为赋,馀皆诗也。《别集》杂录诗文,不分卷。九卷者,皆诏草也。《馆阁书》目但有此九卷,及诗一卷,凡四十八首。
※《吴均集》三卷
晁氏曰:梁吴均叔宰也。史称均博学才俊,体清拔,有古气。好事效之,谓之“吴均体”。有集二十卷,唐世搜求,止得十卷,今又亡其七矣。旧题误曰吴筠,筠乃唐人,此诗殊不类,而其中有赠柳贞阳、周兴嗣辈诗,固已知其非筠。文有萧子《赠吴朝请入东诗》,盖在武帝时为奉朝请,则知为均也无疑矣。萧子诗八、萧子显、朱异、王筠、王僧孺诗各一附。颜之推讥均集中有《破镜赋》,今已亡之。
※《江淹集》十卷
晁氏曰:梁江淹文通也。济阳人。梁初为散骑常侍,封醴陵侯。少好学,不事章句,留情於文章,晚节才思微退,人谓才尽。著述百馀篇,自撰为前、後集。今集凡二百四十九篇。魏、晋名人诗文之行於世者,往往羡於史所载,如曹植、王粲及淹皆是也,岂後人妄附益之欤?
※《何逊集》二卷
晁氏曰:梁何逊仲言也。东海人。终水部员外郎。逊少能诗,州举秀才。范见其文,嗟赏曰:“观文人,质则过懦,丽则伤俗,能含清浊,中古今,见之何生矣。”沈约谓:“每读卿诗,一日三复,犹不能已。”与刘孝绰俱以文章见重於世,谓之何、刘。王僧孺集其文为八卷,今亡逸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