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光珠、虎魄、水精、曓璃、轲虫、蚌珠、孔雀、翡翠、犀、象、猩猩、貊兽。云南县有神鹿两头,能食毒草。
先是,西部都尉广汉郑纯为政清絜,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土珍,颂德美。
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纯与哀牢夷人约,邑豪岁输布贯头衣二领,盐一斛,以为常赋,夷俗安之。纯自为都尉﹑太守,十年卒官。建初元年,哀牢王类牢与守令忿争,遂杀守令而反叛,攻*(越)*巂唐城。太守王寻奔楪榆。哀牢三千余人攻博南,燔烧民舍。肃宗募发越巂﹑益州﹑永昌夷汉九千人讨之。明年春,邪龙县昆明夷卤承等应募,率种人与诸郡兵击类牢于博南,大破斩之。传首洛阳,赐卤承帛万匹,封为破虏傍邑侯。
永元六年,郡徼外敦忍乙王莫延慕义,遣使译献犀牛﹑大象。九年,徼外蛮及掸国王雍由调遣重译奉国珍宝,和帝赐金印紫绶,小君长皆加印绶﹑钱帛。
永初元年,徼外僬侥种夷陆类等三千余口举种内附,献象牙﹑水牛﹑封牛。永宁元年,掸国王雍由调复遣使者诣阙朝贺,献乐及幻人,能变化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又善跳丸,数乃至千。自言我海西人。海西即大秦也,掸国西南通大秦。明年元会,安帝作乐于庭,封雍由调为汉大都尉,赐印绶﹑金银﹑彩缯各有差也。
邛都夷者,武帝所开,以为邛都县。无几而地陷为污泽,因名为邛池,南人以为邛河。后复反叛。元鼎六年,汉兵自越巂水伐之,以为越巂郡。其土地平原,有稻田。青蛉县禺同山有碧□金马,光景时时出见。俗多游荡,而喜讴歌,略与牂柯相类。豪帅放纵,难得制御。
多大鱼,长一二丈,头特大,遥视如戴铁釜状。”李膺益州记云:“邛都县下有一老姥,家贫孤独,每食,辄有小蛇头上戴角在黙闲,姥怜之饴之。后稍长大,遂长丈余。令有骏马,蛇遂吸杀之。令因大忿*(姥)*恨,责*[姥]*出蛇。姥云在黙下。令即掘地,愈深愈大,而无所见。令又迁怒杀姥。蛇乃感人以灵言瞋令:‘何杀我母?当为母报雠。’此后每夜辄闻若雷若风,四十许日,百姓相见咸惊语:‘汝头那忽戴鱼?’是夜方四十里与城一时俱陷为湖,土人谓之为‘陷河’。唯姥宅无恙,讫今犹存。渔人采捕,必依止宿,每有风浪,辄居宅侧,恬静无它。风静水清,犹见城郭楼橹畟然。今水浅时,彼土人没水取得旧木,坚贞,光黑如漆,今好事人以为枕相赠。”畟音测。
王莽时,郡守枚根调邛人长贵,以为军候。更始二年,长贵率种人攻杀枚根,自立为邛谷王,领太守事。又降于公孙述。述败,光武封长贵为邛谷王。建武十四年,长贵遣使上三年计,天子即授越巂太守印绶。十九年,武威将军刘尚击益州夷,路由越巂。长贵闻之,疑尚既定南边,威法必行,己不得自放纵,即聚兵起营台,招呼诸君长,多酿毒酒,欲先以劳军,因袭击尚。尚知其谋,即分兵先据邛都,遂掩长贵诛之,徙其家属于成都。
永平元年,姑复夷复叛,益州刺史发兵讨破之,斩其渠帅,传首京师。后太守巴郡张翕,政化清平,得夷人和。在郡十七年,卒,夷人爱慕,如丧父母。苏祈叟二百余人,赍牛羊送丧,至翕本县安汉,起坟祭祀。诏书嘉美,为立祠堂。
安帝元初三年,郡徼外夷大羊等八种,户三万一千,口十六万七千六百二十,慕义内属。时郡县赋敛烦数,五年,卷夷大牛种封离等反畔,杀遂久令。
明年,永昌﹑益州及蜀郡夷皆叛应之,觽遂十余万,破坏二十余县,杀长吏,燔烧邑郭,剽略百姓,骸骨委积,千里无人。诏益州刺史张乔选堪能从事讨之。
乔乃遣从事杨竦将兵至楪榆击之,贼盛未敢进,先以诏书告示三郡,密征求武士,重其购赏。乃进军与封离等战,大破之,斩首三万余级,获生口千五百人,资财四千余万,悉以赏军士。封离等惶怖,斩其同谋渠帅,诣竦乞降,竦厚加慰纳。其余三十六种皆来降附。竦因奏长吏奸猾侵犯蛮夷者九十人,皆减死。州中论功未及上,会竦病创卒,张乔深痛惜之,乃刻石勒铭,图画其像。天子以张翕有遗爱,乃拜其子湍为太守。夷人欢喜,奉迎道路。曰:
“郎君仪貌类我府君。”后湍颇失其心,有欲叛者,诸夷耆老相晓语曰:“当为先府君故。”遂以得安。后顺桓闲,广汉冯颢为太守,政化尤多异夡云。
莋都夷者,武帝所开,以为莋都县。其人皆被发左囏,言语多好譬类,居处略与汶山夷同。土出长年神药,仙人山图所居焉。元鼎六年,以为沈黎郡。
至天汉四年,并蜀为西部,置两都尉,一居旄牛,主徼外夷。一居青衣,主汉人。
永平中,益州刺史梁国朱辅,好立功名,慷慨有大略。在州数岁,宣示汉德,威怀远夷。自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白狼﹑盘木﹑唐菆等百余国,户百三十余万,口六百万以上,举种奉贡,称为臣仆,辅上疏曰:“臣闻诗云:‘彼徂者岐,有夷之化。’传曰:‘岐道虽僻,而人不远。’诗人诵咏,以为符验。今白狼王唐菆等慕化归义,作诗三章。路经邛来大山零高膎,峭危峻险,百倍岐道。襁负老幼,若归慈母。远夷之语,辞意难正。草木异种,鸟兽殊类。有犍为郡掾田恭与之习狎,颇晓其言,臣辄令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