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以罪被杀。
  其年四月,上使有司奏诞罪恶,宜绝属籍,削爵土,收付法狱。上不许。有司又固请,乃贬爵为侯,遣令之国。
  上将谋诞,以义兴太守垣阆为兖州刺史,配以羽林禁兵。遣给事中戴明宝随阆袭诞,使阆以之镇为名。阆至广陵,诞未悟也。明宝夜报诞典签蒋成使为内应,成以告府舍人许宗之,宗之告诞。诞惊起,召录事参军王璵之曰:“我何罪于天,以至此。”斩蒋成,勒兵自卫。遣腹心率壮士击明宝等破之,阆即遇害,明宝逃自海陵界还。
  上遣车骑大将军沈庆之讨诞,诞奉表投之城外,自申于国无负,并言帝宫闱之丑。孝武忿诞深切,凡诞左右腹心同籍期亲并诛之,死者千数。车驾出顿宣武堂,内外纂严。诞见F军大集,欲弃城北走,行十馀里,F并不欲去,请诞乃还城。
  五月十九日夜,有流星长十馀丈从西北来坠城内,是谓天狗。占曰:“天狗所坠,下有伏尸流血。”广陵城旧不开南门,云“开南门者不利其主”。诞乃开焉 。彭城邵领宗在城内阴结死士欲袭诞,先欲布诚于庆之,乃说诞求为间构,见许。领宗既出致诚毕,复还城内。事泄,诞鞭二百,考问不伏,遂支解之。
  上遣送章二纽:其一曰“竟陵县开国侯,食邑千户”。募赏禽诞。其二曰“建兴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募赏先登。若克外城举一烽,克内城举二烽,禽诞举三烽。
  七月二日,庆之进军,克其外城,乘胜又克小城。诞闻军入,走趣后园坠水,引出杀之,传首建邺,因葬广陵,贬姓留氏。帝命城中无大小悉斩,庆之执谏,自五尺以下全之,于是同党悉伏诛。城内女口为军赏,男丁杀为京观,死者尚数千人,每风晨雨夜有号哭之声。诞母殷、妻徐并自杀。追赠殷长宁园淑妃。
  初,诞为南徐州刺史,在京口,夜大风飞落屋瓦,城门鹿床倒覆,诞心恶之。及迁镇广陵,将入城,冲风暴起,扬尘,昼晦。又尝中夜闲坐,有赤光照室,见者莫不骇愕。诞左右侍直,眠中梦人告之曰:“官须发为邭尽!奔染跻咽僖樱?此者数十人。诞甚怪惧。大明二年,发人筑广陵城,诞循行,有人干舆,扬声大骂曰:“大兵寻至,何以辛苦百姓。”诞使执之,问其本末。答曰:“姓夷名孙,家在海陵。天公与道佛先议,欲烧除此间人。道佛苦谏,强得至今。大祸将至,何不立六慎门。”诞问“六慎门云何”?答曰:“古有言,祸不过六慎门。”诞以其言狂悖,杀之。又五音士忽狂易见鬼,惊怖啼哭曰:“外军围城,城上张白布帆。”诞执录二十馀日乃杀。城陷之日,云雾晦冥,白虹临北门,亘属城内。
  八年,前废帝即位,义阳王昶为徐州刺史,道经广陵,至墓尽哀,表请改葬诞。诏葬诞及妻子并以庶人礼。明帝泰始四年,又改葬,祭以少牢。
  王璵之,琅邪人,有才局。其五子悉在建邺。璵之尝乘城,庆之缚其五子,示而招之,许以富贵。璵之曰:“吾受主王厚恩,不可以二心。三十之年,未获死所耳,安可以私亲诱之。”五子号叫于外,呼其父。及城平,庆之悉扑杀之。
  建平宣简王宏字休度,文帝第七子也。早丧母。元嘉二十一年,年十一,封建平王。宏少而闲素,笃好文籍,文帝宠爱殊常,为立第于鸡笼山,尽山水之美。建平国职高他国一阶,历位中护军,中书令。
  元凶弑立,孝武入讨,劭录宏殿内,自拔莫由。孝武先尝以一手板与巨集,巨集遣左右亲信周法道齎手板诣孝武。事平,以为尚书左仆射,使迎太后。还加中军将军、中书监。为人谦俭周慎,礼贤接士,明达政事,上甚信仗之。转尚书令。宏少多病,求解尚书令。以本号开府仪同三司,未拜薨。追赠司徒。上痛悼甚至,每朔望出临灵,自为墓志铭并诔。五年,益诸弟国各千户,薨者不在其例,唯宏追益。子景素嗣。
  景素少有父风,位南徐州刺史,加都督。桂阳王休范为逆,景素虽纂集兵F以赴朝廷为名,而阴怀两端。及事平,进号镇北将军。
  景素好文章书籍,招集才义之士,以收名誉,由是朝野属意。而后废帝狂凶失道,内外皆谓景素宜当神器;唯废帝所生陈氏亲戚疾忌之,而杨运长、阮佃夫并明帝旧隶,贪幼主以久其权,虑景素立,不见容于长主,深相忌惮。
  元徽三年,景素防合将军王季符恨景素,因奔告之。运长等便欲遣军讨之。齐高帝及卫将军袁粲以下并保持之,景素亦驰遣世子延龄还都,具自申理。运长等乃徙季符于梁州,又夺景素镇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自是废帝狂悖日甚,朝野并属心景素。陈氏及运长等弥相猜疑。景素因此稍为自防之计,多以金帛结材力之士。时大臣诛夷,孝武诸子孙或杀或废,无复在朝者。且景素在蕃甚得人心,而谤声日积,深怀忧惧。尝与故吏刘璡独处曲台,有鹊集于承尘上,飞鸣相追。景素泫然曰:“若斯鸟者,游则参于风烟之上,止则隐于林木之下,饥则啄,渴则饮,形体无累于物,得失不关于心,一何乐哉。”时废帝单马独出,游走郊野。辅国将军曹欣之等谋候废帝出行,因聚F作难,事克,奉景素。景素每禁之,未欲匆匆举动。运长密遣伧人周天赐尥毒八厝?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