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在荆州上明,以一只故履缚左脚,而行甚疾,遂不知所之。永明二年,武帝不复用诸将为益州,始以鉴为益州刺史、督益宁二州军事,加鼓吹一部。“胜喜”反语为“始兴”,硕言于此乃验。
  先是劫帅韩武方常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悰等咸请杀之。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在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于是S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行次新城,道路籍籍,云陈显达大选士马,不肯就征,巴西太守阴智伯亦以为然。乃停新城十许日,遣典签张昙皙往观形势。俄而显达遣使人郭安明、朱公恩奉书贡遗,咸劝鉴执之。鉴曰:“显达立节本朝,必自无此。昙皙还,若有同异,执安明等未晚。”居二日,昙皙还,说显达遣家累已出城,日夕望殿下至。于是乃前。时年十四。
  好学,善属文,不重华饰,器服清素,有高士风。与记室参军蔡仲熊登张仪楼,商略先言往行及蜀土人物。鉴言辞和辩,仲熊应对无滞,当时以为盛事。
  州城北门常闭不开,鉴问其故于虞悰,悰答曰:“蜀中多夷暴,有时抄掠至城下,故相承闭之。”鉴曰:“古人云,‘善闭无关楗’。且在德不在门。”即令开之。戎夷慕义,自是清谧。于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石椁。铜器十馀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蛇形者数斗。 又以朱沙为阜,水银为池,左右咸劝取之。鉴曰:“皇太子昔在雍,有发古冢者,得玉镜、玉屏风、玉匣之属,皆将还都,吾意常不同。”乃遣功曹何伫为之起坟,诸宝物一不得犯。
  性甚清,在蜀积年,未尝有所营造,资用一岁不满三万。王俭常叹云:“始兴王虽尊贵,而行履都是素士。”时有广汉什邡人段祖,以錞于献鉴,古礼器也。高三尺六寸六分,围三尺四寸,圆如筩,铜色黑如漆,甚薄,上有铜马,以绳县马,令去地尺馀,灌之以水,又以器盛水于下,以芒茎当心跪注淳于,以手振芒,则声如雷,清响良久乃绝。古所以节乐也。五年,鉴献龙角一枚,长九尺三寸,色红,有文。
  九年,为散骑常侍、秘书监,领石头戍事。上以与鉴久别,车驾幸石头,宴会赏赐。寻迁左卫将军,未拜,遇疾。上为南康王子琳起青杨巷第,新成,车驾与后宫幸第乐饮。其日鉴疾甚,上遣骑诏问疾相继,为之止乐。寻薨。
  江夏王锋字宣颖,高帝第十二子也。母张氏有容德,宋苍梧王逼取之,又欲害锋。高帝甚惧,不敢使居旧宅,匿于张氏舍,时年四岁。
  性方整,好学书,张家无纸劄,乃倚井栏为书,书满则洗之,已复更书,如此者累月。又晨兴不肯拂窗尘,而先画尘上,学为书字。
  五岁,高帝使学凤尾诺,一学即工。高帝大悦,以玉骐驎赐之,曰:“骐驎赏凤尾矣。”至十岁,便能属文。武帝时,藩邸严急,诸王不得读异书,五经之外,唯得看孝子图而已。锋乃密遣人于市里街巷买图籍,期月之间,殆将备矣。
  好琴书,盖亦天性。尝觐武帝,赐以宝装琴,仍于御前鼓之,大见赏。帝谓鄱阳王锵曰:“闍梨琴亦是柳令之流亚,其既事事有意,吾欲试以临人。”锵曰:“昔邹忌鼓琴,威王委 以国政。”乃出为南徐州刺史。善与人交,行事王文和、别驾江祏等,皆相友善。后文和被征为益州,置酒告别,文和流泪曰:“下官少来未尝作诗,今日违恋,不觉文生于性。”王俭闻之,曰:“江夏可谓善变素丝也。”
  工书,为当时蕃王所推。南郡王昭业亦称工,谓武帝曰:“臣书固应胜江夏王。”武帝答:“闍梨第一,法身第二。”法身昭业小名,闍梨锋小名也。
  隆昌元年,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寻加秘书监。及明帝知权,蕃邸危惧,江祏尝谓王晏曰:“江夏王有才行,亦善能匿郧俚朗谘蚓爸爸琶难谀苡谑溃俏ㄆ呦?而已,百氏亦复如之。”锋闻叹曰:“江祏遂复为混沌画眉,欲益反弊耳。寡人声酒是耽,狗马是好,岂复一豪于平生哉。”当时以为话言。常忽忽不乐,着修柏赋以见志,曰:“既殊群而抗立,亦含贞而挺正。岂春日之自芳,在霜下而为盛。冲风不能摧其枝,积雪不能改其性。虽坎坛于当年,庶后凋之可咏。” 时鼎业潜移,锋独慨然有匡复之意,逼之行事典签,故不遂也。尝见明帝,言次及遥光才力可委之意,锋答曰:“遥光之于殿下,犹殿下之于高皇,卫宗庙,安社稷,实有攸寄。”明帝失色。
  锋有武力,明帝杀诸王,锋与书诘责,左右不为通。明帝深惮之,不敢于第收之。锋出登车,兵人欲上车防勒,锋以手击却数人,皆应时倒地,遂逼害之。江呂牌渌溃魈樵?:“芳兰当门,不得不锄,其修柏之赋乎。”
  南平王锐字宣毅,高帝第十五子也。位左户尚书,朝直勤谨,未尝属疾。永明十年,出为南中郎将、湘州刺史。延兴元年,明帝作辅,害诸王,遣裴叔业平寻阳,仍进湘州。锐防合 周伯玉大言于F曰:“此非天子意,今斩叔业,举兵匡社稷,谁敢不同!”锐典签叱左右斩之,锐见害,伯玉下狱诛。
  宜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