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潜结腹心,规有异志。闻熙先有诚,密相结纳。丹阳尹徐湛之素为义康所爱,虽为舅甥,恩过子弟,承祖因此结事湛之,告以密计。承祖南下,申义康意于萧思话及晔,云:“本欲与萧结婚,恨始意不果。与范本情不薄,中间相失,傍人为之耳。”
  有法略道人先为义康所养,粗被知待。又有王国寺法静尼出入义康家内,皆感激旧恩,规相拯拔,并与熙先往来。使法略罢道。法略本姓孙,改名景玄,以为臧质宁远参军。
  熙先善疗病兼能诊脉,法静尼妹夫许耀领队在台,宿卫殿省,尝有疾,因法静尼就熙先乞疗得损,因成周旋。熙先以耀胆干,因告逆谋,耀许为内应。豫章胡藩子遵世与法静甚款,亦密相酬和。法静尼南上,熙先遣婢采藻随之,付以笺书,陈说图谶。法静还,义康饷熙先铜匕铜镊袍段棋奁等物。熙先虑事泄,酖采藻杀之。
  湛之又谓晔等:“臧质见与异常,质与萧思话款密,二人并受大将军眷遇,必无异同,不忧兵力不足,但当勿失机耳。”乃备相署置 :湛之为抚军将军、扬州刺史,晔中军将军、南徐州刺史,熙先左卫将军。其馀皆有选拟。凡素所不善及不附 义康者,又有别簿,并入死目。
  熙先使弟休先豫为檄文,言贼臣赵伯符肆兵犯跸,祸流储宰,乃奉戴义康。又以既为大事,宜须义康意旨,乃作义康与湛之书,宣示同党。
  二十二年九月,征北将军衡阳王义季、右将军南平王铄出镇,上于武帐冈祖道。晔等期以其日为乱,许耀侍上,扣刀以目晔,晔不敢视,俄而坐散,差互不得发。十一月,徐湛之上表告状,于是悉出檄书选事及同恶人名手Z兆鄣龋⒔?款服,唯晔不首。上频使穷诘,乃曰:“熙先苟诬引臣。”熙先闻晔不服,笑谓殿中将军沈邵之曰:“凡诸处分、符檄书疏,皆晔所造及改定,云何方作此抵。”上示以晔墨誓艘铩?明日送晔付廷尉,入狱,然后知为湛之所发。
  熙先望风吐款,辞气不挠,上奇其才,使谓曰:“以卿之才而滞于集书省,理应有异志,此乃我负卿也。”熙先于狱中上书陈谢,并陈天文占候,诫上有骨肉相残之祸,其言深切。
  晔后与谢综等得隔壁,遥问综曰:“疑谁所告。”综曰:“不知。”晔乃称徐湛之小名曰:“乃是徐僮也。”在狱为诗曰:“祸福本无兆,性命归有极,必至定前期,谁能延一息。在生已可知,来缘或无识,好丑共一丘,何足异枉直。岂论东陵上,宁辨首山侧,虽无嵇生琴,庶同夏侯色。寄言生存子,此路行复即。”上有白团扇甚佳,送晔令书出诗赋美句。晔受旨援笔而书曰:“去白日之照照,袭长夜之悠悠。”上循览凄然。
  晔本谓入狱便死,而上穷其狱,遂经二旬,晔更有生望。狱吏因戏之曰:“外传詹事或当长系。”晔闻之惊喜。综、熙先笑之曰:“詹事尝共论事,无不攘袂瞋目,及在西池射堂上,跃马顾眄,自以为一世之雄,而今扰攘纷纭,畏死乃尔。设令 今时赐以性命,人臣图主,何T可以生存。”晔谓卫狱将曰:“惜哉,埋如此人。”将曰:“不忠之人,亦何足惜。”晔曰:“大将言是也。”及将诣市,晔最在前,于狱门顾谓综曰:“次第当以位邪?”综曰:“贼帅当为先。”在道语笑,初无惭耻。至市问综曰:“时欲至未?”综曰:“势不复久。”晔既食,又苦劝综,综曰:“此异疾笃,何事强饭。”晔家人悉至市,监刑职司问曰:“须相见不?”晔问综曰:“家人已来,幸得相见,将不暂别?”综曰:“别与不别,亦何所存,来必当号泣,正足乱人意。”晔曰:“号泣何关人,向见道边亲故相瞻望,吾意故欲相见。”于是呼前。晔妻先抚其子,回骂晔曰:“君不为百岁阿家,不感天子恩遇,身死固不足塞罪,奈何枉杀子孙。”晔乾笑,云罪至而已。晔所生母对泣曰:“主上念汝无极,汝曾不能感恩,又不念我老,今日奈何!”仍以手击晔颈及颊。晔妻云:“罪人,阿家莫忆莫念。”妹及妓妾来别,晔乃悲泣流涟。综曰:“舅殊不及夏侯色。”晔收泪而已。综母以子弟自陷逆乱,独不出视。晔语综曰:“姊今不来,胜人多也。”晔转醉,子蔼亦醉,取地土及果皮以掷晔,呼为别驾数十声。晔问曰:“汝瞋我邪?”蔼曰:“今日何缘复瞋,但父子同死,不能不悲耳。”
  晔常谓死为灭,欲着无鬼论,至是与徐湛之书“当相讼地下”。其缪乱如此。又语人:“寄语何仆射,天下决无佛鬼,若有灵,自当相报。”收晔家,乐器服玩并皆珍丽,妓妾亦盛饰。母住止单陋,唯有二厨盛跣健5茏佣薇唬甯傅ゲ家隆?晔及党与并伏诛,晔时年四十八。谢综弟纬徙广州。蔼子鲁连,吴兴昭公主外孙,请全生命,亦得远徙。孝武即位,乃还。
  晔性精微,有思致,触类多善,衣裳器服,莫不增损制度,世人皆法学之。撰和香方,其序之曰:“麝本多忌,过分必害。沈实易和,盈斤无伤。零藿虚燥,詹唐黏湿。甘松、苏合、安息、郁金、奈多、和罗之属,并被珍于外国,无取于中土。又枣膏昏钝,甲煎浅俗,非唯无助于馨烈,乃当弥增于尤疾也。”所言悉以比类朝士:麝本多忌,比庾仲文;零藿虚燥,比何尚之;詹唐黏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