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药抽税,今昔情形不同,收税愈重,则走漏愈甚。”上以其言可采,下所司酌议施行。
  光绪初元,广东招商包收洋药捐,年认交四十二万元,五年限满,每年递增二万元。二年,与英定约,洋药入口,由官稽查,封存栈房或趸船,俟售卖时,照则纳税;并令购者输纳例税,以防偷漏:其数由各省酌定。六年,广东新商接办洋药捐,年认交九十万元,仍五年为限。
  七年,大学士左宗棠言:“禁食鸦片,宜先增税。洋药百斤,拟徵税釐百五十两。土药价低,准依洋药推算。”上命将军、督抚及海关监督各就情形妥议以闻。寻直隶总督李鸿章言:“洋药既难骤禁,只可先加税釐。烟价增,则吸者渐减,未始非徐禁示罚之意。惟釐税太重,恐偷漏愈多,亦须通盘筹计。查洋药由印度先到香港,然后分运各口,奸商即于该港私相授受。检阅贸易总册,同治十三年至光绪四年,到港洋药,每年八万四千至九万六千馀箱,运销各口有税者,只六万五千至七万一千馀箱。五年到港十万七千馀箱,运销各口有税者,只八万六千馀箱,年计私销二万数千箱。加捐易办,偷漏难防。拟于洋药每百正税三十两外,加徵八十两,统计釐税百一十两。土药不论价之高下,每百徵四十两。”帝用其议。又以洋药来自英商,命出使大臣曾纪泽与英确商。至九年,始如前议定约,并在进口时输纳。
  十年,定不分洋土药,给华商行坐部票例。其行票每限十斤,斤捐银二钱,经过关卡,另纳税釐。无票,货没官。其行店坐票,无论资本大小,年捐二十两,换票一次。无票不得售卖。十一年,定洋药入口,由官验明封存,俟每箱百斤,完纳正税三十两、釐金八十两,方允出运。十三年,与葡定议,在澳门协助中国徵收运往各口之洋药税釐,一如英香港办法。
  二十八年,定洋药税釐并徵,仍照现行约章,嗣后应以釐金作为加税。又定英商莫啡鸦之禁。其为医药用者,进口仍照则纳税,俟领海关专单,方准起岸,违者没官。是年裁浙江洋药釐金局,归海关釐税并徵。三十二年,德宗锐意图强,命限十年将洋药一律革除净尽。又以鸦片为生民之害,禁吸尤必禁种,为清源办法,务令递年减种,统限十年将洋土药尽绝根株。是年开广西巡抚柯逢时缺,赏侍郎衔,督办各省土药统税,设总局于湖北,各省并设分局。逾年,以洋土两药税釐为岁入钜款,既严行禁断,应预筹的款以资抵补。初定莫啡鸦进口每两徵税三两,至是以既准医药需用,减轻照百货例,值百徵五。
  宣统二年,度支部奏言:“各省土药减收,业将浙江、福建、江苏、安徽、山东、山西土药统税分局先后裁撤。其两湖、陕、甘、两粤,略有收数,自应及时收束。惟税局之应否裁撤,以有无税项为断,而统税之应否停徵,以有无产土为衡。”于是分遣司员,派赴各省调查。明年,又奏言:“现在拟裁土药统税分局,尚未据各省议定办法,派员接收。而洋药进口,已与英定约,税釐并徵,每百两增收二百五十两,土药亦须同时比例加税。查土药价值不及洋药三分之二。以徵为禁,税则无妨略重,即照洋药税推算,定土药百斤加徵二百三十两。凡未禁运及本产本销地方,即按新章徵收。”从之。时与英议定,禁烟递减,已满三年,如于未满之七年期内,土药禁绝,则洋药亦禁进口。以洋药加税实行,停止各项捐收。
  会计顺治初,既除明季三饷,南服诸省尚未底定,岁入本少,而频年用兵,经营四方,供亿不赀,岁出尤钜。至九年,海宇粗定,岁入则地丁等款徵银二千一百二十六万两有奇,盐课徵银二百一十二万两有奇,关税等银一百馀万两,米、麦、豆之徵本色者五百六十二万石有奇。岁出则诸路兵饷需千三百馀万两,王公官俸各费需二百馀万两,各省留支驿站等款三百馀万两。其后兵饷增至二千四百万两,地丁亦至二千五百馀万两。
  康熙之初,三籓叛逆,岁入地丁等款,自二千六百馀万减至二千一百馀万。二十一年,三籓削平,岁入地丁等银复至二千六百三十四万两有奇,盐课银亦至二百七十六万两有奇,关税等银二百馀万两,米、麦、豆之徵本色者为六百三十四万石有奇。雍正初年,整理度支,收入颇增。
  至乾隆三十一年,岁入地丁为二千九百九十一万两有奇,耗羡为三百万两有奇,盐课为五百七十四万两有奇,关税为五百四十馀万两有奇,芦课、鱼课为十四万两有奇,茶课为七万两有奇,落地、杂税为八十五万两有奇,契税为十九万两有奇,牙、当等税为十六万两有奇,矿课有定额者八万两有奇,常例捐输三百馀万,是为岁入四千数百馀万之大数,而外销之生息、摊捐诸款不与焉。
  岁出为满、汉兵饷一千七百馀万两,王公百官俸九十馀万两,外籓王公俸十二万两有奇,文职养廉三百四十七万两有奇,武职养廉八十万两有奇,京官各衙门公费饭食十四万两有奇,内务府、工部、太常寺、光禄寺、理籓院祭祀、宾客备用银五十六万两,采办颜料、木、铜、布银十二万两有奇,织造银十四万两有奇,宝泉、宝源局工料银十万两有奇,京师各衙门胥役工食银八万两有奇,京师官牧马牛羊象刍秣银八万两有奇,东河、南河岁修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