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请,置大农部丞数十人,分部主郡国,名往往均输盐铁官,不出铁者置小铁官,使属所在县。
盐官凡二十八郡:
河东(安邑) 太原(晋阳) 南郡(巫) 钜鹿(堂阳) 勃海(章武) 千乘 琅琊(海曲。长广) 会稽(海盐) 犍为(南安) 蜀(临邛) 益州(连然) 巴(朐忍) 安定(三水) 北地(弋居) 上郡(独药) 西河(富昌) 朔方(沃{土}) 五原(成宜) 雁门(楼烦。沃阳,有长、丞) 渔阳(泉州) 陇西 辽西(海阳) 辽东 南海(番禺) 苍梧(高要) 东平 北海 东莱(曲城。弦。东牟。当利。阳乐)
铁官凡四十郡:
京兆(郑) 左冯翊(夏阳) 右扶风(雍。漆) 弘农(宜阳。渑池) 太原(大陵) 河东(安邑。绛县。皮氏。平阳) 河内(隆虑) 河南 颍川(阳城) 汝南(西平) 南阳(宛) 庐江(皖) 山阳沛(沛) 魏(武安) 常山(都乡) 千乘(千乘) 齐(临淄) 东莱(东弁) 东海(下邳。朐) 济南(东平陵。历城) 泰山(嬴) 临淮(盐渎。堂邑) 桂阳汉中(沔阳) 犍为(武阳南安) 蜀(临邛) 琅琊 渔阳(渔阳) 右北平(夕阳) 辽东(平郭) 陇西 胶东(郁秩) 鲁楚(彭城) 广陵 中山(北平) 东平 城阳(莒) 涿
元鼎中,博士徐偃使行风俗,矫制,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还,奏事,徙为太常丞。御史大夫张汤劾偃矫制大害,法至死。有诏下终军问状,军诘偃:“胶东南近琅琊,北接北海,鲁国西枕泰山,东有东海,受其盐铁。偃度四郡口数田地,率其用器食盐,不足以并给二郡邪?将势宜有馀,而吏不能也?何以言之?偃矫制而鼓铸者,欲及春耕种赡民器也。今鲁国之鼓,当先具其备,至秋乃能举火。此言与实反者非(重问之)?偃已前三奏,无诏(不报听也),不惟所为不许(惟,思也),而直矫作威福,以从民望,千民采誉,此明圣之所必诛也。偃矫制颛行,非奉使体,请下御史徵偃即罪。”上善其请,奏可。
昭帝始元六年,诏郡国举贤良文学之士,问以民所疾苦,教化之要。皆对愿罢盐铁、酒榷、均输,毋得与天下争利,视以俭勤。御史大夫桑弘羊难,以为此国家大业,所以制四夷,安边足用之本,不可废也。
弘羊言:“往者豪强之家得管山海之利,采石鼓铸、煮盐,一家聚或至千馀人,大抵尽流放之人,远去乡里,弃坟墓,依倚大家,相聚深山穷泽之中,成奸伪之业。家人有宝器,尚犹柙而藏之,况天地之山泽乎?夫权利之处,必在山泽,非豪人不能通其利。异时盐铁未笼,布衣有朐邴,人君有吴王,专山泽之饶,薄赋其人,赡穷乏以成私威,私威积而逆节之心作。今纵人於权利,罢盐铁以资强暴,遂其贪心,众邪群聚,私门成党,则强御日以不制,而并兼之徒奸形成矣。盐铁之利,佐百姓之急,奉军旅之费。不可废也。”文学曰:“庶人藏於家,诸侯藏於国,天子藏於海内。是以王者不蓄,下藏於民,远争利,务民之义,利散而人怨止。若是,虽汤、武生存於代,无所容其虑。工商之事,欧冶之任,何奸之能成?三桓专鲁,六卿分晋,不以盐铁。故权利深者,不在山海,在朝廷;一家害百家,在萧墙,不在朐邴。”大夫曰:“山海有禁而人不倾,贵贱有平而人不疑。县官设衡立准,而人得其所,虽使五尺童子市,莫之能欺。今罢之,则豪人擅其用而专其利也。”文学曰:“山海者,财用之宝路也。铁器者,农之死士也。死士用则仇雠灭,田野辟而五熟。宝路开则百姓赡而人用给,人用给则富国而教之以礼。礼行则道有让,而人敦朴以相接而莫相利也。夫秦、楚、燕、齐,士乃不同,刚柔异气,巨小之用,倨勾之宜,党殊俗异,各有所便。县官笼而一之,则铁器失其宜,而农人失其便。器用不便,则农夫罢於野而草莱不辟,草莱不辟则人困乏也。”大夫曰:“昔商君理秦也,设百官之利,收山泽之税,国富人强,蓄积有馀。是以征伐敌国,攘地斥境,不赋百姓,军师以赡。故利用不竭而人不知,地尽西河而人不苦。今盐铁之利,所佐百姓之急,奉军旅之费,务於蓄积,以备乏绝,所给甚众,有益於用,无害於人。”文学曰:“昔文帝之时,无盐铁之利而人富,当今有之而百姓困乏,未见利之所利而见其所害。且利非从天来,不由地出,所出於人而为之百倍,此计之失者也。夫李梅实多者,来年为之衰;新熟,旧为之亏。自天地不能满盈,而况於人乎?故利於彼者必耗於此,犹阴阳之不并曜,昼夜之代长短也。商鞅峭(七叫反)法长利,秦人不聊生,相与哭孝公,其後秦日以危。利蓄而怨积,地广而祸构,恶在利用不竭乎?”於是丞相奏曰:“贤良、文学不明县官事,猥以盐铁为不便。宜罢郡国榷酤酒关内铁官。”奏可。於是利复流下,庶人休息。
宣帝地节四年,诏:“盐,民之食,而贾咸贵,其减天下盐贾。”
元帝初元五年,罢盐铁官。
永光二年,复盐铁官。
成帝绥和二年,赐丞相翟方进策曰“百僚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