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斋制宜如故典,庶荅风霆醔妖之异。
二事:臣闻国之将兴,至言数闻,内知己政,外见民情。是故先帝虽有圣明之姿,而犹广求得失。又因醔异,援引幽隐,重贤良﹑方正﹑敦朴﹑有道之选,危言极谏,不绝于朝。陛下亲政以来,频年醔异,而未闻特举博选之旨。诚当思省述修旧事,使抱忠之臣展其狂直,以解易传“政悖德隐”之言。
三事:夫求贤之道,未必一涂,或以德显,或以言扬。顷者,立朝之士,曾不以忠信见赏,恒被谤讪之诛,遂使髃下结口,莫图正辞。郎中张文,前独尽狂言,圣听纳受,以责三司。臣子旷然,觽庶解悦。臣愚以为宜擢文右职,以劝忠謇,宣声海内,博开政路。
四事:夫司隶校尉﹑诸州刺史,所以督察奸枉,分别白黑者也。伏见幽州刺史杨□﹑益州刺史庞芝﹑凉州刺史刘虔,各有奉公疾奸之心,□等所纠,其暛尤多。余皆枉桡,不能称职。或有抱罪怀瑕,与下同疾,纲网□纵,莫相举察,公府台阁亦复默然。五年制书,议遣八使,又令三公谣言奏事。是时奉公者欣然得志,邪枉者忧悸失色。未详斯议,所因寝息。昔刘向奏曰:“夫执狐疑之计者,开髃枉之门;养不断之虑者,来谗邪之口。”今始闻善政,旋复变易,足令海内测度朝政。宜追定八使,纠举非法,更选忠清,平章赏罚。三公岁尽,差其殿最,使吏知奉公之福,营私之祸,则觽醔之原庶可塞矣。 五事:臣闻古者取士,必使诸侯岁贡。孝武之世,郡举孝廉,又有贤良﹑文学之选,于是名臣辈出,文武并兴。汉之得人,数路而已。夫书画辞赋,才之小者,匡国理政,未有其能。陛下即位之初,先涉经术,听政余日,观省篇章,聊以游意,当代博弈,非以教化取士之本。而诸生竞利,作者鼎沸。其高者颇引经训风喻之言;下则连偶俗语,有类俳优;或窃成文,虚冒名氏。臣每受诏于盛化门,差次录第,其未及者,亦复随辈皆见拜擢。既加之恩,难复收改,但守奉禄,于义已弘,不可复使理人及仕州郡。昔孝宣会诸儒于石渠,章帝集学士于白虎,通经释义,其事优大,文武之道,所宜从之。若乃小能小善,虽有可观,孔子以为“致远则泥”,君子故当志其大者。 六事:墨绶长吏,职典理人,皆当以惠利为绩,日月为劳。曪责之科,所宜分明。而今在任无复能省,及其还者,多召拜议郎﹑郎中。若器用优美,不宜处之冗散。如有衅故,自当极其刑诛。岂有伏罪惧考,反求迁转,更相放暛,臧否无章?先帝旧典,未尝有此。可皆断绝,以核真伪。
七事:伏见前一切以宣陵孝子*(者)*为太子舍人。臣闻孝文皇帝制丧服三十六日,虽继体之君,父子至亲,公卿列臣,受恩之重,皆屈情从制,不敢踰越。
今虚伪小人,本非骨肉,既无幸私之恩,又无禄仕之实,恻隐思慕,情何缘生?
而髃聚山陵,假名称孝,行不隐心,义无所依,至有奸轨之人,通容其中。*(恒)**[桓]*思皇后祖载之时,东郡有盗人妻者亡在孝中,本县追捕,乃伏其辜。虚伪杂秽,难得胜言。
又前至得拜,后辈被遗;或经年陵次,以暂归见漏;或以人自代,亦蒙宠荣。
争讼怨恨,凶凶道路。太子官属,宜搜选令德,岂有但取丘墓凶丑之人?其为不祥,莫与大焉。宜遣归田里,以明诈伪。
“祖谓将葬祖祭于庭,载谓升柩于车也。”
书奏,帝乃亲迎气北郊,及行辟雍之礼。又诏宣陵孝子为舍人者,悉改为丞尉焉。光和元年,遂置鸿都门学,画孔子及七十二弟子像。其诸生皆□州郡三公举用辟召,或出为刺史﹑太守,入为尚书﹑侍中,乃有封侯赐爵者,士君子皆耻与为列焉。
时妖异数见,人相惊扰。其年七月,诏召邕与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华﹑太史令单扬诣金商门,引入崇德殿,使中常侍曹节﹑王甫就问醔异及消改变故所宜施行。邕悉心以对,事在五行﹑天文志。又特诏问曰:
“比灾变互生,未知厥咎,朝廷焦心,载怀恐惧。每访髃公卿士,庶闻忠言,而各存括囊,莫肯尽心。以邕经学深奥,故密特稽问,宜披露失得,指陈政要,勿有依违,自生疑讳。具对经术,以皁囊封上。”邕对曰:“臣伏惟陛下圣德允明,深悼灾咎,曪臣末学,特垂访及,非臣蝼蚁所能堪副。斯诚输写肝胆出命之秋,岂可以顾患避害,使陛下不闻至戒哉!臣伏思诸异,皆亡国之怪也。天于大汉,殷勤不已,故屡出祅变,以当谴责,欲令人君感悟,改危即安。今灾眚之发,不于它所,远则门垣,近在寺署,其为监戒,可谓至切。蜺墯□化,皆妇人干政之所致也。前者乳母赵娆,贵重天下,生则赀藏侔于天府,死则丘墓踰于园陵,两子受封,兄弟典郡;续以永乐门史霍玉,依阻城社,又为奸邪。今者道路纷纷,复云有程大人者,察其风声,将为国患。宜高为堤防,明设禁令,深惟赵﹑霍,以为至戒。今圣意勤勤,思明邪正。而闻太尉张颢,为玉所进;光禄勋姓璋,有名贪浊;又长水校尉赵玹﹑
屯骑校尉盖升,并叨时幸,荣富优足。宜念小人在位之咎,退思引身避贤之福。
伏见廷尉郭禧,纯厚老成;光禄大夫桥玄,聪达方直;故太尉刘宠,忠实守正:并宜为谋主,数见访问。夫宰相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