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聚,连土起曝之,备冬日薪料。」 烟聚不散,令人咳呛致病。

  包中烧粪取暖,如遇有烟时,须就地矮坐,否则眩目刺鼻。待火势既旺,烟被火力上冲,由包顶孔中散去。遇风,烟聚不散,呼吸维艰,非习惯者,难一刻居也。

  蒙古妇女善骑青海之蒙古妇女,出必跨马,数里之遥,不常用鞍,辄一跃而登马背焉。

  青海蒙番杂居青海蒙、番杂居,番族所用之物,蒙族无不用之,番族所食之物,蒙族无不食之。至番族所言,蒙族亦能言,而蒙族之服用、饮食、言语,则番族有不能兼之者。此则自然之习惯,不可强也。

  青海蒙番之起居青海风俗,南境似前藏,北境似西蒙,东与甘肃大邑交通,又同汉俗。而人习讽经,性耽佛教,事事学步喇嘛,则全境皆然也。乎时逐水草而居者,论其暂则数迁其地,论其常则四时有一定之地。夏日所居曰夏窝子,冬日所居曰冬窝子。夏窝子在大山之阴,以背日光,其左右前三面则平旷开朗,水道倚巨川,而尤择树木阴密之处。冬窝子在山之阳,以迎日光,山不在高,高则积雪,又不宜低,低不障风,左右宜有两硖道,纡回而入,则深邃而温暖也。水道不必巨川,巨流易冰,沟水不常冰也。论者谓塞外秋后烧荒,每在旷野,具有深意。秋后,番帐t徙于山内,平地e草,最易召寇,焚之以绝匪踪,一也。旷野无垠,不辨路径,焚之则支干可数,二也。草为瘴疠所聚,焚之则雨雪易消,寒瘴不生,三也。秋草自枯自萎,一经霜雪,腐湿狼藉,下次荆棘必生,焚之以潮秽,以除稂莠,四也。秋草高长,地气易泄,焚之以培地脉,春芽可以滋长,五也。因此数者,是以付之一炬,视不甚惜。初冬时候,平地竟不见一帐,入乱山深处,则人烟稠密,畜牧充盈,恍如桃源世界。近边蒙、番帐中,汉人每寄其子弟,令其服役数年,蒙、番之言语动作风俗,耳濡目染,久而习狎,以便行商番地。或充歇家伙伴,蒙、番视之,爱逾己出。亦有赘于彼族者,生子或还,或不还,惟其意也。

  青海蒙、番眷属,聚居牛皮帐中,亲友至,亦t居无猜。惟有客之夕,家主必后睡而先起。至夜,老幼男女横陈而卧,家主一一以短木棍隔之,两人相倚处,其间各置一木,此为防闲之器。界划鸿沟,他族逼处,不得过雷池一步也。黎明,家主起,验而去之。木棍不移,则色然喜;木棍易地,则艴然怒。倘或验之有迹,则下逐客令矣。俗传好事者与番妇有约,夜跨睡者而就之,睡者虽醒,亦不问。惟不得践其木,践则t殴之,略不F情。

  沿帐挖沟以受水,帐中挖直坑一道以泄地湿,各帐皆然。坑之长短广狭不一,而深必以一尺为度,两边如低炕,坐可悬足。土人为坑必深尺有五,坑中又横开一二孔,可以k树薪马矢,人卧其上,如北地之暖炕也,他省人则不相宜。新开之坑,其下蕴湿未散,土经火灼,湿毒上升,人为所蒸,另致呕逆软痹之疾。番地卫生要诀,凡遇风日晴和,必将帐篷拽起以驱潮瘴,旬必二三次。帐中多高灶,帐顶开窗,大径二尺,以泄炊烟。平灶虽稳而易成,不可近人卧处,仅可掘于帐外,离帐愈远愈宜。高灶方圆如例程。蒙、番为灶,长而狭,如短墙。平灶则随地掘坎,长约三尺余,宽约二尺,约为两方形,掘其半,深尺余,以容人。其半仅深四五寸,上凿圆孔,种火加釜,釜盖适与地平,下开小门,以通空气。

  至其头人,则曰蒙长,曰番目。蒙长席地坐,必陈毡褥,或设矮几。番目惟设一帐,藉草而坐,陈物于地,不须几桌也。蒙长或用京苏及东西洋货,且曾至京师者,必以所购之物陈列满帐,竞相夸耀。番目之适用者,内地之五色粗布而已。

  青海番族之起居育海番族所居,皆黑羊毛帐,顶低而平,雨雪不透,中宽约四丈,深约二丈,可容三四十人,上供佛像,中设高灶,右居坐家僧,左居眷属。客至相见,亦递用哈达.尊称人为红布,译言大人也。地陈毡毯,妇女皆围坐,半能汉语,大抵居近边邑者,语言尚近,文字为难耳。

  青海蒙番之交际青海蒙、番之交际,礼俗大异。番与蒙不同,番与番又各不同。有合掌为礼者,有握手为礼者,客须因其俗而礼之。

  阿里克俗尚青海有阿里克族,风俗良美,为番族之冠,胜于北蒙。婚嫁丧祭诸事,以及衣服饮食之宜,皆类汉人。待人有敬礼.客至,随所投,如旧主人,肉脯Ю遥啜且啖,无吝也。夜酣睡,主人代牧,失则偿。拾遗不匿,挂于帐外,以待失者往认.视内地之争衅构讼、析产阋墙、行百里者必腰缠、惠一餐者有德色,异矣。

  郭密番俗尚青海郭密番民,皆筑屋以居,碉舍星罗,而牛羊繁盛之家,亦常携锅帐逐水草而牧,似游牧,非游牧;似城郭,非城郭,介乎居国、行国之间.每族百户一人,隶属于千户。千户之下,有副千户。千百户理民事,有妻室,而削发为喇嘛。或蓄发为红教僧,以僧非僧,似俗非俗,介于在家、出家之间.青海生熟岛番俗尚青海有岛,岛番分生熟二种.熟番窑居,或帐居,且有架木为屋者。编茆为墙,以土,户枢高仅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