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夫人忧其文弱,不胜风寒,为纫是衣,取其暖而便也。相国感母恩,常服之不去身。一日,急诏论事,未遑易衣。帝问所衣何名,因直陈其事。帝褒其孝,命得服以入朝。当时名之阿娘袋,后误为卧龙袋,久之,又称为鹅翎袋矣。

  诏使之衣冠

  大军入燕,奄有天下,明督师史可法等,拥立弘光帝于金陵。时南北消息不通,江、浙之间,依然有巢燕安居之乐。相传是年五月五日,江苏之无锡方举行竞渡戏,万人空巷,游览河干。忽而人声大哗,咸称异事。向之诘讯,则云:「顷见有人服对襟长衣,袖作马蹄式,头戴一帽,形如覆碗,上矗白石磋成之巨珠,背荷黄布包袱,骑快马飞驰入城,径向县署而去。」闻者互相猜异,莫测其由,亟往县署探询,始知本朝定鼎,下敕书于南中各郡,令民人剃发,其人盖驰送诏书之差弁也。所形容衣冠情形,即本朝新定之服色耳。

  写真用明代衣冠

  德清新市李翁之没也,其子某慕风雅,倩人绘跨马出郊行看子。绘者以其貌清癯,绘为明代衣冠。传神酷肖,喜付装池。次日喧传,有人訾其装束违时者。某惧滋事,令人索还,则又有人以黄涂其缰,谓其僭越u制,数人居为奇货,非徒手所能取矣。方议贿以钱,则新市巡检突遣役数人至,谓已有人首之官,不可以私息矣。及袢斯厮笛布欤许多金,方允免究。则县役又至,谓此事业经县中访闻,克日提讯,非巡检所能了结矣。仅一小照,而公私需索费至数千金,始得无事。

  高望公冠履

  新会高俨,字望公,尝以赭石染布为野人服,冠履俱与时异,见者无不知其为先辈高望公也。时又因其姓称为高士望公。

  玄狐袍帽

  袍帽初以紫貂为贵,康熙以来,尤贵玄狐,非阁臣不得赐。尚书亦有蒙赐者,厥名玄狐而色实苍白也。

  傅青主布衣毡帽

  康熙己未,傅青主被举词科,不与试,圣祖特赐以内阁中书。而青主仍自称曰民,冬夏着一布衣,其色朱,帽以毡为之。

  黄九烟布衣素冠

  上元黄九烟,名周星,布衣素冠,寒暑不易。

  叶英多摄敝衣冠

  叶英多,干隆时之扬州诸生也,以说书为生,而穷困日甚,绝不形于色,朝霞暮月,荒寮古观,辄信足独往,忘其寒饿,亦不问妻子之绝粒也。某盐官与相契,英多偶以事往,值其方宴客,门外车马舆从赫奕,主人急出延之,而英多摄敝衣冠,直入上座。语罢,夷然辞去。桃花庵僧石庄善吹箫,自矜其技,欲与英多互奏之,为英多先奏一曲。未几,石庄卒,英多酹于灵而酬焉。其子庆生之授业师,每遇于道中,必侧立却手,俟过而后行。

  刘锡鸿敝衣趿鞋

  刘锡鸿使法时,往往敝衣趿鞋,衣带飘舞,徒步出外。常立于最高桥梁之上,周望四处。其随员谏之,刘怒曰:「予欲使外邦人瞻仰天朝人物耳。」

  某令挟冠服而出

  有新到省之某令,y触热,谒上官,且语,且挥扇。上官知其畏热也,命去冠;冠去,去褂;褂去,去袍;袍去,去衫;衫去,而犹挥扇不已。上官恶其不知仪注也,复以可去短衣为言,某亦去之。上官至是,以手举茶碗,门外之仆高声呼送客。上官起,某亟挟冠服,赤体而出。盖其人初来自田间也。

  度冬之常服

  人之阶级,析而计之,何啻万千,言其大别,则有三。一曰上流社会,二曰中流社会,三曰下流社会。上流富,中流者介于贫富之间,下流贫。常人眼光,每以其度冬之常服判之。上流必有狐裘,中流必有羊裘,下流则惟木棉,且有非袍者矣。

  农商之衣

  《会典》开载,凡农家许着绸、纱、绢、布,商贾之家止许着绢、布。如农民之家有一人为商贾者,亦不许着绸纱。此可见吾国之贱农商,而商尤轻于农也。

  香色

  古人东宫,皆服绛纱袍,盖次明黄一等。国初,皇太子朝衣服饰,皆用香色,例禁庶人服用。后储位久虚,遂忘其制。嘉庆时,庶民习用香色,至于车帏巾栉,无不滥用,有司初无禁遏之者。

  衬衫

  衬衫,里衣也。《东京梦华录》云:「兵士皆小帽,黄绣抹额,黄绣宽衫,青窄衬衫。」此二字之所由起也。衬衫之用有二。其一,以礼服之开袍前后有衩,衬以衫而掩之。一,凡便服之细毛皮袍,如貂、狐、猞猁者,毛细易损,衬以衫而护之也。衬衫之制如常衫,惟衬开袍所用,有不用两袖者,有上布而下绸者。

  蒋敬斋自制寝衣

  蒋敬斋,名溶,长洲诸生。年二十许,喜讲性理之学,言语坐立皆不苟。尝自制寝衣,长六尺余,《论语》所谓「长一身有半」是也。钱梅溪笑谓之曰:「古之寝衣,似即今之衾被。君泥古太甚矣。」敬斋愕然曰:「吾过矣,吾过矣!」至于下拜。

  道光时之衣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