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年四月,与英续订滇缅电线约款。英派委印度电务司贝林登为议约专员,电政大臣袁世凯委道员硃宝奎与议。贝林登又请添造江通至思茅副线一条,不许。遂定议签押。
  又与英订道清铁路借款行车合同。初,英使向总署索英商承造铁路五条,不许。英复援矿务合同许有修筑铁路由矿山运送矿产至河口以达长江,欲修泽襄铁路。嗣以襄阳至汉口水道不能通暢,请改道泽铁路,欲在河南怀庆府与卢汉衔接;渡河后,折入安徽正阳关以达江苏江浦县之浦口,改名怀浦铁路。总署以怀浦远跨豫、皖,名为纬路,实已斜亘南北,隐然增一幹路,以为有妨卢汉,仍不许。英使乃请修由泽州至道口铁路,许之。铁路大臣盛宣怀等与议借款,为目二十一,行车款十,英金七十万镑,五釐行息,九扣交付,折实六十三万镑。又同时订拟设山西镕化厂及合办矿务合同,并请修广州九龙铁路。英使复请借款合同须由外务部将上谕照会立案,方允画押,许之。
  三十二年四月,与英订藏印条约。初,中国于光绪十六、十九两年与英订藏印条约,然藏、哲界牌既未建立,英人入藏细则又久未定。二十九年,印督遣兵入藏。次年春,度大吉岭,据江孜;其夏,遂入拉萨。及达赖私与英订约,驻藏大臣有泰始入告,而英、藏约已成。政府命有泰与英议废约,无效。复命外务部左侍郎唐绍仪为议约全权大臣,赴印度,与英外部专使费利夏会议。费利夏欲我认印藏新约,方允改订,绍仪不可,英遂欲停议。绍仪不得已,与商订约稿六条。外务部王大臣以约内第一款有“英国国家允认中国为西藏之上国”一语最有关系,电绍仪使改“上国”为“主国”,费利夏持不可。约久未定。九月,召绍仪回京,而以参赞张廕棠为大臣,接办约事。外务部商诸英使萨道义,删约稿第一条,英政府允诺,而其他条款则不容再改。然费利夏仍坚持初议,数促廕棠画诺,即第一条亦不能增减一字,廕棠力拒之。会英廷新易政府,继任者乃饬萨道义在京续商。久之始议订正约五条。
  未几,片马交涉又起。片马处滇、缅交界之间,属于腾越。英并缅甸,至是两国会勘境界。至片马附近,各执为本国土地,久不决。时英又欲遣工程师勘腾越至大理中间道路,请中国保护。滇督丁振铎照会英领事,以滇现奏设公司自行修造,与前会勘时情形不同,请勿派往。英使硃尔典旋照会外务部,云:“据光绪二十八年二月初七日照会,英得有承造新街至腾越铁路之权,而承办此段较短之铁路,英政府不能视为足抵光绪二十四年三月准法政府或法政府所指之法商修造劳开至云南府铁路之利益。”外务部覆,引中缅附约,谓:“第十二条载明中国答允将来审量在云南修建铁路与贸易有无裨益,如果修建,即允与缅甸铁路相接。是该处中国境内铁路应由中国自行审量。迨光绪二十七年九月十九、十月十六等日,本部先后复萨前大臣照会,均一再守此旨,并声明法国铁路由云南边界修至云南,本为条约所准,与滇缅约意不同。缘两国交涉各有约章可据,固不能相提并论也。逮二十八年二月初三日准萨前大臣照称本国署理腾越烈领事不日将往云南府,与滇督面商铁路边界各事宜,滇缅铁路相接为振兴商务之举,凡在滇省,允给法商之利益,应一体允给英商。本部当以原照所称面商铁路边界各事宜,又称滇缅铁路相接,曰边界,曰相接,均系按照原约立论,故于是月初七日以据咨滇督也。嗣于本年正月准滇督文,称准英务领事照会,接烈领事来电,奉缅政府电,拟由新街达腾越修造一铁路,以便商人运货,先派公司勘明可否能修,再议商办。当复以派员会勘,各修各路、各出各费等语,是滇与英领事所迭次议商者,亦均扼定约章铁路相接之一语,毫无刺谬。本年五月,滇督奏请修理腾越小铁路,筹款自办,奉旨允准,原期中国云南境内次第修建,以符与缅路相接之权。乃贵大臣来照,以为英政府得有承造新街至腾越铁路之权,并引二十八年二月初七日之文为据,而以允给法商之利益相比例,实与中缅附约暨本部迭次照会之意不符。”盖不认英有造腾越铁路之权也。
  三十三年正月,与英订九广铁路借款正合同。初,英既得九龙,即请承修由广州至九龙铁路。总署令督办铁路大臣盛宣怀与英商怡和洋行议办,已签草合同五条,旋因事未行。至是,又以为请。外务部电知粤督岑春煊,以此项草约虽云仿照沪宁办法,而沪宁路长费钜,九广路短费少,情形不同,应查酌第二款,熟权利弊,派员与中英公司研商,以符原议。四月,与英公司代理人罗士、濮兰德议,岑春煊欲照津榆铁路办法。濮兰德以成议在先,不允,由粤到京,与唐绍仪等接议。久之约成,议借英金一百五十万镑,照虚九四折纳,年息五釐,以本路作抵押,三十年为期满,十二年半后按照列表分期还本。二十五年以前,如欲于表额外多还股本,每英金一百镑加还两镑半。中英公司代售此项股票。其股票填明价值若干镑,由中国驻英大臣与英公司商定,所有建路及一切工需,均由粤督督办。其重要职司,应用中国人,允当开工时,即于广州设立总局一所,总理造路行车各事,由总督派中国总办一人管理,佐以英国总工程司及总管帐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