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反坠,务厚更贫,闭情塞欲,老氏所珍,周庙之铭,仲尼是遵,审慎汝口,戒无失人,从容顺时,和光同尘,无谓冥漠,人不汝闻,无谓幽冥,处独若群,不为福先,不与祸邻,守玄执素,无乱大伦,常若临深,终始惟纯。
【书】汉刘向诫子书曰:汝有厚德,蒙恩甚厚,将何以报,董生有云,吊者在门,贺者在闾,言有忧则恐惧敬事,敬事则必有善功而福至也。
又曰:贺者在门,吊者在闾,言受福则骄奢,骄奢则祸至,故吊随而来,齐顷公之始,藉霸者之馀威,轻侮诸侯,亏礤恐容,故被鞍之祸,遁服而亡,所谓贺者在门,吊者在闾也,兵败师破,人皆吊之,恐惧自新,百姓爱之,诸侯皆归其所夺邑,所谓吊者在门,贺者在闾。
後汉张奂诫兄子书曰:汝曹薄蹋早失贤父,财单艺尽,今么息,闻仲祉轻傲耆老,侮狎同年,极口恣意,当崇长幼,以礼自持,间敦煌有人来,同声相道,皆称叔时宽仁,闻之喜而且悲,喜叔时得美称,悲汝得恶论,经言孔於乡党,恂恂如也,恂恂者,恭谦之貌也,经难知,且自以汝资父为师,汝父宁轻乡里耶,年少多失,改之为贵,蘧伯玉年五十,见四十九年非,但能改之,不可不思吾言,不自克责,反云张甲谤我,李乙悉我,我无是过,尔亦已矣。
後汉司马徽诫子书曰:闻汝充役,室如悬磬,何以自辨,论德则吾薄,说居则吾贫,勿以薄而志不壮,贫而行不高也。
後汉马援诫兄子书曰: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而口不可得言也,好论议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原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者,施衿结荆申父母之诫,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公正有威,吾爱之重之,原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原汝曹效之也,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也。
後汉崔る与窦宪书曰:る闻交浅而言深者,愚也,在贱而望贵者,惑也,未信而纳忠者,谤也,皆所不宜,而或蹈之者,思效其区区愤盈而不能已也,窃见足下,体淳淑之姿,躬高明之量,意美志厉,有尚贤之风,る幸得充下馆,序後陈,是以竭其拳拳,敢进一言,传曰:生而富者骄,生而贵者傲,生富贵而能不骄傲者,未之有也。
魏王方胱邮樵唬鹤匀晷兄後,恨恨不乐,何者,我实老矣,所恃汝等也,皆不在目前,意遑遑也,人之居世,忽去便过,日月可爱也,故禹不爱尺璧,而爱寸阴,时过不可还,若年大,不可少也,欲汝早之,未必读书,并学作人,欲令见举动之宜,观高人远节,志在善人,左右不可不慎,善否之要,在此际也,行止与人,务在饶之,言思乃出,行详乃动,皆用情实,道理违,斯败矣,父欲令子善,唯不能煞身,其馀无惜也。
晋羊祜诫子书曰:吾少受先君之教,能言之年,便召以典文,年九岁,便诲以诗书,然尚犹无乡人之称,无清异之名,今之职位,谬恩之加耳,非吾力所能致也,吾不如先君远矣,汝等复不如吾,谘度弘伟,恐汝兄弟未之能也,奇异独达,察汝等将无分也,恭为德首,慎为行基,原汝等言则忠信,行则笃敬,无口许人以财,无传不经之谈,无听毁誉之语,闻人之过,耳可得受,口不得宣,思而後动,若言行无信,身受大谤,自入刑论,岂复惜汝,耻及祖考,思乃父言,纂乃父教,各讽诵之。
晋殷裒书曰:大道也者,易寻而难穷,易知而难行也,故京房之徒,考步吉凶之变,而不能自见其祸,更为姚平所诫,此道之难知也,省尔之才,不及於房,而吾之言过於平矣,昔弗父何三命滋恭,晏平仲久而敬之,曾颜之徒,有若无,实若虚也,况尔析薪之智,欲弹射世俗,身为谤先,怨祸并集,使吾怀朝父之忧,为范武子所叹,亦非汝之美也,若朝益暮习,先人後己,恂恂如也,则吾闻音而识其曲,食旨而知其甘,永终吾馀年矣,复何恨哉,古人有言,思不出其位,尔其念之,尔其念之。
宋陶潜诫子书曰:少来好书,偶爱闲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尔有喜,尝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牺皇上人,汝等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敬仲,分财无吝情,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共父之人哉。
梁简文帝诫当阳公书曰:汝年时尚幼,所阙者学,可久可大,其唯学欤,所以孔丘言,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若使墙面而立,沐猴而冠,吾所不取,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
梁孝元帝与学生书曰:吾闻斫玉为器,谕乎知道,惟山出泉,譬乎从学,是以执射执御,虽圣犹然,为弓为箕,不无以矣,抑又闻曰:汉人流麦,晋人聚萤,安有挟册读书,不觉风雨以至,朗月章奏,不知爝火为微,所以然者,良有以夫,可久可大,莫过乎学,求之於己,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