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出紫微,入贯索,长六丈余。占曰“有大君之命”。贯索,贱人牢也。明年,帝命侍臣行郡国,观风俗,问其所疾苦云。
  真君二年七月壬寅,填星犯铖。镇者,国家所安危,而为之纲纪者也,其婴鈇钺之戮而君及焉。元年十一月至此月,岁星三犯房上相。岁星为人君,今反复由之,循省钩铃之备也。天若戒辅臣曰:凉邦卒灭,敌国殚矣,而犹挟震主之威,负百胜之计,盍思盈亢之戒乎?是时,司徒崔浩方持国钧,且有宠於上。明年,安西李顺备五刑之诛,而由浩锻成之。后八年,竟族灭无后。夫天哀贤良而示以明训夙矣,罕能省躬以先觉,岂不悲哉!浩诛之明年,卒有景穆之祸,后年而乱作。
  三年三月癸未,月犯太白。占曰“大兵起,合战。九月乙丑,有星孛于天牢,入文昌、五车,经昴、毕之间,至天苑,百余日兴宿俱入西方。天象若曰:且有王者之兵,彗除髦头之域矣,贵臣预有戮焉。明年正月,征西将军皮豹子大败宋师于乐乡。九月,上北伐,乐平王丕统十五将为左军,中山王辰统十五将为右军,上自将中军。蠕蠕可汗不敢战,亡,追至顿根河,虏二万余骑而还。中山王辰等八将军坐后期,皆斩。或曰:彗由昴、毕,贵人多死。十一月,太保卢鲁元薨。五年二月,乐平王丕薨。
  六年二月,太白、荧惑、岁星聚于东井。占曰“三星合,是为惊立绝行,其国内外有兵与丧,改立王公”。九月,卢水胡盖吴据杏城反,僭署百官,杂虏皆响从,关内大震。十一月,将军叔孙拔败吴师于渭北。至七年正月,太白犯荧惑。占曰“兵起,有大战”。时上讨吴党於河东,屠之,遂幸长安。二月,吴军败绩于杏城,弃马遁去,复收合余烬。八月乃夷之。五年五月,月犯心;六年四月,又如之。占曰“兵犯宋邦”。是月,太白入轩辕。占曰“有反臣”。是冬,宋太子詹事范晔谋反,诛。诏高凉王那徇淮泗,徙其人河北焉。
  九年正月,火、水”皆入羽林。占曰“禁兵大起”。四月,太白昼见经天。十年五月,彗星出于昴北。此天所以涤除天街而祸髦头之国也。时间岁讨蠕蠕。是秋九月,上复自将征之,所捕虏凡百余万矣。是岁七月,太白范哭星。占曰“天子有哭泣事”。明年春,皇子真薨。
  十年十月辛巳,彗星见于太微。占曰“兵丧并兴,国乱易政,臣贼主”。至十一年正月甲子,太白昼见。经天;四月,又如之。占曰“中岁而再干明,兵事尤大,且革人更王之应也”。是岁十月甲辰,荧惑入太微;十二月辛未,又犯之;癸卯,又如之。占曰“臣将戮主,君将恶之,仍犯事荐也”。先是,八年正月庚午,月犯心大星;九年正月,犯岁星;是岁九月,太白又犯岁星。至正平元年五月,彗星见卷舌,入太微。卷舌,谗言之戒。六月辛酉,彗星进逼帝坐;七月乙酉,犯上相,拂屏,出端门,灭于翼、轸;辛酉,直阴国。疑  、翼轸为楚邦,于屏者,萧墙之乱也。天象若曰:夫肤受之谮实为乱阶,卒至芟夷主相,而专其大号,虽南国之君由迁及焉。先是,去年十月,上南征绝河。十二月,六师涉淮,登瓜步山观兵,骑士六十万,列屯三千余里,宋人凶惧,馈百牢焉。是年正月,尽举淮南地,俘之以归,所夷灭甚众。六月,帝纳宗爱之言,皇太子以强死。明年二月,爱杀帝于永安宫,左仆射兰延等以建议不同见杀。爱立吴王余为主,寻又贼之。荐灾之验也。间岁,宋太子邵坐蛊事泄,亦杀其君而僭立,邵弟武陵王骏以上流之师讨平之。灭于翼轸之征也。先是,七年八月,月犯荧惑;八月至十一月,又犯轩辕。是岁正月,太白经天。九月火犯太微。十月,宗爱等伏诛,高宗践阼。至十一月,录尚书元寿、尚书令长孙渴侯以争权赐死,太尉黎、司徒弼又忤旨左迁。孛于屏相之应。出明年五月,太后崩。
  高宗兴安二年二月,有星孛于西方。占曰“凡孛者,非常恶气所生也,内不有大乱,外且有大兵”。至兴光元年二月,有流星大如月,西行。占曰“奔星所坠,其野有兵,光盛者事大”。先是,亦兆王杜元宝、建康王崇、济南王丽、濮阳王闾文若、永昌王仁,相次谋反伏诛。是岁,宋南郡王义宣及鲁爽、臧质以荆豫之师构逆,大将王玄谟等西讨,尽夷之。或曰:彗加太微、翼、轸之余祸也。《春秋》,星之大变,或灾连三国之君,其流炎之所及,二十余年而后弭,至是彗干天庭,二太子首乱,三君为戮,侯王辜死者几数十人。由此言之,皇天疾威之诫,不可不惕也。
  太安元年六月辛酉,有星起河鼓,东流,有尾亦,光明烛地。河鼓为履险之兵,负海之象也。昭盛为人君之事,星之所往,君且从之。间二岁,帝幸辽西,登碣石以临沧海,复所过郡国一年,又尾迹之征。是岁五月,火入斗。斗主形命之养。其后三吴荐饥,仍岁疾疫。
  三年夏四月,荧惑犯太白。占曰“是谓相铄,不可举事用兵,成师以出而祸其雄之象也”。明年,宋将殷孝祖侵魏南鄙,诏征南将军皮豹子击之,宋军大败。或曰:金火合,主丧事。明年十月,金又犯哭星。十二月,征东将军、中山王托真薨。
  三年十一月,荧惑犯房钩钤星。是谓强臣不御,王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