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宗实录四十二卷。上之。史馆给事中卢耽。太常少卿蒋偕。司勋员外郎王沨。右补阙卢告。颁赐银器锦彩有差。
大顺二年二月。敕吏部侍郎柳玭等。修宣宗懿宗僖宗实录。始丞相监修国史杜让能。三朝实录未修。乃奏吏部侍郎柳玭。右补阙裴庭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允。太常博士郑光庭等五人修之。踰年。竟不能编录一字。惟庭裕采宣宗朝耳目闻睹。撰成三卷。目曰东观奏纪。纳于史馆。又龙纪中。有处士沙仲穆。纂野史十卷。起自太和。终于龙纪。目曰太和野史。
  在外修史
开元八年十二月二十日诏。右羽林将军检校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燕国公张说。多识前志。学于旧史。文成微婉。词润金石。可以昭振风雅。光扬轨训。可兼修国史。仍赍史本就并州随军修撰。
十四年七月十六日。太子左庶子吴兢上奏曰。臣往者长安景龙之岁。以左拾遗起居郎兼修国史。时有武三思。张易之。张昌宗。纪处讷。宗楚客。韦温等。相次监领其职。三思等立性邪佞。不循宪章。苟饰虚词。殊非直笔。臣愚以为国史之作。在乎善恶必书。遂潜心积思。别撰唐书九十八卷。唐春秋三十卷。用藏于私室。虽绵历二十余年。尚刊削未就。但微臣私门凶衅。顷岁以丁忧去官。自此便停知史事。窃惟帝载王言。所书至重。倘有废绝。实深忧惧。于是弥纶旧纪。重加删缉。虽文则不工。而事皆从实。断自隋大业十三年。迄于开元十四年春三月。即皇家一代之典。尽在于斯矣。既将撰成此书于私家。不敢不奏。又卷轴稍广。缮写甚难。特望给臣楷书手三数人。并纸墨等。至绝笔之日。当送上史馆。于是敕兢就集贤院修成其书。俄又令就史馆。及兢迁荆州司马。其书未能就。兢所修草本。兢亦自将。上令中使往荆州取得五十余卷。其纪事疏略。不堪行用。
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诏左丞相张说。在家修史。中书侍郎李元纮奏曰。国史者。记人君善恶。国政损益。一字褒贬。千载称之。今张说在家修史。吴兢又在集贤院撰录。令国之大典。散在数所。且太宗别置史馆。在于禁中。所以重其职。而秘其事。望勒说等就史馆参详撰录。则典册旧草不坠矣。从之。
长庆三年六月。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杜元颖奏。臣去年奉诏。命各据见在史官。分修宪宗实录。今缘沈传师改官。若更求人。选择非易。沈传师当分虽搜罗未周。条目纪纲。已粗有绪。窃以班固居乡里。而继成汉书。陈寿处私家。而专精国志。元宗国史。张说在本镇兼修。代宗编年。令狐峘自外郡奏上。远考前代。近参本朝。皆可明征。实有成例。其沈传师一分。伏望勒就湖南修毕。先送史馆。与诸史官参详。然后闻奏。庶使官业责成。有始终之效。传闻摭实。无同异之差。制可。
  修史官
咸亨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诏。修撰国史。义存典实。自今已后。宜令所司于史官内简择堪修人。录名进内。自余居史职。不得辄闻见所修史。及行用国史等事。
长安二年。凤阁舍人修国史刘允济尝云。史官善恶必书。言成轨范。使骄主贼臣。有所知惧。此亦权重。理合贫而乐道也。昔班生受金。陈寿求米。仆视之如浮云耳。但百僚善恶必书。足为千载不朽之美谈。岂不盛哉。
三年七月。朱敬则请择史官。上表曰。国之要者。在乎记事之官。是以五帝元风。资其笔削。三王盛业。藉以垂名。此才之难。其难甚矣。何以知其然。昔平王东迁。历年六百。齐桓之九合天下。晋文之一战诸侯。秦穆公远霸西戎。楚庄王利尽南海。礼乐文物。尔无闻。今之所存。独载鲁史。向若鲁无君子。记传则遗。雄霸远图。必坠于地。可不惜哉。即如齐周小国之主。尚能留意于史册。齐神武尝谓著作郎魏收曰。卿勿见陈元康杨遵彦等。在吾目前趋走。谓吾以为勤劳。我后代声名。在于卿手。最是要事。勿谓我不知。及文宣即位。又尝敕收曰。好直笔。勿畏惧。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又周文帝之为相也。纳柳虬之说。特命书法不隐。其志在惩劝如此。伏以陛下圣德鸿业。诚可垂范将来。倘不遇良史之才。则大典无由而就也。且董狐南史。岂止生于往代。而独无于此时。在乎求与不求。好与不好耳。今若访得其善者。伏愿勖之以公忠。期之以远大。更超加美职。使得行其道。则天下幸甚。郑惟忠尝问刘子元曰。自古文士多而史才少。何也。对曰。史才须有三长。谓才也。学也。识也。夫有学而无才。犹有良田百顷。黄金满籯。而使愚者营生。终不能致货殖矣。如有才而无学。犹思兼匠石。巧若公输。而家无楩柟斧斤。终不能成其宫室矣。犹须好是正直。善恶必书。使骄主贼臣。所以知惧。此则为虎傅翼。善无可加。所向无敌矣。时人以为知言。
开元二十五年正月八日。以道士尹愔为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兼知史馆事。特赐朝散阶。愔上表恳让。优诏许衣道士服视事。愔乃受职。
贞元九年十二月。以前河南府王屋县尉蒋武为右拾遗史馆修撰。上重难其职。制未可下前。召见于延英殿。至是方命官。十二年正月。以工部郎中史馆修撰如故。
其年二月。又荐自左谏议大夫迁秘书少监。修撰如故。时裴延龄贵。欲异同宰相。乃言于上曰。谏议大夫。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