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不易祭扫,乃托所亲就山下筑石路一,蟠曲而上,费至二千金,甚坚固。一日,有形家过其墓曰:「此穴如燕巢梁间,今筑甬道,则如长蛇注穴,祸不旋踵矣。」未几,果以亏空事谪戍,家产入官。此乾隆庚子事也。

  周八疯子为梁构亭营度居宅钱塘梁构亭尚书肯堂,初以咸安宫教习得官,拣发直隶,由邑令历至总督,高宗眷礼优渥,锡赉便蕃,为同时疆吏之冠。嘉庆丙辰正月与千叟宴,有御制、御书之赐,乡里荣之。后守护裕陵二年,家人意惴惴。有周八疯子者,精壬遁厌胜之术,故为构亭所敬礼.至是,为营度其里中居宅,曰:「吾必使尚书生入此室也。」未几,果以原品回籍,至家七日而卒,年八十有五。

  王伯舒好青乌家言仁和王伯舒广文迟,道光时人。规行矩步,历为郡邑记室,无丝毫干请,长吏皆贤之。家在杭州一亩田,背郭面河,门多野趣。岁晚归来,萧然一室,人罕接其面。独好青乌家言,寻山问水,乐而忘倦。

  谈风水者谓弓去靶京师贤良门外有河,河有桥,式如弓背。道光时,宣宗阅射,箭鹄设于桥西河边,射者立桥北,北向而射。每发矢,宣宗右顾,以视中否。岁己亥,桥拆平,鹄于桥南,对宝座设焉。射者立桥北,面西向而射,以免右顾之烦也。谈风水者谓此桥架河上,如弓之有靶,今拆平,则弓去靶矣,恐我武不扬也。至明年,遂有英人之扰.董晋卿治阴阳五行家言董晋卿副贡士锡好治阴阳五行家言,殚心者数十载,尝曰:「世之言奇门、六壬、相墓者,皆各自为学,吾独求其原于《易》以贯之。然求之愈深,闻者且骇,恐世之卒莫予知也。」

  尹和白喜谈堪舆湘潭尹和白,名金阳。喜谈堪舆,谓古所传疑龙、撼龙之经,确有是理。每春秋佳日,辄与友人徒步走数百里,不以为劳。

  塔忠武墓犯邻坟煞忠武公塔齐布墓,在蓟州街迤北。 「 万寿寺西。」 墓左一碑,镌御制文;墓右一碑,为湘绅建立。御制碑文应立墓左,时有堪舆家言,此墓右犯邻坟煞,碑立其右,即于邻坟不利;若立左,则于己坟不利。忠武之弟倭什布曰:「利己伤人之心,素为吾兄所鄙,安能希我利而嫁祸于人,况御碑应立墓左,不可易也。」忠武无子,倭以己子嗣之。未几,嗣子故,倭亦故,嗣子之孙亦故,祚遂绝.陈虞耽堪舆术豫有陈虞者,富人也。生平耽堪舆术,凡精斯道者,无远近,必延之于家,锦衣而肉食之。且虑僮仆不洁,亲涤溺器以奉,门下食客以故恒济济焉。

  一日,有操南音者,踵门求谒,自称苏人许姓,世精斯术,且谓曾文正、李文忠之祖穴皆父所审定。陈闻之喜,以三千金为寿。居三月,为择地于嵩山之阴,云:「葬此,子孙必位极三公。惟地脉少寒,瘗枯骨无效,倘得生人埋之,则妙难言喻。」陈韪之。越日,集家人而告以故,并执带自缢.猛忆自经与病死,同一不得温气,复命工人速穿穴,及成,陈衣冠卧穴内,呼人畚土掩之。其子不忍,工人莫敢先动,陈怒曰:「从父命,孝也;违吾教,即非吾子,何逡巡为!」其子不得已,号泣从之。须臾墓成,陈死于穴中矣。

  挽回杭州府学风水杭州之科第,甲于他郡。嘉、道而后,渐不如绍;咸、同之际,复不如宁。钱塘丁松生大令丙谓为府学风水不佳所致;因于光绪乙亥科之前期,请于大府,将门向稍为修改,又将五魁亭饰而新之。八月初八士子入场之日,适工竣,大令于亭前燃双响炮三十枚,谓以振文气也。洎榜发,杭人中式正副榜者恰三十人,松生之侄修甫中翰立诚得亚元。

  王莘锄不信堪舆家言无锡王莘锄吏部f自典闽试还,遭母丧,闭门读《礼》,急欲营葬。堪舆家言是年风水不利,毅然斥之,谓迟葬非礼也。堪舆家亦侃侃争论,谓苟葬者,不出两月,君必不可为讳.家人大惧,潜书「葬」「不葬」二纸,至其母灵几前拈阄,三阄皆「不葬」。t阻之,王一笑置之,克日兴工,自督役。举窆时,王忽踬地伤足,不良于行,舆归城中,遂患寒疾,竟不及两月而卒。

  堪舆家颠倒灶之方向鄞有堪舆家设肆于市,一日,有男子在肆中大骂,将用武。众人环集问故,其人曰:「夏间因人口不安,就彼问卜,彼问灶何向,我对曰南向,彼曰宜改西南,我谨如其言。乃至秋而仍多疾病,又来问卜,彼仍问灶何向,我曰西南,彼曰宜改正西,我亦如其言。今已入冬,病者未愈,加以贸易折耗,无聊之至,姑再卜之。彼问如前,及我告之,则曰宜改南向,是仍复其初矣。自夏徂冬,我奉彼为蓍龟,乃颠倒如此乎?」众大笑,为解劝之而去。

  高锡麒相门灶宝应朱曼伯方伯寿镛自幼至老,虔奉财禄寿三星,每晨焚香叩头各八十,凡二百四十。令其孙乳名一虎者,在旁记数,行之数十年。光绪时,开藩汴中,知县高锡麒以精堪舆家言自荐.朱尝召之,为相门灶,虽安一床、设一几之细,必令高指示方向也。

  阴阳生批殃榜人死有回煞之说,北方谓之出殃。道光时,有常某者,客京师,曾言地安门外,其家有新死者,延阴阳生批殃榜,乃检查,告以期,且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