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或处近职。或倅戎府。皆为吉甫奏在幕庭。从史以嫌忿。干黩朝典。岂可曲徇其志。且孔戡官序虽非黜退。但因此改易。则长奸邪之心。臣恐忠正之士。各怀疑惧。事不可许。上令中使宣谕元膺。制书乃下。
其年十月。以同州刺史吕元膺。复为给事中。初。元膺自给事中除同州刺史。及入谢。上问以时事得失。元膺论奏词甚激切。上嘉其刚正。异日。谓宰臣曰。吕元膺有谠言直气。今欲留左右。使言得失。卿等以为何如。李藩裴进贺曰。陛下纳谏。超冠前王。乃宗社无疆之福。臣等不能广求直士。又不能数进直言。孤负圣心。合当罪责。今请以元膺复给事中。以备顾问。上悦而从之。
七年七月。琼林库使奏。巧儿旧挟名敕外。别定一千三百四十六人。请宣下州府为定额。特免差役。时给事中薛存诚。以为此皆奸人窜名。以避征徭。不可以许。又咸阳尉袁儋。与镇军相竞。军人无理。遂肆侵诬。儋反受罚。二敕继至。存诚皆执之。上闻甚悦。命中使嘉劳。由是选拜御史中丞。
十四年三月。以抚州司马令狐通为右卫将军。给事中崔植封诏上言。通尝刺寿州。用兵失律。前罪未塞。不宜遂加奖用。上命宰相谕植。以通父彰有功。不忍弃其子。诏遂行。
其年六月。判度支皇甫镈重奏。诸道州府监院。每年送上两税榷酒盐利米价等疋段。加估定数。又奏近年天下所纳盐酒等利抬估者。一切追征。诏既可。给事中崔植抗论。以为用兵岁久。百姓凋残。往者虽估踰其实。今固不可复追。疏奏。命宰臣召植。宣旨嘉谕。许辍已行之诏。物议美之。
十五年闰正月。上曰。谏官给事中。若除授有司。政乖允当。各令论驳。举其职业。时以李逊为浙东道监察使。有政能。入迁为给事中。尝密论时政。以为事君之义。有犯无隐。陈诚岂必择辰。今群臣敷奏。乃俟只日。是毕岁臣下睹天颜。献可替否。能几何。宪宗嘉之。迁户部侍郎。
长庆初。穆宗皇帝观诸军杂乐。尝召给事中丁公着问曰。比闻外间。自公卿至庶士。多为酣宴。皆极欢娱。此皆时和民安。有足抚慰。公着对曰。诚有此事。然以臣愚见。风俗如此。亦不足佳。百司所职。渐恐烦劳圣虑。上曰。何故。公着对曰。宾嘉之礼。古人所重。皆务达诚展敬。不继以淫。诗人所以美乐且有仪。讥其屡舞。前代名士会宾客者。或清谈赋咏。雅歌投壶。其以杯觞献酬。不至于乱。国家自天宝已后。风俗奢靡。宴处群饮。以諠哗沈湎为乐。而居重位秉大权者。优杂倨肆于公吏之前。曾无愧耻。公私相效。渐以成俗。由是物务多废。独圣心求治安。得不劳宸虑乎。陛下方宏本革弊。诚特降训命。禁其过差。则天下幸甚。上嘉其言。
太和三年八月敕。凡制命颁行。事有不可。给事中职合封进。省审既毕。宣布百司。稽停晷刻。皆着律令。自今尚书省御史台。所有制敕及官属除不当。宜封章上论。其事状分明。亦任举按。须指事据实。更言风闻。及滞诏旨。并不放上。如郎官御史出使访闻按举。自准前后敕文。不在此限。
五年。将作监王堪修奉太庙。弛慢罚俸。仍改官为太子宾客。制出。给事中李固言封还曰。东宫调护之地。不可令被罚弛慢之人处之。乃改均王傅。
开成三年八月敕。给事中封驳制敕。宜令季终具所驳闻奏。如无。亦宜闻奏。
会昌五年十二月。给事中韦宏景上疏。论中书权重。三司钱谷不合相府兼领。宰相李德裕论奏曰。臣等昨于延英召对。恭闻圣旨。常欲朝廷尊。臣下肃。此是陛下深究理本也。臣按管子云。凡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尊。君尊则国安。国安在于尊君。尊君在于行令。明君治民之本。莫要乎出令。故曰。亏令者死。益令者死。不行令者死。不从令者死。又曰。行令于上。而不论可否。是上失其威。下系于人也。自太和以来。其风大弊。令出于上。非之于下。昨韦宏景所论宰相不合兼领钱谷。臣等敢以事体陈闻。昔匡衡云。所以为大臣者。国家之股肱。万姓所瞻仰。明主所慎择。传曰。下轻其上。贱人图柄。则国家摇动。宏景受人教导。辄献封章。是贱人图柄矣。萧望之汉朝名儒。为御史大夫。奏云。今岁首日月少光。罪在臣等。上以望之意轻丞相。乃下御史诘责。贾谊有云。人主如堂。群臣如陛。陛高则堂高。亦由将相重则君上尊。其势然也。昔东汉处士横议。遂有党锢事起。此事深要惩绝。上然之。宏景乃坐贬官。时李德裕在相位久。朝臣为其所抑者。皆怨之。裴崔铉杜悰罢相后。中贵人屡言德裕太专。上不悦。故白敏中教宏景有此奏。
唐会要卷五十五
 省号下
  中书舍人
武德初。因隋号为内史舍人。三年三月十日。改为中书舍人。龙朔二年。改为西台舍人。咸亨元年。复为中书舍人。光宅年。改为龙阁舍人。神龙年。复为中书舍人。开元元年十二月一日。改为紫微舍人。五年。复为中书舍人。
贞观元年。中书舍人高季辅上封事曰。时已平矣。功已成矣。然而刑典未措者。何哉。良由谋献之臣。不宏简易之政。台阁之吏。昧于经远之道。执宪者以深刻为奉公。当官者以侵下为益国。未有坦平恕之怀。副圣明之旨。伏愿随方训诱。使各扬其职。敦朴素。革浇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