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笥请从此辞陶紫笥进士元淳,江苏人也。年少入都,能文章,尚志节,万季野、阎百诗皆与订忘年交。时徐干学领史局,季野为之任考索,而颇委紫笥以文。已而为忌者所排,与徐绝.紫笥甫通籍,一日在某邸,某之子,妄人也,辱何义门于众中,紫笥愤甚,请某出,以正谊责之。某护其子,甚不直紫笥,紫笥长揖出,且谓之曰:「明公之力,不过使陶生不为翰林,请从此辞.」已而果不与馆选,出令粤之昌化,有惠政。

  叶星期不见宋牧仲叶星期,名燮,字横山,康熙时令宝应,以强项落职。时嘉定令为陆清献公陇其,亦被劾,星期曰:「吾与廉吏同列白简,荣于迁除矣。」既归,移家入横山,筑小圃,颜曰「独立苍茫处」,著书其中。商邱宋牧仲荦闻其名,减从往访,辞不见。牧仲曰:「独立苍茫处容一立否?」留二绝句而去,叶不往报也。晚年寓萧寺,有富豪招之饮,星期曰:「吾忍饥诵经,岂不知屠沽儿有酒食耶!」

  朱竹不攀援驰逐朱竹在禾中时,恒与里人王翊、周J、缪泳、沈进、李绳远、良年为诗课.然贫甚,仅一布袍,绳远兄弟止一偏提,每会,则付质库,两家眷属各以纺绩助之,后会复然。及游京师,访孙承泽,孙过寓,见插架书,谓人曰:「客长安者,务攀援驰逐耳。车尘蓬勃间,不废著述者,惟秀水朱十而已。」

  周青士耿介周J,字青士,嘉兴人。性耿介,游京师,未尝投贵人一刺,朝士愿与纳交者,一饭后不复过其邸。徐干学好延揽海内知名士,时有徐秀才善主其家,青士尝就善同卧起,干学欲见之,不可得。

  某宗室所爱小妻周氏,买自楚,一日,谓其主曰:「妾实禾中人,公所识之周J,妾季父也。」宗室以语青士,将令出拜,青士曰:「J,农家子也,聚族不及二十人,未尝有楚游者,误矣。」遽拂衣出。

  吴庆百不入社吴征君农祥,字庆百,仁和人。康熙己未荐举宏博,淹贯经史,与毛西河、朱竹相颉颃.其状貌则鸢肩鹤颈,指爪长三寸,须HH然,颓然渊放,得钱辄付酒家。庆百识微见远,时吴中人沿复社故态,角艺相征逐,而浙西之读书、秋声、登楼、孚社等争立名字应之,各欲得庆百以自重。庆百曰:「是载祸见饷也,诸君子忘东京钩党事乎?」不答书,书亦不发视。其后政府果切齿于为社集事者,悉搜所刊,拉杂摧烧之。

  吴莲洋耿介吴莲洋,名雯,性耿介。康熙己未,尝应博学宏词之征,在京待试。一日,益都相国冯文毅公溥以便面索书,莲洋提笔濡墨,大书一绝句还之,不以拘守绳墨为足恭也。冯亦不介意。

  申和孟不欲轻通贵交广平申和孟不欲轻通贵交,惟致书汪钝翁,微讯王吏部近状,汪报之曰:「吏部萧疏简远,不失故武,诚吾党第一流也。」

  徐伯调不谐于俗徐伯调居山阴梅市,扁舟箬笠,弋钓自娱,不谐于俗。时宋荔裳廉访分守绍兴,宣城施愚山寓书于宋曰:「山阴有徐缄者,渭之亚也。」宋遣人招之,久不至。比宋罢官,客西湖,徐乃时时往,相与盱衡抵掌,抗言今昔,意所不合,虽尊贵甚有气势,口期期不服。

  翁仲谦不与俗谐吴江翁仲谦,名逊,性孤介,不与俗谐.家酷贫,值岁俭,不能b口,终日啜水而已。邻有招之食者,谢不赴,尝曰:「耐饥易,耐俗子难.」惟徐介白、顾茂伦饷之方受。后病卒,茂伦卖古琴殓之。

  宗定九数月兀坐宗定九性不喜烦,与人对终日即病,饮酌数夕亦然,或值势利毁誉之场,便如溽暑置身赤日下。移家居乡,未尝至柴门外,或客至,或入郡,始一到门,不则数月兀坐草堂而已。

  汪魏美与人落落汪魏美,名h,钱塘人。年二十二,举孝廉,甘贫不仕。尝独身提药裹,往来山谷间,食宿无定处。与人落落,性不好声华,时人号曰「汪冷」。当道或割俸金为寿,不得却,坎而埋之。里贵人请撰墓铭,赠百金,拒勿许.李良年不为翕翕热李征士良年,小字阿京,幼与朱竹齐名,其立品尤崭然峻绝.康熙己未,被举宏博入都,王公贵人多折节下交,征士独高瞩雅步,不肯为翕翕热。先是,御试未有期,宝应乔舍人莱语之曰:「冯相国论海内诗家,首推子矣。」他日有谓宜造谢者,征士曰:「诗,小技也;穷达,命也。相公知吾诗,孰与相公知吾守乎?」坚不往。闻者以为诳,及见放,始信。

  张恻庵与贵人不交一语张大俊,号恻庵,其先世自薛川迁于歙南东源,遂家焉。晚岁归里门,衣冠古朴,见贵人,拱揖而外,不交一语.暇则幅巾拄杖,跨乌犍,往来霞山、圃啤⒋湮⒅钍ぃ与田夫野老课晴雨,话桑麻,足迹不入城市,客至,或杜门避之。

  孙宋光一宿不留孙Z,字宋光,金坛人,家素封,至宋光而业尽落,暮年至不免于饥寒,然虽有亲知欲稍稍衣食之,不可得。子松,客授淮上,其主人慕宋光,具四十金修脯,延至其家,宋光一宿谢去。松亦为主人跪而请留,乃瞪目曰:「汝乃能居是耶?」卒去不顾。

  刘古塘不合即行怀宁刘捷,字古塘,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