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所司别为营第。公主辞曰。妇事舅姑。如事父母。若居处不同。则定省多阙。再三固让。乃止。令于旧宅而改创焉。即荐福寺是也。
贞观五年。长乐公主出降。太宗以皇后所生。敕有司资送倍于永嘉长公主。秘书监魏征谏曰。不可。昔汉明帝欲封其子。云我子岂得与先帝子等乎。可半楚淮阳。前史以为美谈。天子姊妹为长公主。天子之女为公主。既加长字。即是有所尊崇。或可情有浅深。无容礼有踰越。上然其言。长孙皇后遣使赉钱四十万。绢五百疋。诣征家赐之。
十一年。侍中王珪子敬直。尚南平公主。礼有妇见舅姑之仪。近代以来。公主出降。此礼皆废。珪曰。今主上钦明。动循法制。吾受公主谒见。岂为身荣。所以成国家之美耳。遂与其妻就位而坐。令公主亲执笲。行盥馈之道。礼成而退。物议韪之。自是公主下降。有舅姑者皆备礼。自珪始也。
十六年七月三日。敕晋王宜班于朝列。晋王及晋阳公主。幼而偏孤。上亲加鞠养。晋王或暂出合。公主必送出虔化门。涕泪而别。至是公主言于太宗曰。兄今与百僚同列。将不得在内耶。言讫。哽噎不自胜。上为之流涕。
永徽元年正月。衡山公主欲出降长孙氏。议者以时既公除。合行吉礼。侍中于志宁上疏曰。伏见衡山公主出降。欲就今秋成礼。窃按礼记云。女十五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郑玄云。有故。谓遭丧也。固知须终三年。其有议者。准制公除之后。须并从吉。此汉文创制其仪。为天下百姓。至于公主。服是斩缞。使服随例除。无宜情随例改。心丧之内。方复成婚。非惟违于礼经。亦是人情不可。陛下方奖仁孝之日。敦崇名教之秋。此事行之若难。犹宜抑而守礼。况行之甚易。何容废而受讥。伏愿遵高宗之令轨。略孝文之权制。国家于法无亏。公主情礼得毕。则天下幸甚。于是待三年服阕。然后降。
咸亨二年五月十六日。城阳公主薨。公主初适杜荷。坐承干事诛。公主改适薛瓘。太宗使卜之。卜人曰。两火俱食。始则同荣。末亦双悴。若昼日行合之礼。则终吉。上将从之。马周谏曰。臣闻朝谒以朝。思相戒也。讲习以昼。思相成也。燕饮以昃。思相欢也。婚合以夜。思相亲也。是以上下有成。内外有亲。动息有时。吉凶有仪。先王之教。不可黩也。今陛下欲谋其始而乱其纪。不可为也。夫卜筮者所以决嫌疑。若黩礼乱常。先王所不用。上从其言。瓘后为房州刺史。公主随之。及薨。双柩齐引而还。
显庆三年九月十九日。诏古称厘降。唯属王姬。比闻县主适人。皆云出降。娶王女者。亦云尚主。滥假名器。深乖礼经。其县主出嫁。宜称适。娶王女者。称娶。仍改令文。
神龙二年闰正月一日。敕置公主设官属。镇国太平公主。仪比亲王。长宁安乐。唯不置长史。余并同亲王。宣城新都安定金城等公主。非皇后生。官员减半。其金城公主。以出降吐蕃。特宜置司马。至景龙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停公主府。依旧置邑司。唐隆元年六月二十六日。敕公主置府。近有敕总停。其太平公主有崇保社稷功。其镇国太平公主府。即宜依旧。酸枣县尉袁楚客。奏记于中书令魏元忠曰。女有内。男有外。男女有别。刚柔分矣。中外斯隔。阴阳着矣。岂可相滥哉。然而幕府者。丈夫之职。非妇人之事。今公主开府建寮。崇置法官。秩若亲王。以女处男职。所谓长阴而抑阳也。而望阴阳不愆。风雨不爽。其可得乎。窃谓非致远之计。乖久安之策。书曰。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此之谓也。君侯不正。谁正之哉。
开元十年。永穆公主出降。敕有司优厚发遣。依太平公主故事。僧一行谏曰。高宗末年。唯有一女。所以殊其礼。又太平骄僭。竟以得罪。不应引以为例。上纳其言。
天宝七载。皇女道士万安公主出就金仙观安置。赐实封一千户。奴婢所司。准公主例给付。
干元三年正月十九日。永昌县主婿韦嗣道。宜付吏部与散官。自今以后。县主婿出身者。并准此为恒例。
建中元年九月。诏婚嫁函书。出于近代。既无经据。即可停之。时县主将嫁。既有吉日。所司供设已备矣。而襄王之幼女卒。上从妹也。命改用中旬。或奏曰。礼物已备。供帐已设。撤之倍劳。且殇服不足以废事。上曰。尔爱其费。我爱其礼。卒罢之。十二月。出嫁岳阳等十一县主。初。开元中。置礼会院于崇仁里。自兵兴以来。废而不修。公郡县主。不时降嫁。殆三十年。凡皇族子弟。皆散弃无位。或流落他县。上即位。始叙用枝属。以时婚嫁。公族老幼。莫不悲感。及县主将嫁。小大之物。必周其用。于是有司度人用一笼花。计钱七十万。上使损之。及三万。乃止。上曰。吾非有所爱。但不欲无益之费耳。各以其余钱赐之。以备他用。旧例。皇姬下嫁。舅姑反拜而妇不答。至是乃刊去慝礼。率由典训。
贞元二年二月。太常奏长林公主出降。准开元礼。合乘厌翟车。去年嘉诚公主出降。得驾部牒。造来多年。不堪乘驾。又得内侍省报。旧例相沿。乘金根车。其时便已行用。今缘礼会日逼。创造必不及。请准嘉诚公主例。乘金根车。敕宜依。自是公主出降。相承金根车。至今不改。至四年二月七日。太常卿董晋奏曰。今月八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