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语卒,援髑髅,枕而卧,髑髅见梦曰:夫死无君於上,无臣於下,亦无四时之事,与天地为春秋,虽南面帝王,乐不能过也。
《魏略》曰:王忠先因饥啖人,五官将与共从驾出行,过冢[○原讹家,据冯校本改。]间,无何,令取道边死人髑髅系著忠马鞍上,以为戏笑。
盛弘之《荆州记》曰:长沙蒲圻县,有吕蒙冢,冢中有一髑髅,极大,蒙形既长伟,疑即蒙髑髅也。
《广州记》曰:卢循袭广州,风火夜发,奔免者数千而已,循除诸烧骨,数得髑髅三万馀,於江南洲上作大坑葬之,今名共冢。
《南州异物志》曰:乌浒人,髑髅破之,以饮酒。
《续搜神记》曰:永嘉五年,张荣为高平戍逻主,时遭曹嶷贼寇乱,人民[○原民字坏,据《太平御览》三百七十四补。]皆坞垒自保固,见山中火起,飞埃绝烂[○御览作阎。]十馀丈,树颠大焱,响动山谷,久闻人马铠甲声,谓嶷贼上,人皆惶恐,并严出,将欲击之,引骑到山下,无有人,但见碎火来晒人,袍铠马毛{髟葛}皆烧,於是军人走还,明日往视山中,无燃火处,唯见髑髅百头,布散在山中。
【赋】後汉张衡髑髅赋曰:张平子将游目於九野,观化於八方,顾见髑髅,委於路旁,平子怅然而问之,子将并粮推命,以夭逝乎,本丧此土,流迁来乎,为是上知,为是下愚,答曰:吾宋人也,姓庄名周,游心方外,不能自修,公子何以问之,对曰:我欲告之於五岳,祷之於神牛起子素骨,反子四支,髑髅曰:死为休息,生为役劳,冬之冰凝,何如春冰之消,况我已化,与道逍遥,与阴阳同其流,元气合其朴,云汉为川池,星宿为珠玉,雷电为鼓扇,日月为灯烛,合体自然,无情无欲,不行而至,不疾而速。
晋吕安髑髅赋曰:踌躇增愁,言游旧乡,惟遇髑髅,在彼路傍,余乃俯仰咤叹,告于昊苍,此独何人,命不永长,身销原野,骨曝大荒,余将殡子时服,与子严装,殓以棺椁,迁彼幽堂,於是髑髅蠢如,精灵感应,若在若无,斐然见形,温色素肤,昔以无良,行违皇乾,来游此土,天夺我年,令我全肤消灭,白骨连翩,四支摧藏於草莽,孤魂悲悼乎黄泉,余乃感其苦酸,哂其所说,念尔荼毒,形神断绝,今宅子后土,以为永列,相与异路,於是便别。
【说】魏陈王曹植髑髅说曰:曹子游乎陂塘之滨,步乎蓁秽之薮,萧条潜虚,经幽践阻,顾见髑髅,块然独居,於是伏轼而问之曰:子将结缨首剑,殉国君乎,将被坚执锐,毙三军乎,将婴兹固疾,命殒倾乎,将寿终数极,归幽冥乎,叩遗骸而叹息,哀白骨之无灵,慕严周之贸,傥⒚我酝ㄇ椋於是橙粲欣矗巳粲写妫影见容隐,厉响而言曰:子何国之君子乎,既枉舆驾,愍其枯朽,不惜咳唾之音,慰以苦言,子则辩於辞矣,然未达幽冥之情,识死生之说也,夫死之为言归也,归也者,归於道也,道也者,身以无形为主,故能与化推移,阴阳不能更,四节不能亏,是故洞於纤微之域,通於恍惚之庭,望之不见其象,听之不闻其声,挹之不冲,满之不盈,吹之不凋,嘘之不荣,激之不流,凝之不停,寥落冥漠,与道相拘,偃然长寝,乐莫是逾,曹子曰:予将请之上帝,求诸神灵,使司命辍籍,反子骸形,於是髑髅长呻廓眦曰:甚矣,何子之难语也,昔太素氏不仁,无故劳我以形,苦我以生,今也幸变而之死,是反吾真也,何子之好劳,而我之好逸,子则行矣,余将归於太虚,於是言卒响绝,神光雾除,顾将旋轸,乃命仆夫,拂以玄尘,覆以缟巾,爰将藏彼路滨,壅以丹土,翳以绿榛,夫存亡之异势,乃宣尼之所陈,何神凭之虚对,云死生之必均。
◇胆
《黄帝素问》曰:胆者,中正之官,断决出焉。
《吴越春秋》曰:越王欲报怨,悬胆於户,出入尝之,[事具水部水篇。]
魏志曰:乐进,字文谦,容貌短小,以胆烈从太祖。
又曰:袁绍在黎阳,将南度,程昱守甄城,太祖欲益其兵,昱不肯,曰:袁绍拥十万众,见昱兵少,必轻易不攻,若益昱兵,过则不可,攻之必克,徒两损其势,原公无疑,太祖从之,绍闻昱兵少,果不往,太祖曰:程昱之胆,过於贲育。
《吴志》曰:吕蒙病笃,孙权问曰:卿如不起,谁可代者,对曰:朱然,胆守有馀,愚以为可任。
《管辂别传》曰:辂年十五,琅琊太守单子春,雅有才度,欲见辂,辂造之,客百馀人,有能言之士,辂谓子春曰:府君名士,加有雄贵之资,辂既年少,胆未坚刚,若欲相观,惧失精神,请先饮酒三斗,然後而言,子春大喜,酌三斗,独使饮之,於是辂人人答对,言皆有馀。
刘琨书曰:胆识坚定,临难无苟免之意。
《世说》曰:姜维死时见剖,胆大如斗。
【论】魏嵇康明胆论曰:有吕子春者,精义味道,研锸欠牵以为人有胆可无明,有明便有胆矣,嵇先生以为明胆殊用,不能相生,论曰:夫元气陶铄,众生禀焉,赋受有多少,故才性有昏明,唯至人,特锺纯美,兼周外内,无不毕备,降此已往,盖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