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田地种出来养活他们。近来又想出新鲜法子,要想夺我们的各省田地,凡是好的都想归给他们,那狗屁的上谕,反说是满汉平等,时价估买.阿哟,你这班杂种的满洲人,北边近京的田地,二百年前已被你们圈占去了,难道我们南边的几亩荒田,你不肯舍免了么?再说我们当时的老辈,那一个不切齿痛恨他,独可惜各处所起的义兵,都被那班大逆不道的邪说所误,独立无助,终究没有成功。直到出了太平天国的洪秀全天王,本来我们汉人可以再见天日了,却被那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这些混张王八羔子猪狗不吃的东西,练着汉兵,反帮鞑子,杀我汉人。咳,这也是满洲气数未尽,我们再该多吃几十年的苦。若像今日的人心,个个都晓得鞑子是应该灭的,就再出几个曾、左、李,也不相干了。诸位要晓得今日的人心,为什么比从前几十年明白的多呢?这多是各国交通的好处。原来外洋各国,从未有异种人做皇帝的,就是同种的人暴虐百姓,也就要起来革命。我们如今与外国人来往得渐渐多了,再把孔夫子、孟夫子的说话印证起来,这个道理所以就明白了。将来我们革命成功,外国人那一个不称赞我国。然而也有一种口口声声拍满洲人马屁的外国人,同着几个亡心昧理的中国人,居然想望满洲立宪。列位要晓得立宪二字,这么样解法?外面看看像是照各国的样子,实在是把权势集在皇帝同几个大官身上,却好借着宪法二字,用出种种的苛法,来压制我们。无论各国立宪,是因为离着封建时代不远,一时不能到平民执政的时代,就把这立宪做个上下过渡的用法。我们已是平民做了皇帝、宰相千百余年,那里还要用着立宪过渡呢。况且立宪实在是有弊病,无论什么君主立宪、共和立宪,总不免于少数人的私意,平民依旧吃苦,将来天下各国定归还要革命。况且我们又添着一个异种的政府,来替我们立宪,那里立得好呢!所以我们今日就是同种人来立宪,还要再起革命。虽然,成功以后,或是因为万不得已,暂时设立一总统,由大家公举,或五年一任,或八年一任,年限虽不定,然而不能传子传孙呢。或者用市民政体,或者竟定为无政府,不设总统,也未可知,然而必须看那时候我国国民程度了。但无论如何,皇位是永远不能霸占的。列位有大本领的出来,替大家办事,余外百姓也便万万不致于像今日的样子,苦的苦到万分,穷的穷到万分,他们做皇帝大官的依旧快活到一万二千分。到那时候,土地没有,也没有大财主,也没有苦百姓,税也轻了,厘捐税关也都废了,兵也少了,从此大家有饭吃了,不愁冷了,于是乎可以太太平平,永远不用造反革命了,这才是我中华国民的万岁.或者难曰,皇帝传子传孙,是我中国的老例,中国没有无皇帝的国家。唉,列位要晓得,我们中国古时皇帝也不是世袭的。昔者唐尧的父亲高辛皇帝死了,大儿子名叫挚,做了皇帝九年,因为无道,经大众公议革了他的皇位,立了他的兄弟唐尧做了皇帝。尧之儿子不肖,尧请于大众,寻了一位在历山耕田的农夫名叫做舜,遂传了皇位于他。后来舜的儿子又入下流,舜请于大众,因为当其时有一军犯鲧之子,名叫大禹,着实贤能,遂又传了皇帝位于他,那就是夏朝的头代祖宗大禹皇帝了。夏禹皇帝因为治了洪水,有大功劳,他的儿子又好,大家公许了承袭,遂变作传子传孙的皇位了。后来孔子知道此事又有点不妙了,于是将尧舜的事迹载在《书经》第一编上头,叫大家看看,庶几或者又能照此办理。又在《礼记》上面,内有《礼运》一篇,其中亦有孔夫子的说话,言明皇位当由大家公举,其言曰,大同之世,「天下为公,选贤与能,使人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养,幼有所长,壮有所归」。从此看来,皇帝位置岂是可以世袭的么?现今时势又变了,皇帝位置又当传贤不传子。至于我们动手革命的时候,外国人不来帮扶满洲,我们一概客礼相待,兵力所到的地方,无论他是传教的,做商人的,来中国游历的,都要好好保护.或是不愿在我们交战的地方久居,我们就送他出境。等我们平定了满洲,立格外优待的条约,无论何国,都是利益均沾。若是有人帮助满洲,不要说是外国人,越是汉人的奸细,越要杀他尽绝,外国是不用说了。但我们所杀的,是合我们打仗的外国人。譬如在我国境内的外国人生命财产,即使与某国失和,也万万不肯违背公理,杀戮无辜的。所以就是革命的时节,就立定了两个主意,满洲是我仇人,各国是我朋友,万万不可误会的。至于现在所定章程,与一切所行的官制、军制,等到革命成功,另外同大家议定。若是革命还没有成功,我们这个章程、官制、军制,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条约.有人来侵犯我们的条约,或是我兄弟们自己违背条约做事,那是我们四万万人的公敌,决定不肯放过的。我们是亲爱的朋友啊!兄弟姊妹啊!快快前来帮助啊!」下注「天运岁次甲辰正月朔日新中国军政省檄」。

  会规 第一条,宗旨。什么叫做宗旨呢?就是咱语叫做打定主意。我们兄弟家打定的主意呢,就报我们兄弟家祖上的大仇,并现在种种暴虐待我们的新仇,赶去了满洲鞑子皇家,收回了大明江山,并且要把田地改作大家公有财产,也不准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