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息园死兆天台齐息园宗伯召南主讲杭州敷文书院时,每当山雨欲来,云气迤穑必识其处。及霁,使僮往锄之,辄得一石,上有古篆「云」字,积久至盈箧.最后得一石,上有「天台丈人」四字,状若雕刻。自此遂不复见,而齐亦不久归道山矣。其后山长马秋药履泰课士,尝以云起石为题,令咏其事。

  蒋砺堂重至会经堂之兆蒋砺堂相国以乾隆戊戌入泮,时方十龄.后入翰林,道光乙酉大拜。偶于旧簏检得童试卷之浮签,有「蒋攸,年十岁,厢蓝旗金文渊佐领下,身小,面白无须,习《易经》,坐东文场余字第二号」三十三字。此号在聚奎堂后会经堂席舍中也。次年丙戌,典试礼闱,复至会经堂。此纸之出,若为之先兆。相国因令顺天学官将是年满洲、蒙古、汉军入泮诸生姓名注明旗籍,汇为一册,装池而什袭之,而乞曹卢英诸相题以诗。

  雪中榴开之兆宝应卞颂臣制军宝第,幼年读书于南门城楼,早出暮归,率以为常。城楼有寺曰观音楼。老僧湛图怜其贫,时啖以~粥。太夫人贳屋城隅,纺绩以佐中馈,又为人纫隆Mゲ嘤惺榴一株,久不着花,是年冬,严寒,积雪旬日,忽绛英照人,则石榴花吐艳也。里人大骇,以为不祥,制军亦窃窃忧之。太夫人顾而笑曰:「吾家衰落,至汝辈而已极,纵有不祥,更无有不祥如今日者。吾闻土旺则木滋荣,意者汝将光大门闾乎?」次年,制军举于乡.及贵,太夫人特命于里第建一厅,颜曰榴瑞堂,以示不忘。

  早立登基之兆咸丰癸丑三月,粤寇破扬州,将北窥淮海,东窜里下河一带。淮安、山阳、盐城之民倡以枣、栗、灯笼、鸡子犒寇,盖寓「早立登基」之意以谀之也。

  烽烟太平之兆江宁城中火星庙有铁炉一座,上有「烽烟太平」四字。粤寇洪秀全据江宁时,侈为祥瑞,令数百人舁之,绦谐侵校然后取以入府。

  伐椒之兆宝应城东门有屋一区,故刘氏产也。王文勤公凯泰幼时读书其家,偶食椒,见其青葱可爱,因以一枝插地上曰:「若吾他年读书有成,则此枝当活。」阅三十余年,高过屋檐。文勤以道光丙午登贤书,庚戌成进士,同治时由编修擢浙臬,俄移粤藩,遂迁闽抚,而此屋亦为其所有,其树更盛。久之,或言椒不留子,苞一启,子即堕落,恐不利于子孙,乃议伐之。其次媳为俞曲园之长女,力阻之,不可。未及二年,文勤自台湾归,卒于福州,妻刘夫人则先文勤二月而卒。

  猪头落地之兆富阳宋绍唐,乾隆时富人也,仆从以百计。至光绪初,其宅附近屠肆之架,所悬猪头忽落地,跳而行。市人逐之,亦不顾,直入徐门而止。于是徐姓衰落,今且饔飧不继矣。

  留辫之兆吴兴有廖北江者,曾游学日本。濒行,翦发辫以与妻,谓可作纪念。既二年,以肺疾死于医院。院中人惧传染,火葬之。其友揣其遗箧及临终之函以归.妻痛甚,取衣冠与遗发,招魂葬之,人称之为发冢.廖喜读鄞人周齐曾囊云《发冢铭》,其文为乾隆时钞本,鄞志中亦载之,第起讫不完,廖尝就皇父鹏九架上所藏旧本钞之。死后,或检其遗箧,则此文尚存,且有文书后,中有云:「斩除烦恼丝,笑我亦顶。」是语竟成谶也。

  秦声之兆内廷向演昆曲,光绪时则尚秦声,即梆子腔也,说者知有六飞西幸之事矣。

  帝王树之兆京西有潭柘寺,中有银杏一株,数百年物也,俗以帝王树呼之。每易一朝,则生一干。咸丰时所生者,为旁檐所碍,止而不长.同治时所生者,忽为大风吹折其梢。旋于折梢之一干旁,复生一枝一干,两歧并出,适符光绪、宣统两朝入继大统之兆。

  失街亭洪羊洞碰碑之兆宣统辛亥八月十九日武昌兵变,翌日,都人始知之。而西安市场某戏园,适于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三日,邀谭鑫培至园奏技,观客云集,后至者不得座,杂立人丛中,阗咽无容足地。其所演剧目为《失街亭》、《洪羊洞》、《碰碑》。或曰:「此非佳兆也。」

  李肯堂生平逢九数李绳武,字肯堂,广东韶州人。本窭人子,以居积起家,至暮年而素封矣。生平所值,多是九数。盖其父于四十九岁生绳武,至六十九岁而卒。绳武十九岁始出学贾.五十九岁归老于家。生九子九女。六十九岁时,其继室年三十九,又生一子。未几,其第四子卒,仍为九子。子各娶一妇,无娶妾者,女之夫亦无娶妾者。九子九妇,九女九伲有孙十九人,外孙男女二十九人。光绪乙亥正月初九日,其九十生日也。

  吉梦恶梦睡时依身体内外之刺激,感觉中惹起半意识之状态,曰梦。古代东西各国,多视为不可思议之神权。近依哲学及生理学之条件推测,谓梦之成立,由感觉中枢之神经细胞因睡停止作用,蓄积势力,故脑髓之一部分兴奋甚强,影响于血管,使血液集于其处,而成幻象及错觉也。

  《周礼‧;占梦》「季冬聘王梦,献吉梦于王,王拜而受之。」郑注:「聘,问也。」俞曲园谓聘犹《月令》聘名士之聘,曰礼来之也。下文云:「乃舍萌于四方以赠恶梦。」注曰:「赠,送也。」恶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