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慊夫晋、楚,敢告诚于知己。
国子,邢正卿。礼至本卫人,仕邢为大夫。掖谓挟之而投于城外也。衡集“豹”字作“隶”也。
曰:“寡君闻吾子将出于獘邑,敢犒从者。”秦孟明曰:“郑有备矣。”灭滑而还。墨子曰:“公输般为云梯以攻宋,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般九攻,墨子九拒。公输之攻墨,墨子之守有余。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
又曰“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也。
阳嘉元年,复造候风地动仪。以精铜铸成,员径八尺,合盖隆起,形似酒尊,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尊中,覆盖周密无际。如有地动,尊则振龙机发吐丸,而蟾蜍衔之。振声激扬,伺者因此觉知。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验之以事,合契若神。自书典所记,未之有也。尝一龙机发而地不觉动,京师学者咸怪其无征,后数日驿至,果地震陇西,于是皆服其妙。自此以后,乃令史官记地动所从方起。
时政事渐损,权移于下,衡因上疏陈事曰:“伏惟陛下宣哲克明,继体承天,中遭倾覆,龙德泥蟠。今乘云高跻,盘桓天位,诚所谓将隆大位,必先倥□之也。亲履艰难者知下情,备经险易者达物伪。故能一贯万机,靡所疑惑,百揆允当,庶绩咸熙。宜获福祉神只,受誉黎庶。而阴阳未和,醔眚屡见,神明幽远,冥鉴在兹。福仁祸淫,景响而应,因德降休,乘失致咎,天道虽远,吉凶可见,近世郑、蔡、江、樊、周广、王圣,皆为效矣。故恭俭畏忌,必蒙祉祚,奢淫谄慢,鲜不夷戮,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也。夫情胜其性,流遯忘反,岂唯不肖,中才皆然。苟非大贤,不能见得思义,故积恶成衅,罪不可解也。向使能瞻前顾后,援镜自戒,则何陷于凶患乎!贵宠之臣,觽所属仰,其有愆尤,上下知之。曪美讥恶,有心皆同,故怨讟溢乎四海,神明降其祸辟也。顷年雨常不足,思求所失,则洪范所谓‘僭恒阳若’者也。
惧髃臣奢侈,昏踰典式,自下逼上,用速咎征。又前年京师地震土裂,
裂者威分,震者人扰也。君以静唱,臣以动和,威自上出,不趣于下,礼之政也。窃惧圣思厌倦,制不专己,恩不忍割,与觽共威。威不可分,德不可共。
洪范曰:‘臣有作威作福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天鉴孔明,虽簄不失,醔异示人,前后数矣,而未见所革,以复往悔。自非圣人,不能无过。
愿陛下思惟所以稽古率旧,勿令刑德八柄,不由天子。若恩从上下,事依礼制,礼制修则奢僭息,事合宜则无凶咎。然后神望允塞,醔消不至矣。”
扬雄方言曰:“未升天龙谓之蟠。”
初,光武善谶,及显宗、肃宗因祖述焉。自中兴之后,儒者争学图纬,兼复附以訞言。衡以图纬虚妄,非圣人之法,乃上疏曰:“臣闻圣人明审律历以定吉凶,重之以卜筮,杂之以九宫,经天验道,本尽于此。或观星辰逆顺,寒燠所由,或察龟策之占,巫觋之言,其所因者,非一术也。立言于前,有征于后,故智者贵焉,谓之谶书。谶书始出,盖知之者寡。自汉取秦,用兵力战,功成业遂,可谓大事,当此之时,莫或称谶。若夏侯胜、眭孟之徒,以道术立名,其所述着,无谶一言。刘向父子领校秘书,阅定九流,亦无谶录。成、哀之后,乃始闻之。尚书尧使辷理洪水,九载绩用不成,辷则殛死,禹乃嗣兴。而春秋谶云‘共工理水’。凡谶皆云黄帝伐蚩尤,而诗谶独以为‘蚩尤败,然后尧受命’。春秋元命包中有公输班与墨翟,事见战国,非春秋时也。又言‘别有益州’。益州之置,在于汉世。
其名三辅诸陵,世数可知。至于图中讫于成帝。一卷之书,互异数事,圣人之言,埶无若是,殆必虚伪之徒,以要世取资。往者侍中贾逵摘谶互异三十余事,诸言谶者皆不能说。至于王莽篡位,汉世大祸,八十篇何为不戒?则知图谶成于哀平之际也。且河洛、六蓺,篇录已定,后人皮傅,无所容篡。
永元中,清河宋景遂以历纪推言水醔,而伪称洞视玉版。或者至于□家业,入山林。后皆无效,而复采前世成事,以为证验。至于永建复统,则不能知。
此皆欺世罔俗,以昧埶位,情伪较然,莫之纠禁。且律历、卦候、九宫、风角,数有征效,世莫肯学,而竞称不占之书。譬犹画工,恶图犬马而好作鬼魅,诚以实事难形,而虚伪不穷也。宜收藏图谶,一禁绝之,则朱紫无所眩,典籍无瑕玷矣。”
阳起于子,阴起于午,是以太一下九宫,从坎宫始,自此而从于坤宫,又自此而从于震宫,又自此而从于巽宫,所以*(从)**[行]*半矣,还息于中央之宫。
既又自此而从于干宫,又自此而从于兑宫,又自此而从于艮宫,又自此而从于离宫,行则周矣,上游息于太一之星而反紫宫。行起从坎宫始,终于离宫也。”
衡集云:“后人皮傅,无所容窜。”又扬雄方言曰:“秦、晋言非其事谓之皮傅。”
谓不深得其情核,皮肤浅近,强相傅会也。后人不达皮肤之意,流俗本多作“颇传”者,误也。无所容窜谓不容妄有加增也。庄子曰:“窜句籍辞。”续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