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计纲赴行在,即旱伤及四分以上,权住听旨。又用殿中侍御史王缙言,诏州县止以簿籍见在数目出给户帖,务要简便不扰,如容纵乞取,重於法,令刑狱使者察之。时州县追呼颇扰,乃命通判职官遍诣诸邑,面付人户,其两浙下户展限二月。内诸路簿籍不存者,计先纳价钱,俟造簿毕日给帖。
二十六年,户部言:“印契违日限者,罪之而没其产,太重难行,徒长告讦。欲并依绍兴法旧限六十日投税,再限六十日赍钱请契。”从之。
二十七年,诏:“人户买卖耕牛,并免投纳契税。”
孝宗乾道七年,户部言:“每交易一十贯,纳正税钱一贯,除六百七十五文充经、总制钱外,三百二十五文存留,一半充州用,馀一半入总制钱帐,如敢隐漏,依上供钱法。人户违限不纳,或於契内减落价贯,规免税钱,许牙人并出产户陈首,将物业半给赏,半没官。每正税钱一百文带纳头子钱二十一文二分,州县过数拘收、公人邀阻作弊,并重置典宪。”从之。
臣僚言:“乞诏有司,应民交易并令先次过割,而後税契。凡进产之家,限十日缴连小契自陈,令本县取索两家砧基赤契,并以三色官簿(夏税簿、秋苗簿、物力簿)令主簿点对批凿。如不先经过割,不许投税。”诏:“赦令所参照见行指挥,修立成法。”
八年,诏:“今後遇赦,删去税契违限许免倍自首一节。监司、州郡无得自擅免倍税契,违者坐之。”
言者谓今之置产者,未尝以税契为意,盖起於赦恩许其免纳而自首,况监司、州郡不候朝旨,免倍税契,所收钱不复分隶窠名,一切以资妄用,故有此令。
淳熙六年,敕令所进呈《重修淳熙法》,上亲笔圈记人户内驴、驼、马、船契书收税,谕辅臣曰:“凡有此条,并令删去,恐後世有算及舟车之言。”
七年,臣僚言:“民典卖田产,必使之请官契,输税钱,其意不徒利也,虑高赀之家兼并日增,下户日益削,是亦抑之之微意。今州县以人户物力科配,空给印纸,名为预借契钱,殊失法意。”诏禁止之。
宁宗嘉定十三年,臣僚言:“州县交易,印契所以省词讼,清税赋,而投报输直,亦有助於财计。今但立草契,请印纸粘接其後,不经官投报者,不知其几也。印契具文,过割可废,有交易已毕,迁徙他郡,二税茫无所归,州县徒费追扰,至於改换等色、减退亩步者,不知其几也。乞申严成法。”从之。
经、总制钱 宣和末,陈亨伯以发运兼经制使,因以为名,废於靖康,建炎复之。绍兴初,孟庾提领措置财用,又因经制之额,增析而为总制钱。盖南渡以来,养兵耗财为夥,不敢一旦暴敛於民,而展转取积於细微之,以助军费,初非强民而加赋也。建炎二年冬,上在维扬,四方贡赋不以期至,於是户部尚书吕颐浩、翰林学士叶梦得等言:“亨伯以东南用兵,尝设经制司,取量添酒钱及增收一分税钱、头子、卖契等钱,敛之於细而积之甚众,求之於所欲而非强其所不欲。如增收印契钱出於兼并之家,无伤於下户;增收卖酒钱合於人情,而无害於民;官吏俸给除头子钱百分取一。靖康初相继遽罢。欲望博延群议,更加讨论。乃亨伯为河北转运使,又行於京东西、河北路,昨来河北、京东西一岁得钱近二百万缗,所补不细,今若行於两浙、江东西、荆湖南北、福建、二广,岁入无虑数百万计。况边事未宁,苟不知出此,缓急必致暴敛,与其暴敛於仓卒,曷若取积於细微。”於是除不便於民者(如纳免行钱、减罢曹官役人钱、钞旁定帖钱、院虞候充狱子重禄钱、牛畜等契息钱、契白纸钱),以权添酒钱、添卖糟钱、人户典卖田宅增添牙税钱、官员等请给头子钱,并楼店务增添三分房钱五项,令东西八路州军(两浙、江东西、荆湖南北、福建、二广)收充经制钱,命各路宪臣领之,州委通判拘收,季终起发。绍兴五年闰二月,参政孟庾提领措置财用,乞以总制司为名,而总制钱自此始矣。四月,臣僚言:“赋入之利,莫大於杂税。茶盐出纳之,每贯增头子钱五文,岁入不少。”而财用司言:“茶盐已复钞价,其头子钱难以增添,而诸路州县出纳系省钱所收头子钱,依节次指挥,每贯共收钱二十三文省,内一十文省作经制起发上供,馀一十三文并充本路州县并漕司支用。今欲令诸路州县,杂税出纳钱於每贯见收头子钱上,量行增添,共作二十三文足,除漕司并州旧来合得一十三文省外,馀尽并入经制窠名帐内起发,补助军需。”尚书省又言:“耆、户长雇钱并抵当库椿四分息钱、转运移用钱、勘合朱墨钱、出卖系官田舍钱,及赦限内典卖牛畜等印契税钱、进献纳贴钱、常平司七分钱、茶盐司袋息钱,并令诸路州县桩管,应办军期。”而总制司又言:“人户税赋畸零,如析居异财,绢绵零至一寸一钱者,亦收一尺、一两,米零至一勺、一抄者,亦收一升之类,并与折纳。至於二广、福建、江东西路免役一分宽剩钱,若无灾伤减阁,并令发付行在,及两浙西路役人雇钱,除岁用外,应副外大军支用。”八月,江西提举司言:“常平钱物,旧例每贯收头子钱五文足,今合依诸钱例增作二十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