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不能自免于谗谀。”
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里,窃感栾布哭彭越之义,冒陈悲愤,战栗阙庭。
书奏,报,归田里。书奏,报,归田里。
勃字叔阳,年十二能诵诗、书。常候援兄况。勃衣方领,能矩步,辞言□雅,援裁知书,见之自失。况知其意,乃自酌酒慰援曰:“朱勃小器速成,智尽此耳,卒当从汝禀学,勿畏也。”朱勃未二十,右扶风请试守渭城宰,及援为将军,封侯,而勃位不过县令。援后虽贵,常待以旧恩而卑侮之,勃愈身自亲,及援遇谗,唯勃能终焉。肃宗即位,追赐勃子谷二千斛。
“无言不雠,无德不报。”其以县见谷二千斛赐勃子若孙,勿令远诣阙谢。’”初,援兄子貋王盘子石,王莽从兄平阿侯仁之子也。莽败,盘拥富赀居故国,为人尚气节而爱士好施,有名江淮闲。后游京师,与韂尉阴兴、大司空朱浮、齐王章共相友善。援谓姊子曹训曰:“王氏,废姓也。子石当屏居自守,而反游京师长者,用气自行,多所陵折,其败必也。”后岁余,盘果与司隶校尉苏邺、丁鸿事相连,坐死洛阳狱。而盘子肃复出入北宫及王侯邸第。援谓司马吕种曰:
“建武之元,名为天下重开。自今以往,海内日当安耳。但忧国家诸子并壮,而旧防未立,若多通宾客,则大狱起矣。卿曹戒慎之!”及郭后薨,有上书者,以为肃等受诛之家,客因事生乱,虑致贯高、任章之变。帝怒,乃下郡县收捕诸王宾客,更相牵引,死者以千数。吕种亦豫其祸,临命叹曰:“马将军诚神人也!”
又任章父宣,霍氏女貋,坐谋反诛。宣帝祠昭帝庙,章乃玄服夜入庙,待帝至,欲为逆。发觉,伏诛。并见前书。
永平初,援女立为皇后。显宗图画建武中名臣、列将于云台,以椒房故,独不及援。
东平王苍观图,言于帝曰:“何故不画伏波将军像?”帝笑而不言。至十七年,援夫人卒,乃更修封树,起祠堂。
建初三年,肃宗使五官中郎将持节追策,谥援曰忠成侯。
四子:廖,防,光,客卿。
客卿幼而歧嶷,年六岁,能应接诸公,专对宾客。尝有死罪亡命者来过,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讷而内沉敏。援甚奇之,以为将相器,故以客卿字焉。
援卒后,客卿亦夭没。
论曰:马援腾声三辅,遨游二帝,及定节立谋,以干时主,将怀负鼎之愿,盖为千载之遇焉。然其戒人之祸,智矣,而不能自免于谗隙。岂功名之际,理固然乎?夫利不在身,以之谋事则智;虑不私己,以之断义必厉。
诚能回观物之智而为反身之察,若施之于人则能恕,自鉴其情亦明矣。
廖字敬平,少以父任为郎。明德皇后既立,拜廖为羽林左监、虎贲中郎将。
显宗崩,受遗诏典掌门禁,遂代赵□为韂尉,肃宗甚尊重之。
时皇太后躬履节俭,事从□约,廖虑美业难终,上疏长乐宫以劝成德政,曰:“臣案前世诏令,以百姓不足,起于世尚奢靡,故元帝罢服官,成帝御浣衣,哀帝去乐府。然而侈费不息,至于衰乱者,百姓从行不从言也。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传曰:‘吴王好□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宫中多饿死。’长安语曰:‘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戏,有切事实。前下制度未几。后稍不行。虽或吏不奉法,良由慢起京师。今陛下躬服厚缯,斥去华饰,素□所安,发自圣性。此诚上合天心,下顺民望,浩大之福,莫尚于此。陛下既已得之自然,犹宜加以勉勖,法太宗之隆德,戒成、哀之不终。易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诚令斯事一竟,则四海诵德,声熏天地,
神明可通,金石可勒,而况于行仁心乎,况于行令乎!愿置章坐侧,以当瞽人夜诵之音。”太后深纳之。朝廷大议,辄以询访。 廖性质诚畏慎,不爱权埶声名,尽心纳忠,不屑毁誉。有司连据旧典,奏封廖等,累让不得已,建初四年,遂受封为顺阳侯,以特进就第。每有赏赐,辄辞让不敢当,京师以是称之。
子豫,为步兵校尉。太后崩后,马氏失埶,廖性宽缓,不能教勒子孙,豫遂投书怨诽。又防、光奢侈,好树党与。八年,有司奏免豫,遣廖、防、光就封。
豫随廖归国,考击物故。后诏还廖京师。永元四年,卒。和帝以廖先帝之舅,厚加赗赙,使者吊祭,王主会丧,谥曰安侯。
子遵嗣,徙封程乡侯。遵卒,无子,国除。元初三年,邓太后*(诏)**[绍]*封廖孙度为颍阳侯。
防字江平,永平十二年,与弟光俱为黄门侍郎。肃宗即位,拜防中郎将,稍迁城门校尉。
建初二年,金城、陇西保塞羌皆反,拜防行车骑将军事,以长水校尉耿恭副,将北军五校兵及诸郡积射士三万人击之。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于临洮。防欲救之,临洮道险,车骑不得方驾,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后军,去临洮十余里为大营,多树幡帜,扬言大兵旦当进。羌候见之,驰还言汉兵盛不可当。明旦遂鼓噪而前,羌虏惊走,因追击破之,斩首虏四千余人,遂解临洮围。防开以恩信,烧当种皆降,唯布桥等二万余人在临洮西南望曲谷。十二月,羌又败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于和罗谷,死者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