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民与长陵等)。
武帝建元二年,初置茂陵邑(武帝自作陵也。本槐里县之茂乡)。
建元六年四月,高园便殿火。董仲舒言:“鲁哀公时,桓、僖宫灾,亳社灾,天皆焚其不当立者以示鲁。今高园殿不当居陵旁,於礼亦不当立,与鲁灾同。”
後元二年二月丁卯帝崩。三月甲申葬茂陵(自崩至葬凡十八日。茂陵在长安西北八十里)。
元帝时,贡禹奏言:“武帝弃天下,昭帝幼弱,霍光专事,不知礼正,妄多藏金钱财物,鸟兽鱼鳖牛马虎豹生禽,凡百九十物,尽瘗藏之,又皆以後宫女置於园陵,大失礼,逆天心,又未必称武帝意也。昭帝晏驾,光复行之。至孝宣皇帝时,陛下恶有所言,群臣亦随故事,甚可痛也!唯陛下深察古道,诸园陵女亡子者,宜悉遣。独杜陵宫数百,诚可哀怜也。汉法,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宾客,一供山陵。武帝历年久长,比崩,陵中至不复容物,由霍光暗於大体,奢侈过度也(更始之败,赤眉入长安、破茂陵,取陵中物,不能减半)。”
昭帝元平元年四月癸未,帝崩。六月壬申,葬平陵(自崩至葬凡四十九日。平陵在长安西北七十里。)
茂陵富人焦氏、贾氏阴积贮炭苇诸下里物(死者归蒿里,葬地下,故曰下里)。昭帝大行时,方上事暴起,用度未办。田延年奏:“商贾预收方上不祥器物,冀其疾用,欲以求利,非民臣所当为。请没入县官。”从之。
宣帝黄龙元年十二月甲戌,帝崩。初元元年正月辛丑,葬杜陵(自崩至葬凡二十八日。杜陵在长安南五十里)。
《汉旧仪》:“武帝治茂陵,昭帝平陵,邑皆取二千石将相守陵,故三陵多贵,皆三万户至五万户。”
元帝永光四年,分诸陵属三辅。以渭城寿陵亭部原上为初陵。诏曰:“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顷者有司缘臣子之义,奏徙郡国民以奉园陵,令百姓远弃先祖坟墓,破业失产,亲戚别离,人怀思暴之心,家有不自安之意。是以东垂被虚耗之害,关中有无聊之民,非久长之策也。《诗》不云乎,‘民亦劳之,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今所为初陵者,勿置县邑,使天下咸安土乐业,亡有动摇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
竟宁元年五月壬辰,帝崩。七月丙戌,葬渭陵(自崩至葬五十五日。渭陵在长安北五十六里)。
有司言:“乘舆车牛马禽兽皆非礼,不宜以葬。”奏可。
成帝永始元年七月,诏曰:“朕执德不固,谋不尽下,过听将作大匠万年言昌陵三年可成,作治五年,中陵,司马殿门内尚未加功。天下虚耗,百姓罢劳,客土疏恶,终不可成。朕惟其难,怛然伤心。夫‘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其罢昌陵,及故陵勿徙吏民,令天下毋有动摇之心。”
二年诏曰:“前将作大匠万年知昌陵卑下,不可为万岁居,奏请营作,建置郭邑,妄为巧诈,积土增高,多赋敛繇役,兴卒暴之作。卒徒蒙辜,死者连属,百姓罢极,天下匮竭。常侍闳前为大司农中丞,数奏昌陵不可成。侍中卫尉长数白宜早止,徙家反故处。朕以长言下闳章,公卿议皆合长计。首建至策,闳典主省大费,民以康宁。闳前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其赐长为关内侯,食邑千户,闳五百户。万年佞邪不忠,毒流众庶,海内怨望,至今不息,虽蒙赦令,不宜居京师。其徙万年敦煌郡。”
陈汤与将作大匠解万年相善。自元帝时,渭陵不复徙民起邑。成帝起初陵,数年後,乐霸陵曲亭南,更营之。万年与汤议,以为:“武帝时工杨光以所作数可意自致将作大匠,及大司农中丞景寿昌造杜陵,赐爵关内侯,将作大匠乘马延年,以劳苦秩中二千石。今作初陵而营起邑居,成大功,万年亦当蒙重赏。子公妻家在长安,儿子生长长安,不乐东方,宜求徙,可得赐田宅,俱善。”汤心利之,即上封事言:“初陵,京师之地,最为肥美,可立一县。天下民不徙诸陵三十馀岁矣,关东富人益众,多规良田,役使贫民,可徙初陵,以︹京师,衰弱诸侯,又使中家以下得均贫富。汤愿与妻子家属徙初陵,为天下先。”於是天子从其计,果起昌陵邑,後徙内郡国民。万年自诡三年可成,後卒不就,群臣多言其不便者。下有司议,皆曰:“昌陵因卑为高,积土为山,度便房犹在平地上,客土之中不保幽冥之灵,浅外不固,卒徙工庸以钜万数,至燃脂火夜作,取土东山,且与同贾。作治数年,天下遍被其劳,国家罢敝,府藏空虚,下至众庶,熬熬苦之。故陵因天性,据真土,处执高敞,旁近祖考,前又已有十年功绪,宜远复故陵,勿徙民。”上下诏,罢昌陵。
时营起昌陵,数年不成,复还归延陵,制度奢泰。光禄大夫刘向上疏谏曰:“昔孝文皇帝居霸陵,北临厕(服虔曰:“厕,侧近水也。”李奇曰:“霸陵山北头厕近霸水,帝登其上以远望也。”),意凄怆悲怀,顾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絮陈漆其(应劭曰:“,斩也。陈,施也。”孟康曰:“絮以漆著其也。”师古曰:“美石出京师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