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内)**[外]*黄令,帝□同僚临送,祖于上东门,诏东观画彪像以劝学者。彪到官,有德政,上书荐县人申徒蟠等。病卒于官,文章多亡。
子岱,亦知名。
张超字子并,河闲鄚人也,留侯良之后也。有文才。灵帝时,从车骑将军朱鉨征黄巾,为别部司马。着赋、颂、碑文、荐、檄、笺、书、谒文、嘲,凡十九篇。超又善于草书,妙绝时人,世共传之。
祢衡字正平,平原般人也。少有才辩,而尚气刚傲,好矫时慢物。兴平中,避难荆州。建安初,来游许下。始达颍川,乃阴怀一刺,既而无所之适,至于刺字漫灭。是时许都新建,贤士大夫四方来集。或问衡曰:“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
对曰:“吾焉能从屠沽儿耶!”又问:“荀文若、赵稚长云何?”衡曰:
“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请客。”唯善鲁国孔融及弘农杨修。常称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也。”融亦深爱其才。
衡始弱冠,而融年四十,遂与为交友。上疏荐之曰:“臣闻洪水横流,帝思俾乂,旁求四方,以招贤俊。昔孝武继统,将弘祖业,畴咨熙载,髃士响臻。
陛下叡圣,纂承基绪,遭遇□运,劳谦日□。惟岳降神,异人并出。
窃见处士平原祢衡,年二十四,字正平,淑质贞亮,英才卓砾。初涉蓺文,升堂鷪奥,目所一见,辄诵于口,耳所瞥闻,不忘于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
弘羊潜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怀霜雪,见善若惊,疾恶若雠。任座抗行,史鱼厉节,殆无以过也。鸷鸟累伯,不如一鹗。使衡立朝,必有可观。飞辩骋辞,溢气坌涌,解疑释结,临敌有余。
昔贾谊求试属国,诡系单于;终军欲以长缨,牵致劲越。弱冠慷慨,前世美之。近日路粹、严象,亦用异才擢拜台郎,衡宜与为比。如得龙跃天衢,振翼云汉,杨声紫微,垂光虹蜺,足以昭近署之多士,增四门之穆穆。钧天广乐,必有奇丽之观;帝室皇居,必蓄非常之宝。若衡等辈,不可多得。激楚、杨阿,至妙之容,台牧者之所贪;飞兔、騕褭,绝足奔放,良、乐之所急。臣等区区,敢不以闻。”
昔秦穆公如此,七日寤,寤而曰:‘我之帝所甚乐。’今主君之疾与之同,不出三日必闲,闲必有言也。”居二日,果寤,语大夫曰“我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于钧天,广乐九奏,其声动心”也。
王良、伯乐,善御人也。
融既爱衡才,数称述于曹操。操欲见之,而衡素相轻疾,自称狂病,不肯往,而数有恣言。操怀忿,而以其才名,不欲杀之。闻衡善击鼓,乃召为鼓史,因大会宾客,阅试音节,诸史过者,皆令脱其故衣,更着岑牟单绞之服。次至衡,衡方为渔阳参挝,蹀□而前,容态有异,声节悲壮,听者莫不慷慨。
衡进至操前而止,吏诃之曰:“鼓史何不改装,而轻敢进乎?”衡曰:“诺。”
于是先解衵衣,次释余服,裸身而立,徐取岑牟、单绞而着之,毕,复参挝而去,颜色不怍。操笑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
而于其诗自音云:“参音七绀反。”后诸文人多同用之。据此诗意,则参曲奏之名,则挝字入于下句,全不成文。下云“复参挝而去”,足知“参挝”二字当相连而读。参字音为去声,不知何所凭也。参七甘反。
孔融退而数之曰:“正平大雅,固当尔邪?”因宣操区区之意。衡许往。融复见操,说衡狂疾,今求得自谢。操喜,□门者有客便通,待之极晏。衡乃着布单衣、簄巾,手持三尺梲杖,坐大营门,以杖捶地大骂。吏白:外有狂生,坐于营门,言语悖逆,请收案罪。操怒,谓融曰:“祢衡竖子,孤杀之犹雀鼠耳。顾此人素有虚名,远近将谓孤不能容之,今送与刘表,视当何如。”于是遣人骑送之。临发,觽人为之祖道,先供设于城南,乃更相戒曰:“祢衡勃虐无礼,今因其后到,咸当以不起折之也。”及衡至,觽人莫肯兴,衡坐而大号。
觽问其故,衡曰:“坐者为頉,卧者为尸,尸頉之闲,能不悲乎!”
刘表及荆州士大夫先服其才名,甚宾礼之,文章言议,非衡不定。表尝与诸文人共草章奏,并极其才思。时衡出,还见之,开省未周,因毁以抵地。表怃然为骇。衡乃从求笔札,须臾立成,辞义可观。表大悦,益重之。
后复侮慢于表,表耻不能容,以江夏太守黄祖性急,故送衡与之,祖亦善待焉。
衡为作书记,轻重簄密,各得体宜。祖持其手曰:“处士,此正得祖意,如祖腹中之所欲言也。”
祖长子射为章陵太守,尤善于衡。尝与衡俱游,共读蔡邕所作碑文,射爱其辞,还恨不缮写。衡曰:“吾虽一览,犹能识之,唯其中石缺二字为不明耳。”因书出之,射驰使写碑还校,如衡所书,莫不叹伏。射时大会宾客,人有献鹦鹉者,射举潖于衡曰:“愿先生赋之,以娱嘉宾。”衡*(览)**[揽]*笔而作,文无加点,辞采甚丽。
后黄祖在蒙冲船上,大会宾客,而衡言不逊顺,祖臱,乃诃之,衡更熟视曰:“死公!云等道?”祖大怒,令五百将出,欲加棰,衡方大骂,祖恚,遂令杀之。祖主簿素疾衡,实时杀焉。射徒跣来救,不及。祖亦悔之,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