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未释服之内。乞下太史局,于九月内择次辛日行礼,则在释服之后,正与前史相同。」乃用九月二十八日辛卯。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享太庙,遣官摄事。皇帝亲行大享,礼成不贺。

  淳祐三年,将作少监、权枢密都承旨韩祥言:「窃以明堂之礼,累圣不废严父配侑之典。南渡以来,事颇不同。高庙中兴,徽宗北狩,当时合祭天地于明堂,以太祖、太宗配,非废严父之祀,以父在故也。及绍兴末,乃以徽庙配。孝宗在位二十八年,娱奉尧父,故无祀父之典,南郊、明堂,惟以太祖、太宗配,沿袭至今,遂使陛下追孝宁考之心有所未尽。」时朝散大夫康熙亦援倪思所著合宫严父为言。上曰:「三后并侑之说最当。」是后明堂以太祖、太宗、宁宗并侑。宝祐五年九月辛酉,复奉高宗升侑。于是明堂之礼,一祖三宗并配。度宗咸淳五年,明堂大享,又去宁宗,奉理宗与祖宗并配。

  先是,绍兴初,权礼部尚书胡直孺等言:「国朝配祀,自英宗始配以近考,司马光、吕诲争之,以为诎祖进父,然卒不能夺王珪、孙抃之谄辞。其后,神宗谓周公守祀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王安石亦对以误引《孝经》严父之说,惜乎当时无有辨正之者。今或者曰:后稷为周之祖,文王、武王是为二祧。高祖为汉之祖,孝文、孝武特崇两庙。皆子孙世世所奉承者。太祖为帝者祖,太宗、真宗宜为帝者宗。皇祐以一祖二宗并配,议出于此。直孺等闻前汉以高祖配天,后汉以光武配明堂,盖古之帝王非建邦启土者,皆无配之祭。故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然而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有宋肇基创业之君,太祖是已。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也。此二祭者,万世不迁之法。皇祐宗祀,合祭天地,固宜以太祖、太宗配。当时盖拘于严父,故配帝并及于真宗。今主上绍膺大统,自真宗至于神宗均为祖庙,独跻则患在于无名,并配则几同于袷享。今参酌皇祐诏书,请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祇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惟礼专而事简,庶几可以致力于神,万世行之可也。」

  七年,徽宗哀闻。是岁九月,中书舍人傅崧卿援严父之说,不幸太上讳问奄至,而大享不及,理实未安。吏部尚书孙近等言:「元年以来,祖、宗并配,今论者乃欲祖、宗并配之外,增道君皇帝一位,不合典礼。」权礼部侍郎陈公辅言:「今梓宫未还,庙社未定,疆土未复,臣窃意祖宗、上皇神灵所望于陛下者,必欲兴衰拨乱,恢复中原,迎还梓宫,归藏陵寝,以隆我宋无疆之业。若如议者之言,以陛下贵为天子,上皇北狩十有一年,未获天下之养,今不幸而崩,且欲因明堂之礼,追配上帝,谓是足以尽人子之孝,则于陛下之志,恐亦小矣。宜依故事合祭天地,祖、宗并侑。太上升配,似未可行。」至嘉定四年,遂以太祖、太宗、高宗、宁宗并侑,至度宗,复以太祖、太宗、高宗、理宗并配焉。
 
 



 

志第五十五礼五(吉礼五)
 
  ○社稷岳渎籍田先蚕奏告祈禜

  社稷,自京师至州县,皆有其祀。岁以春秋二仲月及腊日祭太社、太稷。州县则春秋二祭,刺史、县令初献,上佐、县丞亚献,州博士、县簿尉终献。如有故,以次官摄。若长吏职官或少,即许通摄,或别差官代之。牲用少牢,礼行三献,致斋三日。其礼器数:正配坐尊各二,笾、豆各八,簠、簋各二,俎三。从祀笾、豆各二,簠、簋、俎各一。太社坛广五丈,高五尺,五色土为之。稷坛在西,如其制。社以石为主,形如钟,长五尺,方二尺,剡其上,培其半。四面宫垣饰以方色,面各一屋,三门,每门二十四戟,四隅连饰罘罳,如庙之制,中植以槐。其坛三分宫之一,在南,无屋。庆历用羊、豕各二,正配位笾、豆十二,山罍、簠、簋、俎二,祈报象尊一。

  元丰三年,详定所言:「社稷祝版、牲币、馔物,请并瘗于坎,更不设燔燎。又《周礼·大宗伯》'以血祭社稷',社为阴祀,血者幽阴之物,是以类求神之意。郊天先荐血,次荐腥,次荐爓,次荐熟。社稷、五祀,先荐爓,次荐熟。至于群小祀,荐熟而已。今社稷不用血祭,又不荐爓,皆违经礼。请以埋血为始,先荐爓,次荐熟。古者祭社,君南向于北墉下,所以答阴也,今社稷壝内不设北墉,而有司摄事,乃设东向之位,非是。请设北墉,以备亲祠南向答阴之位,有司摄事,则立北墉下少西。《王制》曰:'天子社稷皆太牢,诸侯社稷皆少牢。'今一用少牢,殊不应礼。夫为一郡邑报功者,当用少牢;为天下报功者,当用太牢。所有春秋祈报太社、太稷,请于羊、豕外加角握牛二。」又言:「社稷之祭,有瘗玉而无礼玉,《开元礼》:奠太社、太稷,并以两圭有邸。请下有司造两圭有邸二,以为礼神之器,仍诏于坛侧建斋厅三楹,以备望祭。」

  先是,州县社主不以石。礼部以谓社稷不屋而坛,当受霜露风雨,以达天地之气,故用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