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亡。
  后齐河清四年,殿上石自起,两两相击。眭孟以为石阴类,下人象,殿上石自起者,左右亲人离叛之应。及周师东伐,宠臣尉相愿、乞扶贵和兄弟、韩建业之徒,皆叛入周。
  梁大同十二年正月,送辟邪二于建陵。左双角者至陵所。右独角者,将引,于车上振跃者三。车两辕俱折。因换车。未至陵二里,又跃者三,每一振则车侧人莫不耸奋,去地三四尺,车轮陷入土三寸。木暕金也。刘向曰:“失众心,令不行,言不从,以乱金气也。石为阴,臣象也。臣将为变之应。”梁武暮年,不以政事为意,君臣唯讲佛经、谈玄而已。朝纲紊乱,令不行,言不从之咎也。其后果致侯景之乱。
  周建德元年,濮阳郡有石像,郡官令载向府,将刮取金。在道自跃投地,如此者再。乃以大绳缚著车壁,又绝绳而下。时帝既灭齐,又事淮南,征伐不息,百姓疲敝,失众心之应也。
志第十八 五行下
  《洪范五行传》曰:“视之不明,是谓不知。厥咎舒,厥罚常燠,厥极疾。时则有草妖,时则有羽虫之孽。故有羊祸 ,故有目疾,有赤眚赤祥。惟水沴火。”
  ○常燠
  后齐天保八年三月,大热,人或曷死。刘向《五行传》曰:“视不明,用近习,贤者不进,不肖不退,百职废坏,庶事不从,其过在政教舒缓。”时帝狂躁、荒淫无度之应。
  ○草妖
  高祖时,上党有人,宅后每夜有人呼声,求之不得。去宅一里所,但见人参一本,枝叶峻茂。因掘去之,其根五尺余,具体人状,呼声遂绝。盖草妖也。视不明之咎。时晋王阴有夺宗之计,谄事亲要,以求声誉谮皇太子,高祖惑之。人参不当言,有物凭之。上党,党与也。亲要之人,乃党晋王而谮太子。高祖不悟,听邪言,废无辜,有罪用,因此而乱也。
  ○羽虫之孽
  梁中大同元年,邵陵王纶在南徐州,坐事。有野鸟如鸢数百,飞屋梁上,弹射不中。俄顷失所在。京房《易飞候》曰:“野鸟入君室,其邑虚,君亡之他方。”后纶为湘东王所袭,竟致奔亡,为西魏所杀。
  侯景在梁,将受锡命,陈备物于庭。有野鸟如山鹊,赤嘴,集于册书之上,鸺鹠鸟鸣于殿。与中大同元年同占。景寻败,将亡入海中,为羊鹍所杀。
  陈后主时,蒋山有众鸟,鼓翼而鸣曰:“奈何帝。”京房《易飞候》曰:“鸟鸣门阙,如人音,邑且亡。”蒋山,吴之望也。鸟于上鸣,吴空虚之象。及陈亡,建康为墟。又陈未亡时,有一足鸟集于殿庭,以嘴画地成文,曰:“独足上高台,盛草变成灰。”独足者,叔宝独行无众之应。成草成灰者,陈政无秽,被隋火德所焚除也。叔宝至长安,馆于都水台上,高台之义也。
  后齐孝昭帝即位之后,有雉飞上御座。占同中大同元年。又有鸟止于后园,其色赤,形似鸭而有九头。其年帝崩。
  天统三年九月,万春鸟集仙都苑。京房《易飞候》曰:“非常之鸟,来宿于邑中,邑有兵。”周师入鄴之应也。
  武成胡后生后主初,有枭升后帐而鸣。枭不孝之鸟,不祥之应也。后主嗣位,胡后淫乱事彰,遂幽后于北宫焉。
  武平七年,有鹳巢太极殿,又巢并州嘉阳殿。雉集晋阳宫御座,获之。京房《易飞候》曰:“鸟无故巢居君门及殿屋上,邑且虚。”其年国灭。
  周大象二年二月,有秃鹙集洛阳宫太极殿。其年帝崩,后宫常虚。
  开皇初,梁主萧琮新起后,有鸺鸟集其帐隅。未几,琮入朝,被留于长安。梁国遂废。
  大业末,京师宫室中,恆有鸿雁之类无数,翔集其间。俄而长安不守。
  十三年十一月,乌鹊巢帝帐幄,驱不能止。帝寻逢弑。
  ○羊祸
  开皇十二年六月,繁昌杨悦见云中二物,如羝羊,黄色,大如新生犬,斗而坠。悦获其一,数旬失所在。近羊祸也。《洪范五行传》曰:“君不明,逆火政之所致也。”状如新生犬者,羔类也。云体掩蔽,邪佞之象。羊,国姓。羔,羊子也。皇太子勇既升储贰,晋王阴毁而被废黜。二羔斗,一羔坠之应也。
  恭帝义宁二年,麟游太守司马武,献羊羔,生而无尾。时议者以为杨氏子孙无后之象。是岁,炀帝被杀于江都,恭帝逊位。
  ○赤眚赤祥
  梁天监十五年七月,荆州市杀人而身不僵,首堕于地,动口张目,血如竹箭,直上丈余,然后如雨细下。是岁荆州大旱。近赤祥,冤气之应。
  陈太建十四年三月,御座幄上见一物,如车轮,色正赤。寻而帝患,无故大叫数声而崩。
  至德三年十二月,有赤物陨于太极殿前,初下时,钟皆鸣。又尝进白饮,忽变为血。又有血沾殿阶,沥沥然至御榻。寻而国灭。
  后齐河清二年,太原雨血。刘向曰:“血者阴之精,伤害之象,僵尸之类也。”明年,周师与突厥入并州,大战城西,伏尸百余里。京房《易飞候》曰:“天雨血染衣,国亡君戮。”亦后主亡国之应。
  四年三月,有物陨于殿庭,色赤,形如数斗器,众星随者如小铃。四月,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