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怠而弗急就,诸侯复强,相聚约从,虽有黄帝之贤,弗能并也,秦王听其计。
又曰:李左车说成安君陈馀曰:臣闻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新喋血阏与,今乃辅以张耳,议欲以下赵,此乘胜而远斗,其锋不可当,臣闻千里饣鬼粮,士有饥色,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其势粮食必在其後,原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道绝其辎重,彼前不得斗,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後,野无所掠,不至十日,两将之头,可致麾下。
又曰:郦食其说齐王曰:王知天下所归乎,齐王曰:天下何归,曰:归汉,何以言之,曰:汉王与项王戮力西面击秦,约先入咸阳者王之,项王负约不与,而王之汉中。又迁煞义帝,汉王闻之,起蜀汉之兵,责煞义帝之罪,降城即以侯其将,得赂即以分其士,蜀汉之粟,万船而下,项羽有背约之名,煞义帝之负,於人之功无所记,於人之罪无所忘,天下之士,归於汉王,可坐而策,今以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守白马之津,杜太行之版,距飞狐之口,天下後服者先亡,王疾下汉王,齐国社稷可得而保,不下汉王,危亡可立而待,乃听郦生。
又曰:高祖使陆生赐尉他印,为南越王,陆生进说他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反天性,弃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祸且及身也,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於此,汉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则越煞王降汉,如反覆手耳,[事具治政部奉使篇。]
《汉书》曰:项羽击陈留外黄,外黄不下,数月乃降,羽悉令男子年十五以上诣城东,欲坑之,外黄令舍人儿年十三,往说羽曰:彭越强劫外黄,外黄恐,故降待大王,大王至。又皆坑之,百姓岂有所归心哉,从此以东,梁地十馀城皆恐,莫肯下矣,羽然其言。
又曰:赵王乃与张耳陈馀,北略地燕界,赵王为燕军所获,燕因留之,欲与分地,赵有厮养卒,乃走燕壁问曰:何知臣欲,燕将曰:若欲得王耳,曰:君知张耳陈馀何人也,燕将曰:贤人也,曰:其志何欲,燕将曰:欲得其王耳,赵卒笑曰:君未知两人所欲也,夫武臣张耳陈馀,杖马下赵数十城,亦各欲南面而王,夫臣之与主,岂可同日道哉,两人亦欲分赵而王,时未可耳,今两人名为求王,实欲燕煞之,此两人分赵而王,夫以一赵尚易燕,况以两王,右提左挈,而责直义煞王,灭燕易矣,燕以为然,乃归赵王。
《东观汉记》曰:隗嚣既立,使聘平陵方望为军师,望至,说嚣曰:足下欲承天顺民,辅汉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阳,王莽尚据长安,虽欲以汉为名,其实无所受命,将何以见信於众,宜急立高庙,称臣奉祠,所谓神道设教,求助民神者也,嚣从其言。
又曰:隗嚣将王元说嚣曰:昔更始西都,四方响应,天下喁喁,谓之太平,一旦坏败,今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欲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计之不可者也,今天水见富,士马最强,北取西河,东收三辅,案秦旧迹,表里山河,元请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此万世一时也,若计不及此,且畜养士马,据隘自守,旷日持久,以待四方之变,图王不成,其弊犹足以霸,嚣然其计。
又曰:功曹李熊,说公孙述曰: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隙饱,战士不下百万,见利则出兵而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杨,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今名号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远人有所依归,述遂自立为天子。
又曰:邓禹闻上安集河北,即杖策北渡,追及於邺,禹进曰:三辅假号,往往群聚,皆庸人崛起,志在财币,非有忠良明智,深虑远图,尊主安民者也,明公虽建蕃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於今之计,莫如揽延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虑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悦。
范晔《後汉书》曰:袁绍奔冀州,董卓购募绍,伍琼说卓曰:袁绍不达大体,恐惧出奔,非有他志,今急购之,势必为变,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於天下,若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则山东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必无患矣,卓以为然。
又曰:曹公军至新野,傅巽说刘琮曰: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以人臣而拒人主,逆道也,以新造之楚,而御中国,必危也,以刘备而敌曹公,不当也,三者皆短,欲以抗王师之锋,必凶之道也,原将军勿疑。
汉晋春秋曰:锺会阴怀异图,姜维见而知其心,乃说之曰:闻君自淮南以来,算无遗策,今复定蜀,威德震世,民高其功,而主畏其谋,欲以此安归乎,夫韩信不背於汉,扰攘而见疑於既平,大夫种不从范蠡於五湖,卒伏剑而妄死,彼岂ウ主愚臣哉,利害使之然也,今公何不法陶朱,逯劬迹,全功保身,登厦贾岭,而从赤松游乎,会曰:为全之道,或未尽於此也,维曰:其他则君智力所能尽,无烦老夫矣。
【书】齐鲁仲连与燕将书曰:吾闻之,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後君,忠废名灭,後世无称,非智也,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