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英与李幼才书曰:弭仲叔高德美名,命世之才也,非弭氏小族所当有,新丰瘠土所当出也。
《魏志》曰:卢钦著书,称徐邈曰:或问钦,徐公当武帝之时,人以为通人,自在凉州,及还京都,人以为介,何也,钦答曰:往者毛孝先崔季钟檬拢贵清素之志,徐公不改其常,故人以为通,比来天下奢靡,转相放效,而徐公雅尚自若,不与俗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
《典略》曰:祢衡,建安初,自荆州北游许都,书一刺怀之,漫灭而无所遇,或问之曰:何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衡曰: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耶。又问曰:当今复谁可者,衡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又问荀令君赵荡寇,皆足盖世乎,衡见荀有容仪,赵有腹,乃答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其意以为荀但有觯赵健啖肉也。
又曰:赵戬遭三辅乱,客於荆州,荆州牧刘表,以为宾客,是时祢衡来游京师,诋訾朝士,谓无直事,及南见戬,叹之曰:所谓剑则干将莫耶,木则椅桐梓漆,人则颜冉仲弓也。
姚信士纬曰:周勃之勋,不如霍光,此前史所载,较然可见,而以勃功大於光,意窃不安,何者,勃本高帝大臣,官尊势显,众所归向,居太尉位,拥兵百万,既有陈平王陵之力。又有朱虚诸王之援,郦其游说,以谲诸吕,因众之心,易以济事,若霍光者,以仓卒之际,受寄⒅任,辅弼幼主,天下晏然,遇燕王上官之乱,诛除凶逆,以靖王室,废昌邑,立宣帝,任汉家之重,隆中兴之祚,参赞伊周,为汉贤相,推验事效,优劣明矣。
袁子曰:或云,故少府杨阜,岂非忠臣哉,答曰:然可谓直士,忠则吾不知也,夫为人臣,见人主失道,指斥其非,而播扬其恶,可谓直士,未为忠臣,故司马陈群则不然,其谈论终日,未尝言人主之非,书数十上,而外人不知,君子谓陈群於是乎长者。
《郭子》曰:庾道季云,蔺相如虽千载死人,懔懔恒如有生气,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在九泉下。
《世说》曰:王龀迮崾逶蚨人,总角诣锺士季,须臾去,後客问二童何如,锺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後二十年,此二贤当为吏部尚书,冀尔时天下无复滞才,[事具职官部吏部尚书篇。]
又曰:嵇中散语赵景真,卿瞳子白黑分明,有白起风,恨量小狭,赵答曰:尺表能审璇衡之度,寸管能测往复之晷,何必在大,但问识何如耳。
又曰:诸葛瑾,其弟亮,及从弟诞,并有盛名,各在一国,于时以为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
又曰:王大将军称王夷甫,处众人之中,如珠玉在瓦石间。
又曰:世中称庾文康为丰年玉,庾稚恭为荒年稀
又曰:魏明帝世,使后弟毛曾,与夏侯太初共坐,时人谓蒹葭倚玉树,时目夏侯太初,朗如日月入怀。
【书】晋徐藻妻陈氏与妹刘氏书,伏见伟方所作先君诔,其述咏勋德,则仁风靡坠,其言情诉哀,则孝心以叙,自非挺生之才,孰能克隆聿啡羲拐吆酰执咏反覆,触言流泪,感赖交集,悲慰并至,元方伟方,并年少而有盛才,文辞富艳,冠於此世,窃不自量,有疑一言,略陈所怀,庶备起予,先君既体弘仁义。又动则圣检,奉视极孝,事君尽忠,行己也恭,养民也惠,可谓立德立功,示民轨仪者也,但道长祚短,时乏识真,荣位未登,高志不遂,本不标方外迹也,老庄者,绝圣弃智,浑齐万物,等贵贱,忘哀乐,非经典所贵,非名教所取,何必辄引以为喻耶,可共详之。
【论】後汉孔融汝颍优劣论曰:融以为汝南士胜颍川士,陈长文难,融答之曰:汝南戴子高,亲止千乘万骑,与光武皇帝共於道中,颍川士虽抗节,未有颉颃天子者也,汝南许子伯,与其友人,共说世俗将坏,因夜举声号哭,颍川虽忧时,未有能哭世者也,汝南府许掾,教太守邓晨,图开稻陂数万顷,累世获其功,夜有火光之瑞,韩元长虽好地理,未有成功见效,如许掾者也,汝南张元伯,身死之後,见梦范巨卿,颍川士虽有奇异,未有能神而灵者也,汝南应世叔,读书五行俱下,颍川士虽多聪明,未有能离娄并照者也,汝南李洪,为太尉掾,弟煞人当死,洪自劾诣ト,乞代弟命,便饮簋而死,弟用得全,颍川虽尚节义,未有能煞身成仁如洪者也,汝南翟子威,为东郡太守,始举义兵,以讨王莽,颍川士虽疾恶,未有能破家为国者也,汝南袁公著,为甲科郎,上书欲治梁冀,颍川士虽慕忠谠,未有能投命直言者也。
魏夏侯玄乐毅论曰:夫求古贤之意,宜以大者远者先之,必迂回而难通,然後已焉可也,观乐生报燕惠王之书,其殆庶乎知机,合道以终始者与,其喻昭王曰:伊尹放太甲而不疑,太甲受放而不怨,是以天下为心者也,夫欲极道德之至量,务以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於盛隆,合其趣於先王,乐生之志,岂其局迹当时,止於兼并而已哉,举齐之事,所以运其机而动四海也,围城而害不加於百姓,此仁心著於遐迩矣,举国不谋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德令於天下也,迈至德以率列国,则几於汤武之事矣,乐生方恢大纲,以纵二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