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也,规规然拟之勤矣。《太元历》者,亦翰所传,云温公手录,不著何人作。
※《易元星纪图》一卷
晁氏曰:从父詹事公撰。以温公《元历》及邵康节《太元准易图》合而谱之,以见扬雄以首准卦非出私意,盖有星候为之机括。且辩正古今诸儒之失,如《羡》不当准《临》,《夷》不当准《大壮》之类。凡此难与诸家口舌争,观谱则彼自屈矣。此谱元所以作也。
●卷二百九 经籍考三十六
○子(儒家)
※《新序》十卷
《崇文总目》:汉刘向撰。成帝时,典校秘书,因采载战国、秦、汉事,为三十卷上之。其二十卷今亡。
晁氏曰:当成帝时,与校书,因采传记、行事、百家之言,删取正辞美义可劝戒者,为《新序》、《说苑》,共五十篇。《新序》,阳朔元年上。世传本多亡阙,皇朝曾巩子固在馆中,日校正其讹舛,而缀缉其放逸,久之,《新序》始复全。自秦之後,缀文之士有补於世者,称向与扬雄为最。雄之言,莫不步趋孔、孟;向之言,不皆概诸圣,故议者多谓雄优於向。考其行事,则反是。何哉?今观其书,盖向虽杂博而自得者多,雄虽精深而自得者少故也。然则向之书可遵而行,殆过於雄矣,学者其可易之哉!
南丰曾氏序略曰:刘向所集次《新书》三十篇、《目录》一篇,隋、唐之世尚为全书,今可见者,十篇而已。汉兴,六艺皆得於散绝残脱之馀,世复无明先王之道以一之者,诸儒苟见传记百家之言,皆悦而向之,故先王之道为众说之所蔽,ウ而不明,郁而不发,而怪奇可喜之论,各师异见,皆自名家者,诞慢於中国,一切不异於周之末世。天下学者,知折衷於圣人,而能纯於道德之美者,杨雄氏而止耳。如向之徒,皆不免乎为众说之所蔽,而不知有所折衷者也。盖向之序此书,於今为最近古,虽不能无失,然远至舜、禹,而次及於周、秦以来,古人之嘉言善行,亦往往而在也。要在慎取之而已。故臣惜其不可见者,而校其可见者特详焉。所以攻其失者,岂好辩哉?不得巳也!
高氏《子略》曰:向以区区宗臣,老於文学,穷经之苦,崛出诸儒。先秦古书,甫脱烬劫,一入向笔,采撷不遗。至其正纪纲、迪教化、辩邪正、黜异端,以为汉规鉴者,尽在此书,号《说苑》、《新序》之旨也。
※《说苑》二十卷
《崇文总目》:汉刘向撰。向,成帝时典秘书,采传记百家之言,掇其正辞美义可为劝戒者,以类相从,为《说苑》二十篇。今存者五卷,馀皆亡。
晁氏曰:刘向撰。以《君道》、《臣术》、《建本》、《立节》、《贵德》、《复思》、《政理》、《尊贤》、《正谏》、《法诫》、《善说》、《奉使》、《权谋》、《至公》、《指式》、《谈丛》、《杂言》、《辩物》、《修文》为目。阳嘉四年上之,阙第二十卷。曾子固校书,自谓得十五篇於士大夫家,与《崇文》旧书五篇合为二十篇,又叙之。然止是析十九卷,作《修文》上、下篇。
南丰曾氏序略曰:向采传记百家所载行事之迹,以为此书奏之,故以为法戒,然其所取,往往不当於理,故不得而论也。夫学者之於道,非知其大略之难也,知其精微之际固难矣。向之学博矣,其著书及建言,尤欲有为於世。意其枉己而为之者有矣,何其徇物者多而自为者少也?盖古之圣贤,非不欲有为也,然而曰“求之有道,得之有命”。令向知出此,安於行止,以彼其志,能择其所学以尽乎精微,则其所至,未可量也。读其书,知考而择之可也。然向数困於谗而不改其操,与患失之者异矣。
陈氏曰:序言臣向所校中书《说苑》杂事,除去与《新序》复重者,其馀浅薄不中义理,别集以为百家後,令以类相从,更以造新事,凡二十篇,七百八十四章,号曰《说苑》。按《汉志》,刘向所序六十七篇,谓《新序》、《说苑》、《世说》、《列女传颂图》也。今本南丰曾巩序言,《崇文总目》存者五篇,从士大夫得十五篇,与旧为二十篇。未知即当时篇章否。《新苑》之名亦不同。
※《续说苑》十卷
《崇文总目》:唐刘贶撰。以刘向著《说苑》二十篇时,汉史未行,故汉事颇缺,贶因采其所遗亡,凡十篇云。
※《盐铁论》十卷
晁氏曰:汉桓宽撰。按班固曰,所谓盐铁议者,起始元中,徵文学贤良,问以治乱,皆对愿罢郡国盐铁、酒榷、均输,务抑末,母与天下争利,然後教化可兴。御史大夫弘羊以为此乃所以安边境,制四夷,国家大业,不可废也。当时相诘难,颇有其议文。至宣帝时,汝南桓宽次公冶《公羊春秋》,举为郎,至庐江太守丞。博通善属文,推衍盐铁之议,增广条目,极其论难,著数万言,亦欲以究治乱,成一家之法焉。凡十六篇。
高氏《子略》曰:汉志近古,莫古乎议,国有大事,诏公卿、列侯、二千石、博士、议郎杂议。是以庙议、匈奴议,捐朱而石渠论经亦有议,皆所谓询谋佥同者也。班氏一赞,专美乎此。然观一时论议,其所问对,非不伸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