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洛州南北面各置关。
长安二年正月。有司表请税关市。凤阁舍人崔融上议曰。臣伏见有司税关市事条。不限工商。但是行旅尽税者。臣谨按周礼九赋。其七曰关市之赋。窃惟市纵繁杂。关通未游。欲令此徒止抑。所以咸增赋税。夫关市之税者。惟敛出入之商贾。不税往来之行人。今若不论商民。通取诸色。事不师古。法乃任情。悠悠末世。于何瞻仰。又四海之广。九州岛之杂。关必据险路。市必凭要津。若乃富商大贾。豪宗恶少。轻死重气。结党连群。喑呜则弯弓。睚眦则挺剑。小有失意。且犹如此。一旦变法。定是相惊。非惟流逆齐民。亦自扰乱殊俗。求利虽切。为害方深。而有司上言。不识大体。徒欲益帑藏。助军国。殊不知军国益扰。帑藏愈空。且如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洪舸巨舰。千轴万艘。交货往还。昧旦永日。今若江津河口。置铺纳税。税则检覆。覆则迟留。此津纔过。彼铺复止。非惟国家税钱。更遭主司僦赂。至如关市之税。史籍有文。秦政以雄图武力舍之而不用也。汉武以霸略英才。去之而勿取也。何则。关为诘暴之所。市为聚民之地。税市则民散。税关则暴兴。暴兴则起异图。民散则怀不轨。况浇风久扇。变法为难。徒欲禁末游。规小利。岂知失元默。乱大伦乎。古人有言。王者藏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农夫藏于庾。商贾藏于箧。惟陛下详之。必若师兴有费。国储多窘。即请倍算商贾。加敛平民。如此则国保富强。人免忧惧。天下幸甚。臣知其不可也。
天宝二年十月敕。如闻关已西诸国。兴贩往来不绝。虽托以求利。终交通外蕃。因循颇久。殊非稳便。自今已后。一切禁断。仍委四镇节度使。及路次所由郡县。严加捉搦。不得更有往来。
干元元年八月敕。大散关宜依旧令凤翔府收管。
宝应元年九月敕。骆谷金牛子午等路。往来行客所将随身器仗等。今日以后。除郎官御史。诸州部统进奉事官。任将器仗随身。自余私客等。皆须过所上具所将器仗色目。然后放过。如过所上不具所将器仗色目数者。一切于守捉处勒留。
元和九年五月。丰州奏。中受降城与灵州城接界。请置关。从之。
十二年二月。时讨淮蔡既久。济师十倍。贼知其必屈。每思窃发于中。以缓师期。故有折陵寝之戟。爇刍之场。流矢飞书。往往不绝。盖关防之罪也。及平淄青后。簿书获赏蒲潼关吏文案。乃明吏卒取于贼而容其奸也。
大中三年七月。泾州节度使康季荣奏。六月二十七日。收原州城及诸关。石门关。驿藏关。木峡关。制胜关。六盘关。石峡关。其月。邠宁监军小使张文锐奏。当兵道兵马。今月十三日收萧关。
六年三月。陇州防御使薛逵奏。伏奉正月二十六日诏旨。令臣筑故关讫闻奏者。伏以汧源西境。切任故关。昔有堤防。殊无制置。僻在重冈之上。苟务高深。今移要会之口。实堪控扼。旧绝泉井。远汲河流。今则临水挟山。当川限谷。危墙深堑。克扬营垒之势。伏乞改为定戎关。关吏钤辖往来。臣当界又有南由路。亦是要冲。旧有水关。亦请准前扼捉。去正月二十七日起工。今月十七日毕。谨画图进上。敕旨。薛逵新置关城。得其要害。形于图画。颇见公忠。宜依所奏。
  市
贞观元年十月敕。五品以上。不得入市。
七年七月二十日。废州县市印。
显庆二年十二月十九日。洛州置北市。隶太府寺。
垂拱二年十二月敕。三辅及四大都督。并冲要当路。及四万户以上州县令。并赤县录事。并宜省补。
天授三年四月十六日。神都置西市。寻废。至长安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又置。至开元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又废。其口马。移入北市。
长安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废京中市。至天宝八载十月五日。西京威远营置南市。华清宫置北市。
景龙元年十一月敕。诸非州县之所。不得置市。其市当以午时击鼓二百下。而众大会。日入前七刻。击钲三百下。散。其州县领务少处。不欲设钲鼓。听之。车驾行幸处。即于顿侧立市。官差一人权检校市事。其月。两京市诸行。自有正铺者。不得于铺前更造偏铺。各听用寻常一样偏厢。诸行以滥物交易者。没官。诸在市及人众中相惊动。令扰乱者。杖八十。
开元二年闰三月敕。诸锦。绫。罗。縠。绣。织成紬绢丝。牦牛尾。真珠。金。铁。并不得与诸蕃互市。及将入蕃。金铁之物。亦不得将度西北诸关。
大历八年七月敕。京城内诸坊市门。至秋成后。宜令所由勾当修补。
十四年七月。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长吏。无得与人争利。先于扬州置邸肆贸易者。罢之。先是。诸道节度观察使。以广陵当南北大冲。百货所集。多以军储货贩。列置邸肆。名托军用。实私其利息。至是乃绝。贞元以后。京都多中官市物于廛肆。谓之官市。不持文牒。口含敕命。皆以监估不中衣服。绢帛杂红紫之物。倍高其估。尺寸裂以酬价。市之经商。皆匿名深居。陈列廛闬。唯麤弱苦窳。市后又强驱于禁中。倾车乘。罄辇驴。已而酬以丈尺帛绢。少不甘。殴致血流者。中人之出。虽沽浆卖饼之家。无不彻业塞门。以伺其去。苍头女奴。轻车名马。惴惴衢巷。得免捕为幸。京师之人嗟愁。叫阍诉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