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掌握。」迁侍御史。朱朴、沈虚中奉祠里居,义问劾其附秦桧,皆移居。郊祀赦,义问言:「顷岁附会告讦者,不应例移放。」从之。迁吏部侍郎兼史馆修撰,寻兼侍读,拜同知枢密院事。

  上闻金有犯边意,遣义问奉使觇之,还奏:「彼造舟船,备器械,其用心必有所在,宜屯驻沿海要害备之。」金主亮果南侵。命视师,义问素不习军旅,会刘锜捷书至,读之至「金贼又添生兵」,顾吏曰:「'生兵'何物耶?」闻者掩口。至镇江,闻瓜洲官军与敌相持,大失措,乃役民掘沙沟,植木枝为鹿角御敌,一夕潮生,沙沟平,木枝尽去。会建康留守张焘遣人告急,义问乃遵陆,云往建康催发军,市人皆媟骂之。又闻敌据瓜洲,采石兵甚众,复欲还镇江,诸军喧沸曰:「不可回矣,回则有不测。」遂趋建康。已而金主亮被弑,师退,义问还朝,力请退,遂罢。

  隆兴元年,中丞辛次膺论义问「顷护诸将几败事,且以官私其亲」。谪饶州。乾道元年,诏自便。六年卒,年七十三。

  蒋芾字子礼,常州宜兴人,之奇曾孙。绍兴二十一年,进士第二人。孝宗即位,累迁起居郎兼直学士院。时宦者梁珂事上潜邸,挠权,尹穑论珂,与祠,芾缴奏罢之。

  签书枢密院事,首奏加意边防,又奏:「拔将才行伍间,识其姓名,一旦披籍可立取具。又料简归正人,仍以北人将之,或令深入山东,或令自荆、襄深入。」

  除权参知政事、同知国用事。芾奏:「方今财最费于养兵,艺祖取天下,不过十五万人。绍兴初,外有大敌,内有巨寇,然兵数亦不若今日之多。近见陈敏勇汰三千人,戚方汰四千人,然多是有官人,与以外任,请券钱、添借给如故,是减于内而添于外,何益?又招兵耗蠹愈甚,臣考核在内诸军,每月逃亡事故,常不下四百人。若权停招兵一年有半,俟财用稍足,招丁壮,不惟省费,又得兵精。」上悟。

  一日,因进呈边报,上顾芾曰:「将来都督非卿不可。」芾奏:「臣未尝经历兵间。」又奏:「方今钱谷不足,兵士不练,将帅与臣不相识,愿陛下更审思其人。」南郊礼毕,宰相叶颙、魏杞罢。芾采众论,参己见,为《筹边志》上之。

  明年,拜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会母疾卒,诏起复,拜左仆射,芾力辞。有密旨欲今岁大举,手诏廷臣议,或主和,或主恢复,使芾决之。芾奏:「天时人事未至。」拂上意。服阕,除观文殿大学士、知绍兴府、提举洞霄宫。寻以言者论,落职,建昌军居住。期年,有旨自便。再提举洞霄宫,卒。

  芾始以言边事结上知,不十年间致相位,终以不能任兵事受责,岂优于论议而劣于事功欤?

  叶颙,字子昂,兴化军仙游人。登绍兴元年进士第,为广州南海县主簿,摄尉。盗发,州檄巡、尉同捕,巡检获盗十余人,归其劳于颙,颙曰:「掠美、欺君、幸赏,三者皆罪,不忍为也。」帅曾开大善之。

  知信州贵溪县。时诏行经界,郡议以上中下三等定田税,颙请分为九等,守从之,令信之六邑以贵溪为式。

  知绍兴府上虞县。凡繇役,令民自推货力甲乙,不以付吏,民欣然皆以实应。摧租各书其数与民,约使自持户租至庭,亲视其入,咸便之。帅曹泳令今岁夏租先期送什之八,颙请少纾其期,泳怒。及麦大熟,民输租反为诸邑最,泳大喜,许荐于朝,颙固辞。

  贺允中荐颙静退,遂召见,颙论国仇未复,中原之民日企銮舆之返,其语剀切,高宗嘉纳。除将作监簿。知处州,青田令陈光献羡余百万,颙以所献充所赋。汤思退之兄居处州,家奴屠酤犯禁,一绳以法,思退不悦。属常州逋缗钱四十万,守坐免,移颙知常州。

  金犯边,高宗视师建康,道毗陵,颙赐对舟次,因言:「恢复莫先于将相,故相张浚久谪无恙,是天留以相陛下也。」颙初至郡,无旬月储,未一年余缗钱二十万。或劝献羡,颙曰:「名羡余,非重征则横敛,是民之膏血也,以利易赏,心实耻之。」

  召为尚书郎,除右司。诏求直言,颙上疏谓:「陛下以手足之至亲,付州郡之重寄,是利一人害一方也。」人称其直。除吏部侍郎,复权尚书。时七司弊事未去,上疏言选部所以为弊,乃与郎官编七司条例为一书,上嘉之,令刻板颁示。

  除端明殿学士,拜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武臣梁俊彦请税沙田、芦场,帝以问颙,对曰:「沙田乃江滨地,田随沙涨而出没不常,芦场则臣未之详也。且辛巳军兴芦场田租并复,今沙田不胜其扰。」上曰:「诚如卿言。」颙至中书,召俊彦切责之曰:「汝言利求进,万一为国生事,斩汝不足以塞责。」俊彦皇恐汗下。是日,诏沙田、芦场并罢。

  御史林安宅请两淮行铁钱,颙力言不可,安宅不能平,既入枢府,乃上章攻颙云:「颙之子受宣州富人周良臣钱百万,得监镇江大军仓。」御史王伯庠亦论之。颙乞下吏辩明,乃以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宫。上下其事临安府,时王炎知临安,上令炎亲鞫置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