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未置,若不先建陵名,则春秋二仲,有妨荐献。请先上陵名。」宰臣秦桧等请上陵名曰永固。

  徽宗与显肃初葬五国城,十二年,金人以梓宫来还。将至,帝服黄袍乘辇,诣临平奉迎,登舟易缌服,百官皆如之。既至行在,安奉于龙德别宫,帝后异殿。礼官请用安陵故事,梓宫入境,即承之以椁;有司预备衮冕、翚衣以往,至则纳之椁中,不复改敛。秦桧白令侍从、台谏、礼官集议,灵驾既还,当崇奉陵寝,或称欑宫。礼部员外郎程敦厚希桧意,独上奏言:「仍欑宫之旧称,则莫能示通和之大信,而用因山之正典,则若亡存本之后图。臣以为宜勿褟虚名,当示大信。」于是议者工部尚书莫将等乃言:「太史称岁中不利大葬,请用明德皇后故事,权欑。」从之。以八月奉迎,九月发引,十月掩欑,在昭慈欑宫西北五十步,用地二百五十亩。十三年,改陵名曰永祐。

  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国使至,以钦宗讣闻。诏:「朕当持斩衰三年之服,以申哀慕。」是日,文武百僚并常服、黑带,去鱼,诣天章阁南空地立班,听诏旨,举哭毕,次赴后殿门外进名奉慰,次诣几筵殿焚香举哭。六月,权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请依典故,以日易月,自五月二十二日立重,安奉几筵,至六月十七日大祥,所有衰服,权留以待梓宫之还。从之。七月,宰臣陈康伯等率百官诣南郊请谥,庙号钦宗,遥上陵名曰永献。其余并如徽宗典礼。

  淳熙十四年十月八日,高宗崩,孝宗号恸擗踊,逾二日不进膳。寻谕宰执王淮,欲不用易月之制,如晋武、魏孝文实行三年之丧,自不妨听政。淮等奏:「《通鉴》载晋武帝虽有此意,后来只是宫中深衣、练冠。」帝曰:「当时群臣不能将顺其美,司马光所以讥之。后来武帝竟欲行之。」淮曰:「记得亦不能行。」帝曰:「自我作古何害?」淮曰:「御殿之时,人主衰绖,群臣吉服,可乎?」帝曰:「自有等降。」乃出内批:「朕当衰绖三年,群臣自行易月之令。其合行仪制,令有司讨论。」诏百官于以日易月之内,衰服治事。

  二十日丁亥,小祥,帝未改服,王淮等乞俯从礼制。上流涕曰:「大恩难报,情所未忍。」二十一日,车驾还内,帝衰绖御辇,设素仗,军民见者,往往感泣。诏自今五日一诣梓宫前焚香。帝欲衰服素幄,引辅臣及班次,而礼官奏谓:「苴麻三年,难行于外庭。」奏入,不出。十一月戊戍朔,礼官颜师鲁、尤袤等奏:「乞礼毕改服小祥之服,去杖、绖。禫祭礼毕,改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淡黄袍、黑银带。神主祔庙毕,改服皂幞头、黑鞓犀带。遇过宫烧香,则于宫中衰绖行礼,二十五月而除。」帝批:「淡黄袍改服白袍。」二日己亥,大祥。四日辛丑,禫祭礼毕。五日壬寅,百官请听政,不允。八日,百官三上表,引《康诰》「被冕服出应门」等语以证。九日,诏可。

  十五年正月十八日甲寅,百日,帝过宫行焚香礼。二十一日丁巳,谕辅臣曰:「昨内引洪迈,见朕已过百日,犹服衰粗因奏事应以渐,今宜服如古人墨衰之义,而巾则用缯或罗。朕以罗绢非是,若用细布则可。」王淮等言:「寻常士大夫丁忧过百日,巾衫皆用细布,出而见客,则以黪布。今陛下举旷古不能行之礼,足为万世法。」帝又曰:「晚间引宿直官之类如何?」淮曰:「布巾、布背子便是常服。」上不以为然。自是每御延和殿,止服白布折上巾、布衫,过宫则衰绖而杖。

  三月壬子,启欑,帝服初丧之服。甲寅,发引。丙寅,掩欑。甲戍,亲行第七虞祭。大臣言:「虞祭乃吉礼,合用靴袍。」上曰:「只用布折上巾、黑带、布袍可也。」

  二十日丙戍,神主祔庙。是日诏曰:「朕昨降指挥,欲衰绖三年,缘群臣屡请御殿易服,故以布素视事内殿。虽有俟过祔庙勉从所请之诏,稽诸典礼,心实未安,行之终制。乃为近古。宜体至意,勿复有请。」于是大臣乃不敢言。盖三年之制,断自帝心,执政近臣皆主易月之说。谏官谢锷、礼官尤袤心知其不可,而不敢尽言。惟敕令所删定官沈清臣再上书:「愿坚'主听大事于内殿'之旨,将来祔庙毕日,预降御笔,截然示以终丧之志,杜绝辅臣方来之章,勿令再有奏请,力全圣孝,以示百官,以刑四海。」帝纳用焉。仍诏:「欑宫遵遗诰务从俭约,凡修营百费,并从内库,毋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军府监止进慰表,其余礼并免,不得以进奉欑宫为名,有所贡献。」上陵名曰永思。

  绍熙五年六月九日,孝宗崩。太皇太后有旨,皇帝以疾听在内成服,太皇太后代皇帝行礼。

  庆元二年六月九日,大祥。八月十六日,禫祭。时光宗不能执丧,宁宗嗣服,欲大祥毕更服两月,曰:「但欲礼制全尽,不较此两月。」于是监察御史胡纮言:「孙为祖服,已过期矣。议者欲更持禫两月,不知用何典礼?若曰嫡孙承重,则太上圣躬亦已康复,于宫中自行二十七月之重服,而陛下又行之,是丧有二孤也。自古孙为祖服,何尝有此礼?诏侍从、台谏、给舍集议。吏部尚书叶翥等言:「孝宗升遐之初,太上圣体违豫,就宫中行三年之丧。皇帝受禅,正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