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其语,回趣长安之兵,遣文德、萧道成、王虬等将领,来攻武都、仇池,望连秦陇。进围武都,已经积日,畏臣截后,断其粮路,关镇少兵,未有大损。今外寇兵强,臣力寡弱,拒贼备敌,非兵不拟。乞选壮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无患。今事已切急,若不驰闻,损失城镇,恐招深责。愿遣高平突骑二千,赍粮一月,速赴仇池。且可抑折逆民,支对贼虏。须长阙  、上邽、安定戍兵至,可得自全。粮者,民之命也;虽有金城汤池,无粮不守。仇池本无储积,今岁不收,苦高平骑至,不知云何以得供援。请遣秦州之民,送军祁山,臣随迎致。”诏高平镇将苟莫于率突骑二千以赴之,道成等乃退。征豹子为尚书,出为内都大官。
  刘骏遣其将殷孝祖修两当城于清东,以逼南境。天水公封敕文击之,不克。诏豹子与给事中周丘等助击之。豹子以南寇城守,攻围费日,遂略地至高平。刘骏瑕丘镇遣步卒五千助戍两当,去城八里,与豹子前锋候骑相遇,即便交战,豹子军继至,大破之。纵骑追击杀之,至于城下,其免者十余人而已。城内恐惧,不敢出救。既而班师。
  先是,河西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泾州刺史封阿君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与卫大将军、乐安王良以讨群胡。豹子等与贼相对,不觉胡走,无捷而还,又坐免官。寻以前后战功,复擢为内都大官。和平五年六月,卒。高宗追惜之,赠淮阳王,谥曰襄,赐命服一袭。子道明,袭爵。
  道明第八弟喜。高宗以其名臣子,擢为侍御中散,迁侍御长。高祖初,吐谷浑拾寅部落饥窘,侵凉浇一为洮  河,大为民患。诏假喜平西将军、广川公,领凉州、枹罕、高平诸军,与上党王长孙观讨拾寅。又拜为使持节、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本将军、开府、仇池镇将,假公如故,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喜至,申恩布惠,夷民大悦,酋帅强奴子等各率户归附,于是置广业、固道二郡以居之。征为南部尚书,赐爵南康侯,加左将军。
  太和元年,刘准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窃据仇池,喜率众四万讨鼠。军到建安,鼠弃城南走。进次浊水,遣平西将军杨灵珍击文度所置仇池太守杨真,真众溃,仅而得免。喜遂军于覆津。文度将强大黑固守津道,悬崖险绝,偏阁单行。喜部分将士,攀崖涉水,冲击大黑,大黑溃走,追奔西入。攻葭芦城,拔之,斩文度,传首京师,杀一千余人。诏曰:“夫忠臣生于德义之门,智勇出于将相之族。往年氐羌放命,侵窃边戍,都将皮喜、梁丑奴等,或资父旧勋,或身建殊效,威名著于庸汉,公义列于天府,故授以节钺,委阃外之任。并罄力尽锐,克荷所司,霜戈始动,蚁贼奔散,仇池旋复,民夷晏安。及讨葭芦,又枭凶丑。元恶俱歼,窥窬永息,朕甚嘉之。其所陈计略,商校利害,料其应否,宁边益国,专之可也。今军威既振,群愚慑服,革弊崇新,有易因之势,宽猛之宜,任其量处,应立郡县者,亦听铨置。其杨文度、杨鼠亲属家累,部送赴台。仇池,南秦之根本,守御资储,特须丰积;险阻之要,尤宜守防;令奸觇之徒,绝其侥幸。勉勤戎务,绥静新俗,怀民安土,称朕意焉。”
  又诏喜等曰:“卿受命专征,薄伐边寇,军威所及,即皆平荡。复仇池之旧镇,破葭芦之新;枭擒首逆,克剪凶党,勋庸之美,朕无间然。仇池国之要蕃,防守事宜,尤须完实。从前以来,骆谷置镇,是以奸贼息窥窬之心,边城无危败之祸,近由徙就建安,致有往年之役。前敕卿等,部率兵将,骆谷筑城,虽有一时之勤,终致永延之固。而卿等不祗诏命,至于今日。徒使兵人稽顿,无事闲停,方复曲辞,表求罢下,岂是良将忘身、忧国尽忠之谓也?诸州之兵,已复一岁,宜暂戮力,成此要功。卿等表求来年筑城,岂不更劳兵将?孰若因今之势,即令就之,一劳永逸,事不再举也。今更给军粮一月,速于骆谷筑城,使四月尽,必令成就讫。若不时营筑,乃筑而不成,成而不固,以军法从事。”
  南天水郡民柳旃据险不顺,喜率众讨灭之。转散骑常侍、安南将军、豫州刺史。诏让其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遣使者就州决以杖罚。七年卒,赠以本官,谥曰恭公。子承宗袭爵。
  喜弟双仁,冠军将军、仇池镇将。
  封敕文,代人也。祖豆,皇始初领众三万东征幽州,平定三郡,拜幽州刺史。后为使持节、都督冀青二州诸军事、前将军、开府、冀青二州刺史、关内侯。父涅,太宗时为侍御长。卒,赠龙骧将军、定州刺史、章武侯,谥曰隐。
  敕文,始光初为中散,稍迁西部尚书。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镇西将军、开府、领护西夷校尉、秦益二州刺史,赐爵天水公,镇上邽。诏敕文率步骑七千征吐谷浑慕利延兄子拾归于枹罕,众少不能制,诏遣安远将军、广川公乙乌头等二军与敕文会陇右。军次武始,拾归夜遁。敕文引军入枹罕,虏拾归妻子及其民户,分徙千家于上邽,留乌头守枹罕。
  金城边冏、天水梁会谋反,扇动秦益二州杂人万余户,据上邽东城,攻逼西城。敕文先已设备,杀贼百余人,被伤者众,贼乃引退。冏、会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