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走至寻阳,焚府舍,载妓妾入南湖,摘莲噉之。追兵至,以荷覆头,沈于水,出鼻。军主郑俱儿望见,射之中心,兵刃乱至,腹胃缠萦水草。队主裘应斩质,传首建邺。录尚书江夏王义恭等奏依汉王莽事,漆其头藏于武库,诏可。
  论曰:赵伦之、萧思话俱以外戚之亲,并接风云之会,言亲则在赵为密,论望则于萧为重。古人云“人能弘道”,盖此之谓乎。惠开亲礼虽笃,弟隙尤着,方寸之内,孝友异情。嶮于山川,有验于此。臧氏文义之美,传于累代,含文以致诛灭,好乱之所致乎。
南史 南史卷十九 列传第九
  谢方明 谢灵运
  武帝当讯狱,其旦,刑狱参军有疾,以晦代之。晦车中一览讯牒,随问,酬对无失。帝奇之,即日署刑狱贼曹。累迁太尉主簿。从征司马休之,时徐逵之战死,帝将自登岸,诸将谏不从。晦抱持帝,帝曰:“我斩卿。”晦曰:“天下可无晦,不可无公,晦死何有。”会胡藩登岸,贼退,乃止。
  晦美风姿,善言笑,眉目分明,鬓发如墨。涉猎文义,博赡多通,时人以方杨德祖,微将不及。晦闻犹以为恨。帝深加爱赏,从征关、洛,内外要任悉委之。帝于彭城大会,命纸笔赋诗,晦恐帝有失,起谏帝,即代作曰:“先荡临淄秽,却清河洛尘,华阳有逸骥,桃林无伏轮。”于是群臣并作。时谢混风华为江左第一,尝与晦俱在武帝前,帝目之曰:“一时顿有两玉人耳。”
  刘穆之遣使陈事,晦往往异同,穆之怒曰:“公复有还时不?”及帝欲以晦为从事中郎,穆之坚执不与,故终穆之世不迁。及穆之丧问至,帝哭之甚恸,曰:“丧我贤友。”晦时正直,喜甚,自入合参审。其日教出,转晦从事中郎。宋台建,为右卫将军,加侍中。
  武帝闻咸阳沦没,欲复北伐,晦谏以士马疲怠,乃止。于是登城北望,慨然不悦,乃命群僚诵诗,晦咏王粲诗曰:“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帝流涕不自胜。及帝受命,于石头登坛,备法驾入宫,晦领游军为警。加中领军,封武昌县公。
  永初二年,坐行玺封镇西司马南郡太守王华,而误封北海太守球,板免晦侍中。寻转领军将军,加散骑常侍,依晋中军羊祜故事,入直殿省,总统宿卫。及帝不豫,给班剑二十人,与徐羡之、傅亮、檀道济并侍医药。少帝即位,加中书令,与徐、傅辅政。及少帝废,徐羡之以晦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加都督,欲令居外为援。虑文帝至,或别用人,故遽有此授。精兵旧将,悉以配之。文帝即位,晦虑不得去,甚忧惶。及发新亭,顾石头城喜曰:“今得脱矣。”进封建平郡公,固让。又给鼓吹一部。至江陵,深结侍中王华,冀以免祸。二女当配彭城王义康、新野侯义宾。元嘉二年,遣妻及长子世休送女还都。先是,景平中,魏师攻取河南,至是欲诛羡之等并讨晦,声言北行,又言拜京陵,装舟舰。傅亮与晦书,言“薄伐河朔,事犹未已,朝野之虑,忧惧者多”。又言“当遣外监万幼宗往“。时朝廷处分异常,其谋颇泄。三年正月,晦弟黄门侍郎嚼驰使告晦,晦犹谓不然,呼谘议参军何承天示以亮书曰:“计幼宗一二日必至,傅公虑我好事,故先遣此书。”承天曰 :“外间所闻,咸谓西讨已定,幼宗岂有上理?”晦尚谓虚,使承天豫立答诏S草,北行宜须明年。江夏内史程道慧得寻阳人书,言其事已审,使示晦。晦问计于承天,对曰:“蒙将军殊顾,常思报德,事变至矣,何敢隐情。然明日戒严,动用军法,区区所怀,惧不得尽。”晦惧曰:“卿岂欲我自裁哉?”承天曰:“尚未至此,其在境外。”晦曰:“荆州用武之地,兵粮易给。聊且决战,走复何晚。吾不爱死,负先帝之顾,如何?”又谓承天曰:“幼宗尚未至,若后二三日无消息,便是不复来邪?”承天曰:“程说其事已判,岂容复疑。”晦欲焚南蛮兵籍,率见力决战。土人多劝发兵。晦问诸将:“战士三千足守城乎?”南蛮司马周超曰:“非徒守城;若有外寇,亦可立勋。”司马庾登之请解司马、南郡以授之,晦即命超为司马,转登之为长史。
  文帝诛羡之等及晦子世休,收嚼、嚼子世平、兄子绍等。晦知讫,先举羡之、亮哀,次发子弟凶问。既而自出射堂,集得精兵三万人,乃奉表,言“臣等若志欲专权,不顾国典,便当辅翼幼主,孤背天日,岂得沿流二千,虚馆三月,奉迎銮驾,以遵下武。故庐陵王于营阳之世,屡彼猜嫌,积怨犯上,自贻非命。不有所废,将何以兴,耿弇不以贼遗君父,臣亦何负于宋室邪。”又言“羡之、亮无罪见诛,王弘兄弟轻躁昧进,王华猜忌忍害”。帝时已戒严,尚书符荆州暴其罪状。
  晦率F二万发自江陵,舟舰列自江津至于破冢,旗旌相照。叹曰:“恨不得以此为勤王之师。”移檄建邺,言王弘、昙首、王华等罪。又上表陈情。初,晦与徐、傅谋为自全计:晦据上流,檀镇广陵,各有强兵,足制朝廷;羡之、亮于中知权,可得持久。及帝将行,召檀道济委之以F。晦始谓道济不全,及闻其来,大F皆溃。晦得小船还江陵。
  初,雍州刺史刘粹遣弟竟陵太守道济与台军主沈敞之袭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