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母丧,诏起复本任。慧景每罢州,辄倾资献奉,动数百万。武帝以此嘉之。十年,为都督、豫州刺史。
  郁林即位,慧景以少主新立,密与魏通,朝廷疑之。明帝辅政,遣梁武帝至寿春安慰之。慧景密S送诚劝进。建武四年,为度支尚书,领太子左率。
  东昏即位,为护军。时辅国将军徐世标专权号令,慧景备员而已。帝既诛戮将相,旧臣皆尽,慧景自以年宿位重,转不自安。及裴叔业以寿阳降魏,即授慧景平西将军,假节、侍中、护军如故。率军水路征寿阳。军顿白下将发,帝长围屏除,出琅邪城送之。帝戎服坐楼上,召慧景骑进围内,无一人自随,裁交数言,拜辞而去。慧景出至白下甚喜,曰:“颈非复小竖等所折也。”子觉为直合将军,慧景密与之期。
  时江夏王宝玄镇京口,闻慧景北行,遣左右余文兴说之曰:“朝廷任用群小,猜害忠贤,江、刘、徐、沈,君之所见,身虽鲁、卫,亦不知灭亡何时。君今段之举,有功亦死,无功亦死,欲何求所免。机不可失,今拥强兵,北取广陵,收吴、楚劲卒;身举州以相应,取大功如反掌耳。”慧景常不自安,闻言回应。
  于时庐陵王长史萧寅、司马崔恭祖守广陵城,慧景以宝玄事告恭祖。恭祖先无宿契,口虽相和,心实不同。还以事告寅,共为闭城计。寅心谓恭祖与慧景同,谓曰:“废昏立明,人情所乐,宁可违拒。”恭祖犹执不同。俄而慧景至,恭祖闭门不 敢出。慧景知其异己,泣数行而去。
  中兵参军张庆延、明岩卿等劝慧景袭取广陵,及密遣军主刘灵运间行突入。慧景俄系至,遂据其城。子觉至,仍使领兵袭京口。宝玄本谓大军并来,及见人少,极失所望,拒觉,击走之。恭祖及觉精兵八千济江。恭祖心本不同反,至蒜山,欲斩觉以军降京口,事既不果而止。
  觉等军器精严,柳暋⑸蜇任奖π唬骸按藁ぞ?既重,乃诚可见,既已唇齿,忽中道立异。彼以乐归之F,乱江而济,谁能拒之。”于是登北固楼,并千蜡烛为烽火,举以应觉。帝闻变,以右卫将军左兴盛假节、督都下水陆F军。慧景停二日,便率大F一时俱济江,趣京口,宝玄仍以觉为前锋,恭祖次之,慧景领大都督为F军节度。东府、石头、白下、新亭诸城皆溃,左兴盛走,不得入宫,逃淮渚荻船中,慧景禽杀之。慧景称宣德皇后令,废帝为吴王。
  时柳暠鹜票πё?宝玄羽翼,不复承奉,慧景嫌之。巴陵王昭胄先逃人间,出投慧景,意更向之,故犹豫未知所立,此声颇泄。暋⒐ё媸挤∮诨劬啊S止ё嫒盎劬吧浠鸺毡币?楼,慧景以大事垂定,后若更造,费用功多,不从其计。性好谈义,兼解佛理,顿法轮寺,对客高谈,恭祖深怀怨望。
  先是,卫尉萧懿为豫州刺史,自历阳步道征寿阳,帝遣密使告之。懿率军主胡松、李居士等自采石济岸,顿越城举火,台城中鼓叫称庆。恭祖先劝慧景遣二千人断西岸军,令不得度,慧景以城旦夕降,外救自然应散,不许。恭祖请击义师,又不许。乃遣子觉将精甲数千人度南岸,义师昧旦进战,觉大败。慧景人情离沮。
  恭祖顿军兴皇寺,于东宫掠得女妓,觉来逼夺,由是忿恨。其夜,崔恭祖与骁将刘灵运诣城降。慧景乃将腹心数人潜去, 欲北度江,城北诸军不知,犹为拒战。城内出荡,杀数百人,慧景馀F皆奔。
  慧景围城凡十二日,军旅散在都下,不为营垒。及走,F于道稍散,单马至蟹浦,投渔人太叔荣之。荣之故为慧景门人,时为蟹浦戍,谓之曰:“吾以乐赐汝,汝为吾觅酒。”既而为荣之所斩,以头内鱿篮中担送都。
  恭祖者,慧景宗人,骁果便马遥耍稻蟆?讨王敬则,与左兴盛军容袁文旷争敬则首,诉明帝曰:“恭祖秃马绛衫,手刺倒敬则,故文旷得斩其首。以死易勋而见枉夺。若失此勋,要当刺杀左兴盛。”帝以其勇健,谓兴盛曰:“何容令恭祖与文旷争功。”慧景平后,恭祖系尚方,少时杀之。觉亡命为道人,见执伏法。
  觉弟偃,年十八便身长八尺,博涉书记,善虫篆,为始安内史,藏窜得免。和帝西台立,以为甯朔将军。中兴元年,诣公车尚书申冤,言多指斥,寻下狱死。
  先是,东阳女子娄逞变服诈为丈夫,粗知围棋,解文义,遍游公卿,仕至扬州议曹从事。事发,明帝驱令还东。逞始作妇人服而去,叹曰:“如此之伎,还为老妪,岂不惜哉。”此人妖也。阴而欲为阳,事不果故泄,敬则、遥光、显达、慧景之应也。旧史裴叔业有传,事终于魏,今略之云。
  论曰:光武功臣所以能终身名者,岂唯不任职事,亦以继奉章、明,心存正嫡。王、陈拔芊桑蚪ㄔ⒂烂髦耍?身极鼎将,则建武、永明之朝。勋非往时,位踰昔等,礼授虽重,情分不交。加以主猜政乱,危亡虑及,举手扞头,人思自免。干戈既用,诚沦犯上之泄鹩谕郏鲇质栌诖艘病?敬儿挟震主之勇,当鸟尽之运,内惑邪梦,骊殛欤渲良?亡,亦其理也。慧景以乱济乱,能无及乎。 南史 南史卷四十六 列传第三十六
  李安人 戴僧静 桓康 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