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集解徐广曰:「上曲阳在常山,下曲阳在巨鹿。」正义括地志云:「上曲阳故城在定州曲阳县西五里。」按:合军曲阳,即上曲阳也,以在常山郡也。
〔三〕正义盖邢州丹丘县也。
〔四〕集解徐广曰:「华,一作『爽』。」正义括地志云:「北岳有五别名,一曰兰台府,二曰列女宫,三曰华阳台,四曰紫台,五曰太一宫。」按:北岳恒山在定州恒阳县北百四十里。
〔五〕集解徐广曰:「鸱,一作『鸿』。」正义上昌之反,下先代反。徐广曰「鸱,一作『鸿』」,鸿上故关今名汝城,在定州唐县东北六十里,本晋鸿上关城也。又有鸿上水,源出唐县北葛洪山,接北岳恒山,与鸿上塞皆在定州。然一本作「鸣」字,误也。
〔六〕集解徐广曰:「在常山。」正义括地志云:「石邑故城在恒州鹿泉县南三十五里,六国时旧邑。」
〔七〕正义括地志云:「封龙山一名飞龙山,在恒州鹿泉县南四十五里。邑因山为名。」
〔八〕索隐按:谓武灵王之前后,太子章之母,惠文王之嫡母也。惠后卒后,吴娃始当正室,至孝成二年称「惠文后卒」是也。而下文又云「孟姚卒后,何宠衰,欲并立」,亦误也。
二十七年五月戊申,大朝于东宫,传国,立王子何以为王。王庙见礼毕,出临朝。大夫悉为臣,肥义为相国,并傅王。是为惠文王。惠文王,惠后吴娃子也。武灵王自号为主父。
主父欲令子主治国,而身胡服将士大夫西北略胡地,而欲从云中、九原直南袭秦,于是诈自为使者入秦。秦昭王不知,已而怪其状甚伟,非人臣之度,使人逐之,而主父驰已脱关矣。审问之,乃主父也。秦人大惊。主父所以入秦者,欲自略地形,因观秦王之为人也。
惠文王〔一〕二年,主父行新地,遂出代,西遇楼烦王于西河而致其兵。
〔一〕集解徐广曰:「元年,以公子胜为相,封平原。」
三年,灭中山,迁其王于肤施。〔一〕起灵寿,〔二〕北地方从,代道大通。还归,行赏,大赦,置酒酺五日,封长子章为代安阳君。〔三〕章素侈,心不服其弟所立。主父又使田不礼相章也。
〔一〕集解徐广曰:「在上郡。」正义今延州肤施县也。
〔二〕集解徐广曰:「在常山。」
〔三〕正义括地志云:「东安阳故城在朔州定襄县界。地志云东安阳县属代郡。」
李兑谓肥义曰:「公子章强壮而志骄,党众而欲大,殆有私乎?田不礼之为人也,忍杀而骄。二人相得,必有谋阴贼起,一出身徼幸。夫小人有欲,轻虑浅谋,徒见其利而不顾其害,同类相推,俱入祸门。以吾观之,必不久矣。子任重而势大,乱之所始,祸之所集也,子必先患。仁者爱万物而智者备祸于未形,不仁不智,何以为国?子奚不称疾毋出,传政于公子成?毋为怨府,毋为祸梯。」肥义曰:「
不可,昔者主父以王属义也,曰:『毋变而度,毋异而虑,坚守一心,以殁而世。』义再拜受命而籍之。〔一〕今畏不礼之难而忘吾籍,变孰大焉。进受严命,退而不全,负孰甚焉。变负之臣,不容于刑。谚曰『死者复生,生者不愧』。〔二〕吾言已在前矣,吾欲全吾言,安得全吾身!且夫贞臣也难至而节见,忠臣也累至而行明。子则有赐而忠我矣,虽然,吾有语在前者也,终不敢失。」李兑曰:「诺,子勉之矣!吾见子已今年耳。」涕泣而出。李兑数见公子成,以备田不礼之事。
〔一〕索隐籍,录也。谓当时即记录,书之于籍。
〔二〕正义肥义报李兑云:必尽〔力〕傅何为王,不可惧章及田不礼而生异心。使死者复更变生,并见在生者(并见)傅王无变,令我不愧之,若荀息也。
异日肥义谓信期〔一〕曰:「公子与田不礼甚可忧也。其于义也声善而实恶,此为人也不子不臣。吾闻之也,奸臣在朝,国之残也;谗臣在中,主之蠹也。此人贪而欲大,内得主而外为暴。矫令为慢,以擅一旦之命,不难为也,祸且逮国。今吾忧之,夜而忘寐,饥而忘食。盗贼出入不可不备。自今以来,若有召王者必见吾面,我将先以身当之,无故而王乃入。」信期曰:「善哉,吾得闻此也!」
〔一〕索隐即下文高信也。正义上音申也。
四年,朝群臣,安阳君亦来朝。主父令王听朝,而自从旁观窥群臣宗室之礼。见其长子章然也,反北面为臣,诎于其弟,心怜之,于是乃欲分赵而王章于代,计未决而辍。
主父及王游沙丘,异宫,〔一〕公子章即以其徒与田不礼作乱,诈以主父令召王。肥义先入,杀之。高信即与王战。公子成与李兑自国至,乃起四邑之兵入距难,杀公子章及田不礼,灭其党贼而定王室。公子成为相,号安平君,李兑为司寇。公子章之败,往走主父,主主开之,〔二〕成、兑因围主父宫。公子章死,公子成、李兑谋曰:「以章故围主父,即解兵,吾属夷矣。」乃遂围主父。令宫中人「后出者夷」,宫中人悉出。主父欲出不得,又不得食,探爵鷇而食之,〔三〕三月余而饿死沙丘宫。〔四〕主父定死,乃发丧赴诸侯。
〔一〕正义在邢州平乡县东北二十里(矣)也。
〔二〕索隐开谓开门而纳之。俗本亦作「闻」字者,非也。谯周及孔衍皆作「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