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法驾,同。各有监门校尉四人。宣和,改校尉为使臣。
政和小驾,减大驾六引及象、木、革辂、五副辂,小舆,小辇,又减指南、记里、白鹭、鸾旗、崇德、皮轩、耕根、进贤、明远、黄钺、豹尾、属车等十一车,馀并减大驾之半。
宣和初,蔡攸等改修《卤簿图》,凡人物器服,尽从古制,饰以丹采,三十有三卷。今列政和所上而附以宣和沿革之制。
详定官蔡攸等又言:“六引,开封令乘轺车,开封牧、大司乐、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书乘革车次之。开封牧建绣皂旗,太常卿绣凤旗,司徒建绣瑞马旗,御史大夫绣以獬豸,兵部尚书绣以虎,皆副之以戟。其先後之序,所乘之车,所建之旗,揆古则不合,验今则有戾。且大驾之出,自汉光武时始有三引;先河南尹,次执金吾,次洛阳令,先尊後卑也。後魏亦三引;先平城令,次司隶校尉,次丞相,先卑後尊也。唐兼用六引,五代减为三,後周复增为六。皇朝因之,开封令居前,终以兵部尚书。然以前为尊,则大司乐不当次令、牧;以後为尊,则兵部尚书不当继御史大夫,此先後之序未正也。轺车非县令宜驾,革车非公卿宜用,是所乘之车未称也。凤马之绣,无所经见,戟之设,尤为讹谬,是所建之旗未宜也。司徒,三公,论道之官,车徒非其所任,户部主之可也。奉常掌礼,司乐典乐,皆专於一事,礼乐之容,非其所兼,礼部总之宜也。请改司徒用户部尚书,改大司乐用礼部尚书(其僚佐仪制视兵部尚书),御史大夫,位亚三少,秩从二品,又尊於六尚书。其行,宜以兵部次令、牧,礼部、户部又次之,终以御史大夫,则先後之序正矣。”
程氏《演繁露》曰:“《宣和卤簿图》有诞马。其制,用色帛周裹一方毡盖覆马脊,更不施鞍,此其为制,必有古传,非意创矣。然名以为诞,则其义莫究也。蔡攸辈虽加辩释,终不协当。按《通典》,宋江夏王义恭为孝武所忌忧惧,故奏革诸侯国制,但马不得过二,其字则书为“但”,不书为“诞”也。“但”者,徒也。徒马者,有马无鞍,如人“袒裼”之“袒”也。迹其义类,则古谓徒歌曰谣,是其比也。其所谓徒者,但有歌声而无钟鼓以将也。然则谓之但马,盖散马备用而不施鞍辔者也(《通典》三十一)。又王琼每见道俗乞丐无巳,道逢太保、广平王怀,遽自言马瘦。怀即以诞马并乘具与之。按此书“但”为“诞”,误也。所与者但马而无鞍勒,故以乘具与之,其理相贯也。又按《酉阳杂俎》一卷,北齐迎南使,使主副各乘车,但马在车後铁甲首,馀人其所书曰但马,而不曰诞马,在车後而名,但知无乘具以备阙也。”
按:《宋史》所载,卤簿凡三:至道、政和、绍兴皆有之。至道则国初草创之规,而又参以前代,相承之制。绍兴偏安杭都,未遑礼文辑,旧典多巳失坠,其可见者比承平时不能以半,独政和所定,则自元丰以来置立详定礼文所、议礼局,考订精审,其仪不舛,而其文最详,故具载之。
高宗中兴後,唯设大驾、法驾及黄麾仗。大驾,卤簿、郊祀用之;法驾,明堂用之;黄麾大仗三千三百五人,大朝会用之(视政和旧仪减三之一);黄麾半仗二千四百五十人,正旦朝会、上尊号、册宝、亲享用之(亲享太庙,兵部设黄麾仗,自和宁门至太庙棂星门外,鼓吹二百三十六人);又黄麾半仗一千四百九十九人,册皇后、皇太子用之,黄麾角仗一千五十六人,冬至朝贺、紫宸殿望参、金国使贺正旦、生辰、受玉宝、皇帝御正殿、皇太子称谢起居用之;黄麾细仗五百人,迎奉册宝、《玉牒》、《国史》、《圣政会要》、《日历》、《卿集宝训》用之;细仗一百人,进呈《圣德事迹》、《经武要略》及独进《玉牒》用之。
凡郊祀,卤簿用六千四百九十六人。骑立大旗十一,并执仪仗官兵三千三百五十六人,马一千九十八匹,摄殿中侍御史、诸卫将军等五十一人,御辇院伞扇、舆辇二百三十八人,控御马天武等四十四人,太常寺鼓吹乐工五百八十八人,左右金吾司碧栏等三十五人,总辖检察仪仗兵部郎中各一人,职掌十二人,辂下驾士等二百六十一人,车辂院般法物十人,诸班直等一千八百四十六人(马执龙旗五十四人,步执龙旗三十三人,击鞭六人,驾後大黄龙旗三人,捧日甲马队三百人,天武二百人,奉宸队一千二百五十人),翰林司兵士二人(淳熙十二年八月,枢密院言:“大辇於前九十日,八宝於前六十日,伞扇於前四十日阅习,并差殿前同步军司兵及辇官,”从之)。
明堂,卤簿用四千一百四十八人。卓立大旗十一,步执仪仗官兵二千二百五十八人,摄殿中侍御史、诸卫将军及伞扇、舆辇等并同郊祀之数(唯逍遥辇下减十人)。诸班直六百六人(马执龙旗五十四人,步执龙旗三十三人,击鞭十四人,奉宸队五百人,驾後大黄龙旗五人),不设金、象、革、木四辂及大安辇。大驾,卤簿仪仗及六引用鼓吹八百八十四人(内鼓吹令、丞二人,府史、典史各四人,指挥使二人,帅兵官四十六人,歌色四十八人,金钲十七人,冈鼓十七人,大鼓一百一十人,小鼓六十人,中鸣六十人,铙鼓十七人,拱辰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