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名通言语之官为象胥。”胥音谞。
闇昧不鷪日月之光,聋昏不闻雷霆之震,于今十二年,为日久矣。亦方将刊禁台之秘藏,发天府之官常,由质要之故业,率典刑之旧章。采清原,嘉岐阳,登俊桀,命贤良,举淹滞,拔幽荒。察淫侈之华誉,顾介特之实功,聘畎亩之髃雅,宗重渊之潜龙。乃储精山薮,历思河泽,目□鼎俎,耳听康衢,营傅说于胥靡,求伊尹于庖厨,索胶鬲于鱼盐,听□戚于大车。俾之昌言而宏议,轶越三家,驰骋五帝,悉览休祥,总括髃瑞。遂栖凤皇于高梧,宿麒麟于西园,纳僬侥之珍羽,受王母之白环。永逍摇乎宇内,与二仪乎无疆,贰造化于后土,参神施于昊干,超特达而无俦,焕巍巍而无原。
丰千亿之子孙,历万载而永延。礼乐既阕,北辕反□,至自新城,背伊阙,反洛京。
傅说代胥靡刑人筑于傅岩之野,高宗梦得之。孟子曰“胶鬲举于鱼盐”也。
三家,三皇也。
颂奏,忤邓氏,滞于东观,十年不得调。因兄子丧自劾归。太后闻之怒,谓融羞薄诏除,欲仕州郡,遂令禁锢之。
太后崩,安帝亲政,召还郎署,复在讲部。出为河闲王獜长史。时车驾东巡岱宗,融上东巡颂,帝奇其文,召拜郎中。及北乡侯即位,融移病去,为郡功曹。
阳嘉二年,诏举敦朴,城门校尉岑起举融,征诣公车,对策,拜议郎。大将军梁商表为从事中郎,转武都太守。时西羌反叛,征西将军马贤与护羌校尉胡畴征之,而稽久不进。融知其将败,上疏乞自暛,曰:“今杂种诸羌转相钞盗,宜及其未并,亟遣深入,破其支党,而马贤等处处留滞。羌胡百里望尘,千里听声,今逃匿避回,漏出其后,则必侵寇三辅,为民大害。臣愿请贤所不可用关东兵五千,裁假部队之号,尽力率厉,埋根行首,以先吏士,三旬之中,必克破之。臣少习学蓺,不更武职,猥陈此言,必受诬罔之辜。昔毛遂厮养,为觽所蚩,终以一言,克定从要。臣惧贤等专守一城,言攻于西而羌出于东,且其将士必有高克溃叛之变。”朝廷不能用。又陈:“星孛参、毕,参西方之宿,毕为边兵,至于分野,并州是也。西戎北狄,殆将起乎!宜备二方。”寻而陇西羌反,乌桓寇上郡,皆卒如融言。 事见史记。厮养,贱人也。
三迁,桓帝时为南郡太守。先是融有事忤大将军梁冀旨,冀讽有司奏融在郡贪浊,免官,髡徙朔方。自刺不殊,得赦还,复拜议郎,重在东观著述,以病去官。
融才高博洽,为世通儒,教养诸生,常有千数。涿郡卢植,北海郑玄,皆其徒也。善鼓琴,好吹笛,达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居宇器服,多存侈饰。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弟子以次相传,鲜有入其室者。尝欲训左氏春秋,及见贾逵、郑觽注,乃曰:“贾君精而不博,郑君博而不精。既精既博,吾何加焉!”但着三传异同说。注孝经、论语、诗、易、三礼、尚书、列女传、老子、淮南子、离骚,所着赋、颂、碑、诔、书、记、表、奏、七言、琴歌、对策、遗令,凡二十一篇。
初,融惩于邓氏,不敢复违忤埶家,遂为梁冀草奏李固,又作大将军西第颂,以此颇为正直所羞。年八十八,延熹九年卒于家。遗令薄葬。族孙日磾,献帝时位至太傅。
论曰:马融辞命邓氏,逡巡陇汉之闲,将有意于居贞乎?既而羞曲士之节,惜不赀之躯,终以奢乐恣性,党附成讥,固知识能匡欲者鲜矣。夫事苦,则矜全之情薄;生厚,故安存之虑深。登高不惧者,胥靡之人也;
坐不垂堂者,千金之子也。原其大略,归于所安而已矣。物我异观,亦更相笑也。
后汉书卷六十下 蔡邕列传 第五十下
蔡邕字伯喈,陈留圉人也。六世祖勋,好黄老,平帝时为郿令。王莽初,授以厌戎连率。勋对印绶仰天叹曰:“吾策名汉室,死归其正。昔曾子不受季孙之赐,况可事二姓哉?”遂携将家属,逃入深山,与鲍宣、卓茂等同不仕新室。父棱,亦有清白行,谥曰贞定公。
邕性笃孝,母常滞病三年,邕自非寒暑节变,未尝解襟带,不寝寐者七旬。母卒,庐于頉侧,动静以礼。有菟驯扰其室傍,又木生连理,远近奇之,多往观焉。与叔父从弟同居,三世不分财,乡党高其义。少博学,师事太傅胡广。好辞章、数术、天文,妙操音律。
桓帝时,中常侍徐璜、左悺等五侯□恣,闻邕善鼓琴,遂白天子,□陈留太守督促发遣。邕不得已,行到偃师,称疾而归。闲居翫古,不交当世。感东方*[朔]*客难及杨雄、班固、崔骃之徒设疑以自通,及斟酌髃言,韪其是而矫其非,作释诲以戒厉云尔。
有务世公子诲于华颠胡老曰:“盖闻圣人之大宝曰位,故以仁守位,以财聚人。然则有位斯贵,有财斯富,行义达道,士之司也。故伊挚有负鼎之衒,仲尼设执鞭之言,宁子有清商之歌,百里有豢牛之事。夫如是,则圣哲之通趣,古人之明志也。夫子生清穆之世,禀醇和之灵,覃思典籍,韫椟六经,安贫乐贱,与世无营,沉精重渊,抗志高冥,包括无外,综析无形,其已久矣。曾不能拔萃出髃,扬芳飞文,登天庭,序彝伦,埽六合之秽慝,清宇宙之埃尘,连光芒于白日,属炎气于景云。时逝岁暮,默而无闻。小子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