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行在所。皇太子已下。率土之内。于皇帝皆称臣。皇后已下。率土之内。于皇帝太皇太后皇太后。皆称妾。六宫以下。率土妇人。于皇后皆称妾也。百官上疏于太皇太后皇太后称殿下。自称皆曰臣。百官及东宫对皇太子。皆称殿下。上启表同。百官自称名。宫官自称臣。
天宝十载十一月五日敕。比来牧守初上。准式附表申谢。或因便使。或有差官。事颇劳烦。亦资取置。自今已后。诸郡太守等谢上表。宜并附驿递进。务从省便。至十三载十一月二十九日诏。自今已后。每载贺正及贺赦表。并宜附驿递进。不须更差专使。
会昌五年八月。御史台奏。应诸道管内州。合进元日冬至端午重阳等四节贺表。自今已后。其管内州并仰付当道专使发遣。仍及时催促同到。如阙事。知表状判官。罚本职一月俸料。发表讫。仍先于急递中申御史台。除四节外。非时别有庆贺。使司便牒支郡取表状。急递至上都。委留后官进奏。缘使司贺表先来。其郡表则待齐到。一时付递中书发遣。如前却。亦准四节制例处分。旧例支郡不贺者。即不用聚表贺奏。大中三年。应边镇及诸道奏事表。时有不题事由。旧制。引进状内。每具所奏事由。时边镇节将。以讨伐党项羌。兵机急速。恐外人先知。因有此请。自后诸道。率多为例。亦无正敕及中书门下处分。
  待制官
贞观元年闰三月二十九日。太宗谓萧瑀曰。朕少好弓矢。自谓能尽其妙。近得良弓十数。以示弓工。弓工乃曰。此皆非良材也。朕问其故。工曰。木心不正。则脉理皆邪。弓虽刚劲。而遣箭不直。非良弓也。朕始悟焉。朕以弓矢定四方。用弓多矣。而有天下日浅。得为治之意。固未及于弓。弓犹失之。何况于理。自是遂延耆老。问以政术。京官五品已上。更宿中书两省。太宗每延与语。询访外事。务知百姓疾苦。政教之得失焉。
永徽六年十二月五日。诏礼部尚书宏文馆学士许敬宗。每日待制于武德殿之西门。
显庆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引诸色目举人谒见。下诏策问之。凡九百人。李巢。张九龄。秦相如。崔行功。郭待封五人为上第。令待诏宏文馆。每坐日。令五人随仗供奉。
文明元年九月五日敕文。京官五品已上清官。每日于章善明福门。各一人待制。证圣元年。左卫冑曹参军员半千充使吐蕃。辞日。则天谓之曰。久闻卿名。谓是古人。不意乃在朝列。境外小事。不足烦卿。宜且留待制也。遂与王处知石抱忠。并为宏文馆学士。仍与著作佐郎路敬淳。分日于明德门待制。
先天三年十月五日敕。京清官及朝集使六品已上。每日两人随仗待制供奉。及宿卫官不在此例。至开元十四年七月。诏曰。比令百官。更直待制。期于谠议。时纳箴规。不闻一言。甚无谓也。凡百庶僚。宜体朕怀。各尽昌言。以副虚伫。于是太子左庶子吴兢等各上疏。极言得失。
永泰元年三月敕。惟政之难。非贤勿乂。必稽于众。允执其中。实使群材。用宏庶绩。朕以国步未康。朝经或阙。思与文武荩臣。咨谋善道。尚书左仆射裴冕。右仆射郭英乂。太子少傅裴遵庆。太子少保兼御史大夫白志贞。太子詹事兼御史大夫臧希让。左散骑常侍杨瓘。检校刑部尚书王昂。检校刑部尚书崔涣。吏部侍郎李季卿。王延昌。礼部侍郎贾至。杞王傅吴令珪等。并集贤待制。
大历十四年六月八日。门下侍郎崔佑甫奏。伏以先天二年。令群臣直日待制。以备顾问。自今已后。准元敕文官一品以下。更直待制。待奏事官尽退。然后趋出。便于两廊赐食。待进止。至酉时后放。陛下闲暇之际。时有召问。庶或上裨圣政。奉敕宜依。其待制官。每日未时放归。至建中二年五月二日敕。宜令中书门下两省。分置待制官三十员。仍于见任前资。及同正兼试。九品已上官中。简择文学理道。兵锋法度优深者。具名闻奏。度支据品秩。量给俸钱。并置本收利供厨料。所须干力什器厅宇等。并计料处分。左拾遗史馆修撰沈既济。上疏论之曰。伏以陛下今日之理。患在官烦。不患员少。患在不问。不患无人。且中书门下尚书官。自常侍谏。议补阙拾遗总四十员。及常参待制之官。日有两人。皆备顾问。亦不少矣。中有二十一员。尚阙人末充。他司缺职。累倍其数。陛下若谓见官非才。不足以议。则当选求能者。以待其人。若欲广务聪明。毕收淹滞。则当择其可者。先补缺员。则朝无旷官。俸不徒费。且夫置钱息利。是有司权宜。非陛下经理之法。今官三十员。皆给俸钱。干力。厨料。什器。建造庭宇。约计一月。不减百万。以他司息利准之。当以钱二千万为之本。方获百万之利。若均本配人。当复除二百户。反复计之。所损滋甚。当今关辅大病。皆为百司息钱。伤人破产。积于府县。实思改革。以正其源。又臣常计天下财赋耗斁之大者。唯二事焉。最多者兵资。次多者官俸。其余杂费。十不当二事之一。所以黎人重困。杼轴犹空。方期缉熙。必藉裁减。岂俾闲官。复为食。藉旧而置。犹可苟也。若之何加焉。疏奏。从之。
贞元元年八月二十八日敕。宜令每日待制官。各陈所见一条。仗下后封进观古略兼补阙拾遗。有足匡时。固宜无隐。如事烦细。非理道所切者。不须。其年十二月诏。延英视事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