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传言行之要,以孝为本,推而广之,为十篇。涂有子登科,得初品官致仕。
※《心经法语》一卷
陈氏曰:参知政事建安真德秀希元撰。集圣贤论心格言。
※《三先生谥议》一卷
陈氏曰:嘉定中,魏了翁华父为潼川宪,奏请赐周、程谥。宝庆守李大谦集而刻之,并及诸郡祠堂记文。
※《言子》三卷
陈氏曰:言偃,吴人,相传所居在常熟县。庆元,邑宰孙应时季和始为立祠,求朱晦翁为记。近新昌王伯晦复裒《论语》书所载问答为此书。邑中至今有言氏,亦买田教养之。
●卷二百十一 经籍考三十八
○子(道家)
《汉 艺文志》曰:道者,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术也。合於尧之克让,《易》之谦谦,一谦而四益,此其所长也。及放者为之,则欲绝去礼学,兼弃仁义,曰独任清虚可以为法。
《隋 经籍志》曰:自黄帝而下,圣哲之士,所言道者,传之其人,世无师说。汉时,曹参始荐盖公能言黄、老,文帝宗之。自是相传,道学众矣。下士为之,不推其本,苟以异俗为高,狂狷为尚,迂诞谲怪,而失其真。
《汉志》:三十七家,九百九十三篇。
《隋志》:七十八部,合五百二十五卷。
《唐志》:七十七家,八十四部,一千有四卷。
《宋三朝志》:四十三部,二百五十卷。
《宋两朝志》:八部,十五卷。
《宋四朝志》:九部,三十二卷。
《宋中兴志》:四十七家,五十二部,一百八十七卷。
※《鬻子》一卷
晁氏曰:楚鬻熊撰。按《汉志》云:“为周师,自文王以下问焉,周封为楚祖。”凡二十二篇。今存者十四篇。唐逢行注,永徽中上於朝。叙称见文王时行年九十,而书载周公封康叔事,盖著书时百馀岁矣。
石林叶氏曰:世传《鬻子》一卷,出祖无择家。《汉艺文志》本二十二篇,载之道家。鬻熊,文王所师,不知何以名道家。而小说家亦别出十九卷,亦莫知孰是,又何以名小说。今一卷,止十四篇,本唐永徽中逢行所献。其文大略,古人著书不应尔。廖仲容《子钞》云六篇,马总《意林》亦然。其所载辞略,与行先後差不伦,恐行书或有附益云。
巽岩李氏曰:《艺文志》二十六篇,今十四篇,《崇文总目》以为其八篇亡,特存此十四篇耳。某谓刘向父子及班固所著录者,或有他本,此盖後世所依也。熊既年九十始遇文王,胡乃尚说三监曲阜时何邪?又文多残阙,卷第与目篇皆错乱,甚者几不可晓,而注尤谬误。然不敢以意删定,姑存之以俟考。
高氏《子略》曰:魏相《奏记》载霍光曰:“文王见鬻子,年九十馀,文王曰:‘噫!老矣。’鬻子曰:‘君若使臣捕虎逐は,臣已老矣,若使坐策国事,臣年尚少。’文王善之,遂以为师。”今观其书,则曰:“发政施仁谓之道,上下相亲谓之和,不求而得谓之信,除天下之害谓之仁。”其所以启文王者决矣。其与太公之遇文王有相合者。太公之言曰:“君有六守:仁、义、忠、信、勇、谋。”又曰:“鸷鸟将击,卑飞翩翼;虎狼将击,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尤决於启文王者矣。非二公之言殊相经纬,然其书辞意大略淆杂,若《大诰》、《洛诰》之所以为书者,是亦汉儒之所缀辑者乎?太公又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奇矣!《艺文志》叙鬻子名熊,著书二十二篇。今一卷六篇。唐贞元,柳伯存尝言,子书起於鬻熊,此语亦佳,因录之。永徽中,逢行为之序曰:“《汉志》所载六篇,此本凡十四篇,予家所传乃十有二篇。”
陈氏曰:《汉志》云二十二篇,今书十五篇,陆佃农师所校。唐郑县尉逢行注,止十四篇,盖中以二章合而为一,故视陆本又少一篇。此书甲乙篇次,皆不可晓,二本前後亦不同。姑两存之。
※《老子道德经》二卷
晁氏曰:李耳撰。以周平王四十二年授关尹喜,凡五千七百四十有八言,八十一章,言道德之旨。予尝学焉,通其大旨而悲之。盖不幸居乱世忧惧者所为之书乎?不然,何其求全之甚也!古之君子应世也,或知或愚,或勇或怯,惟其当之为贵,初不滞於一曲也。至於成败生死,则以为有命,非人力所能及,不用智於其以求全,特随其所遇而处之以道耳。是以临祸福得丧,而未尝有忧惧之心焉。今耳之书则不然,畏明之易暗,故守以昏;畏宠之必失,故不辞辱;畏刚之折,则致柔;畏直之挫,则致曲;畏厚亡也,则不敢多藏;畏盈溢也,则不如其已;既贵矣,畏其咎,故退;功成矣,畏其去,故不居。凡所以知雄守雌,知白守黑,以懦弱谦下为道者,其意盖曰:不如是,则将不免於咎矣。由此观之,岂非所谓求全也哉?嗟夫!人惟有意於求全,故中怀忧惧,先事以谋,而有所不敢为;有所不敢为,则其蔽大矣。此老子之学,所以虽深约博大,不免卒列於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