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诛奉君等。乙亥,封昌黎王冯熙世子诞为南平王。兗州斩司马朗之,传首京师。
  冬十月癸卯,蠕蠕国遣使朝贡。十有二月癸巳,诏以州镇十二民饥,开仓赈恤。
  六年春正月甲戌,大赦天下。二月辛卯,诏曰:“灵丘郡土既褊脊,又诸州路冲,官私所经,供费非一。往年巡行,见其劳瘁,可复民租调十五年。”癸巳,白兰王吐谷浑翼世以诬罔伏诛。乙未,诏曰:“萧道成逆乱江淮,戎旗频举。七州之民既有征运之劳,深乖轻徭之义,朕甚愍之。其复常调三年。”戊申,地豆于国遣使朝贡。癸丑,赐王公已下清勤著称者谷帛有差。三月庚辰,行幸虎圈,诏曰:“虎狼猛暴,食肉残生,取捕之日,每多伤害。既无所益,损费良多,从今勿复捕贡。”辛巳,幸武州山石窟寺,赐贫老者衣服。壬午,幸方山。是月,萧道成死,子赜僭立。
  夏四月甲辰,赐畿内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帛有差。六月,蠕蠕国遣使朝贡。
  秋七月,发州郡五万人治灵丘道。八月癸未朔,分遣大使,巡行天下遭水之处,丐民租赋。贫俭不自存者,赐以粟帛。庚子,罢山泽之禁。九月辛酉,以氐杨后起为武都王。冬十有一月乙卯,吐谷浑国遣使朝贡。十有二月丁亥,诏曰:“朕以寡薄,政缺平和,不能仰缉纬象,蠲兹六沴。去秋淫雨,洪水为灾,百姓嗷然,朕用嗟愍,故遣使者循方赈恤。而牧守不思利民之道,期于取办。爱毛反裘,甚无谓也。今课督未入及将来租算,一以丐之。有司勉加劝课,以要来穰,称朕意焉。”
  七年春正月庚申,诏曰:“朕每思知百姓之所疾苦,以增修宽政。而明不烛远,实有缺焉。故具问守宰苛虐之状于州郡使者、秀孝、计掾,而对多不实,甚乖朕虚求之意。宜案以大辟,明罔上必诛。然情犹未忍,可恕罪听归。申下天下,使知后犯无恕。”丁卯,诏青、齐、光、东徐四州之民,户运仓粟二十石,送瑕丘、琅邪,复租算一年。三月甲戌,以冀定二州民饥,诏郡县为粥于路以食之,又驰关津之禁,任其去来。
  夏四月庚子,幸崞山,赐所过鳏寡不能自存者衣服粟帛。壬寅,车驾还宫。闰月癸丑,皇子生,大赦天下。五月戊寅朔,幸武州山石窟佛寺。六月,定州上言,为粥给饥人,所活九十四万七千余口。
  秋七月丁丑,帝、太皇太后幸神渊池。甲申,幸方山。诏假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于萧赜。济南王罗拔改封赵郡王。九月壬寅,诏曰:“朕承祖宗,夙夜惟惧;然听政之际,犹虑未周,至于案文审狱,思闻己过。自今群官奏事,当献可替否,无或面从,俾朕之过,彰于远近。”冀州上言,为粥给饥民,所活七十五万一千七百余口。
  冬十月戊午,皇信堂成。十有一月辛丑,萧赜遣使朝贡。十有二月癸丑,诏曰:“淳风行于上古,礼化用乎近叶。是以夏殷不嫌一族之婚,周世始绝同姓之娶。斯皆教随时设,治因事改者也。皇运初基,中原未混,拨乱经纶,日不暇给,古风遗朴,未遑厘改,后遂因循,迄兹莫变。朕属百年之期,当后仁之政,思易质旧,式昭惟新。自今悉禁绝之,有犯以不道论。”庚午,开林虑山禁,与民共之。诏以州镇十三民饥,开仓赈恤。
  八年春正月,诏陇西公元琛、尚书陆睿为东西二道大使,褒善罚恶。二月,蠕蠕国遣使朝献。
  夏四月甲寅,幸方山。戊午,车驾还宫。庚申,行幸旋鸿池,遂幸崞山。丁卯,还宫。五月己卯,诏赈赐河南七州戍兵。甲申,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于萧赜。六月丁卯,诏曰:“置官班禄,行之尚矣。《周礼》有食禄之典,二汉著受俸之秩。逮于魏晋,莫不聿稽往宪,以经纶治道。自中原丧乱,兹制中绝,先朝因循,未遑厘改。朕永鉴四方,求民之瘼,夙兴昧旦,至于忧勤。故宪章旧典,始班俸禄。罢诸商人,以简民事。户增调三匹、谷二斛九斗,以为官司之禄。均预调为二匹之赋,即兼商用。虽有一时之烦,终克永逸之益。禄行之后,赃满一匹者死。变法改度,宜为更始,其大赦天下,与之惟新。”戊辰,武州水泛滥,坏民居舍。
  秋七月乙未,行幸方山石窟寺。
  八月甲辰,诏曰:“帝业至重,非广询无以致治;王务至繁,非博采无以兴功。先王知其如此,故虚己以求过,明恕以思咎。是以谏鼓置于尧世,谤木立于舜庭,用能耳目四达,庶类咸熙。朕承累圣之洪基,属千载之昌运,每布遐风,景行前式。承明之初,班下内外,听人各尽规,以补其阙。中旨虽宣,允称者少。故变时法,远遵古典,班制俸禄,改更刑书。宽猛未允,人或异议,思言者莫由申情,求谏者无因自达,故令上明不周,下情壅塞。今制百辟卿士,工商吏民,各上便宜。利民益治,损化伤政,直言极谏,勿有所隐,务令辞无烦华,理从简实。朕将亲览,以知世事之要,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为戒。”九月甲午,萧赜遣使朝贡。戊戌,诏曰:“俸制已立,宜时班行,其以十月为首,每季一请。”于是内外百官,受禄有差。
  冬十月,高丽国遣使朝贡。萧赜双城戍主王继宗内属。十有一月乙未,诏员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