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官就望燎位,南向立。奉礼又帅赞者退立於燎坛东北位。太祝进神座前,跪取制币、祝版、爵酒,又以俎载牲体、稷黍饭、兴,降自南陛南行,当柴坛东南行,自南陛登柴坛,以币、酒、祝版、馔置柴上讫。奉礼曰:“可燎。”东西面各二人以炬燎,火起,以炬投坛上。火半柴,谒者进献官之左,曰:“礼毕。”遂引献官以下出。奉礼赞者还本位。赞引引太祝以下俱复执事位。立定,奉礼曰:“再拜。”太祝以下皆再拜,赞引引出。
仲夏享先牧仪(仲秋祭马社、仲冬祭马步附)。
前享三日,应享之官散斋二日於正寝,致斋一日於享所。右校扫除坛之内外,为瘗坎於坛之壬地,方深取足容物。卫尉设享官次於东外道南,北向西上。太官令具特牲之馔。其日未明二刻,以下至设赞者位於瘗西南,同马祖仪。设瘗位於坛之西南,北向。设享官以下门外位,以下至读祝文,如马祖仪。祝文曰:“昭告於先牧之神,肇开牧养,厥利无穷,式因颁马,爰以制币”云云,尚飨。讫,兴,献官再拜。太祝进跪彻以下,至燔版,如马祖仪。其土东西各二人(祭马社祝文曰:“惟神肇教人乘,用赖於今,式因肆仆,爰以制币云云,尚飨。马步祝文曰:惟神为国所重,在於闲牧,神其屏兹隐慝,使无有害,载因献校,爰以制币云云,尚飨。”)
後梁开平四年,颁夺马令,冒禁者罪之(先是,梁师攻战,得敌人之马必纳官,故出令命获者有之)。
後唐同光三年,下河南、河北诸州和市战马,官吏除一匹外,匿者有罪(时将伐蜀)。
长兴四年,敕:“沿边藩镇,或有藩部卖马,可择其良壮者给券,具数以闻。”
先是,上问见管马数,枢密使范延光奏:“天下常支草粟者近五万匹。见今西北诸蕃卖马者往来如市,其邮传之费,中估之直,日四十五贯。以臣计之国力十耗其七,马无所使,财赋渐销,朝廷甚非所利。”上善之,故有是敕。
清泰三年,敕:“诸道州府县镇,宾佐至录事参军、都押衙、教练使己上,各留马一匹乘骑。及乡村士庶有马者,无问形势,马不以牝牡,尽皆钞借。但胜衣甲,并仰印记,差人管押送纳。其小弱病患者,印退字,本道以管。节度防御团练等使、刺史,除自己马外,不得因便影占。管军都将,除出军及随驾外,见逐处屯驻者,都指挥使旧有马许留五匹,小指挥使两匹,都头一匹,其馀凡五匹取两匹,十匹取五匹,更多有者,并依此例抽取。在京文武百官、主军将校、内诸司使已下、随驾职员,旧有马者任令随意进纳,不得影占人私马。各下诸道,准此。”
按:清泰之距长兴才数年耳。长兴时,枢密使范延光奏陈方患官马太多,刍秣耗用,曾几何年,而括马之令复如此。岂长兴之马,已俱不复存邪?
晋天福九年,发使於诸道州府,括取公私马(以备御契丹)。
●卷一百六十 兵考十二
○马政
宋初,有左、右飞龙二院,以左、右飞龙使各二人分掌之。时诸州监牧多废,国马无复孳息。
太祖始置养马二务,又兴葺旧马务四,以为放牧之地。分遣中使诣边州,岁市马,自是闲厩之马始备矣。
先是两河入虏界盗马,边吏籍数以闻,官给其直。上方镇抚,不容私掠,乃诏禁之,悉还所盗马,戎人悦服。
太宗太平兴国四年,诏市吏民马十七万匹,以备征讨。是岁,平太原,观兵於幽州,得汾、晋、燕、蓟之马四万二千馀匹,国马增多,内皂充刃,始分置诸州牧养之。
国子博士李觉上言,曰:“夫冀北燕代,马之所生,胡戎之所恃也。故制敌之用,实兵骑为急。议者以为欲国之多马,在乎扌致戎以利,使重译而至焉。然市马之费,岁益而厩牧之数不加者,盖失其生息之理也。且戎人畜牧转徙,旅逐水草,腾驹游牝,顺其物性,由是浸以蕃滋也。暨乎市易之马至於中国,则絷之维之,饲以枯槁,离析牝牡,制其生性,元黄虺ㄨ,因而减耗宜然矣。又有不同中国之马,服习成性,食枯刍,处华厩,率以为常,故多生息而无耗失。古者田赋之法,六十四井出戎马四匹,兵车一乘,牛十二头。天子畿方千里,提封百万井。除山川、城池、邑居、苑囿,凡三十六万井不输赋外,六十四万井出戎马四万匹,兵车万乘,此赋马之数也。诸侯大者马四千匹,兵车千乘,故称千乘之国。卿大夫者马四百匹,兵车百乘,故称百乘之家。则天下之广,诸侯之众,戎马之赋多矣。是以唐尧暨晋,皆处河北,而北虏不能为患,由马之多也。此并取於田赋,不闻市马於戎也。洎秦坏井田,汉兴阡陌,兵车不取田赋,戎马悉从官给,是以匈奴历年为患,由马之少也。故晁错说文帝劝农功,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谓免三人甲卒之赋也。至武帝七十年,众庶街巷有马,阡陌之成群,乘牝者摈而不得会聚,此则马皆生於中国,不闻市之於戎也。今军伍中牝马甚多,而孳息之数尤鲜者,何也?皆云官给秣饲之费不充,又马多产则羸弱,驹能食则侵其刍粟,马母愈瘠,养马之卒有罪无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