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据。大雪不敢出战,各用j炮轰击,实则自相残杀而已。天明,我军突出,聂自帅大军从山下掩至,遂获全胜,收复连山关.及和议成,聂奉命练一军,参用德国兵制,召募精壮,日训练之,躬与士卒同饮食卧起。知东三省将有战祸,率兵躬履其地,详绘地形,至晰至备。

  孙钰胜日人于关外寿州孙钰以拳勇名。其村前有石龟,重八百斤,能抱之行百步,人号曰「孙八百」。吴大澄家居吴,以重金聘之,任I簟9庑骷孜缰战,吴在湘抚任,帅师出关,钰愿挈其徒百人从,许之。

  吴师甫出关,未战而溃,钰独率其徒求主将,不期反与日军遇。时日军来者近千人,钰度势不敌,退入林中,与其徒舍骑登木,择树枝之阴翳者踞之。日军以大队围林,而分骑搜索,辄自上枪毙之。日军发枪,皆格于林,不能损也。久之,日军亦不动,钰与其徒谋曰:「日军不来,知林战不利也。不去,岂必待其运炮至耶?炮至,吾侪死矣。」

  钰徐按辔至林侧,猝一跃而入,日兵不及备,仓猝短兵接。日兵用枪上刺刀,钰军则以腰刀奋斫,日军不能当,皆纷纷退。钰度相去稍远,必为火器所困,乃与其徒力挠之,彼此错杂,纷纭`,日j不得发.其大佐某以柔术鸣,自跃马当钰,钰挥刃一击,人马皆中裂。日暮,手斫杀且百人。会章高元军至,遂得脱。钰失其徒十二人,而杀日人数百,日军为之夺气。然以吴败故,竟不叙功,惟以白衣归耳。

  马玉昆胜日人于大同江上光绪甲午中、日之战,马玉昆奉檄御日本军于大同江上。初以轻骑来,尝一战败之。继而大队毕集,数逾二万,马所部可八千,先使一游击以千人迎战,戒曰:「宁死毋归!」战一时许,使来告急,马问使者曰:「死若干?」曰:「死者可二百。」马怫然曰:「死及五百告我,我当来助。」游击遵令,乃掘长濠,伏师之半于中为左,以其半伏林中为右。战五时,日本炮队至,悉力攻林。炮丸着木,声若裂山,林木尽折。马度其少疲,亟挥全军乘之,日人大败。马方逐北,而卫汝贵已逃,归路为日所断,马亲突阵,中贯之,竟冒围以走。

  是役也,杀日人数千,我师亦丧数千人。自是,屡转战于奉天、牛庄间,互有胜败。聂士成亦敢战,而宋庆以统帅临二人上,既不能战,又时掣二人肘。马叹曰:「使我与功亭 「 士成字。」 并主战事,不使祝三 「 宋庆字。」 扼我,日人不足败也。」然当道竟不之察。和议成,马仰天大哭,不食者数日,全军皆感动。

  庚子之役,马帅师御敌于京津之间,前后十余战,多所斩获.以大事不支,乃扈两宫西狩。列国皆惮马,不敢迫。独俄人怙其G悍,尾而穷蹑.马以三千人发覆,大败之。

  章高元与日人大战于盖平光绪甲午,章高元统广武、嵩武及新募之福字军共八营,奉李鸿章檄援旅顺,未发而旅顺陷,遂奉旨会同宋庆赴前敌,守牵马岭.屡与日兵战,杀敌甚多,迭获胜,敌不敢犯,引去。宋庆嫉章声威功绩将出己上,则其屡次退师失地之罪,必相形而不可掩。会召章议事,章请合兵决一死战,以推强敌,宋不从,且以危祸怵之。章大呼曰:「我章迂子岂畏死者乎?曷为不可战!」盖章临阵,率骑马前行,以率士卒,视弹子如无物,人皆以迂子目之也。于是宋益嫉之,乃檄其弃牵马岭以守盖平。盖平无险阻可扼,绝地也。章知宋陷己,迫于上将命,不得不行。

  章抵盖平,敌兵大股数万,四面来攻。乃戒所部无妄动,俟敌近,乃发枪,歼其将三人,敌军死伤甚众。知敌将大至,请援于宋,宋不许.十二月十三日,敌大举环围,榴弹如霰。复驰使求救,时宋驻析木城,竟不赴援。章搏战一日夜,子弹告竭,则以锋刃突击,日军死伤山积,终以众寡悬绝,部将杨寿山、李仁党、李世鸿、贾君廉、张世宝等皆阵亡。章见弹尽援绝,乃率残兵冲出重围,退往营口。是役也,为中、日战事中第一恶战,日本军人尝称之。

  丁汝昌与日人战于旅顺光绪甲午五月,中、日初开战时,日本舰队在朝鲜仁川港,丁汝昌电达总理衙门,请封其港。集议二日,始覆电,令相机行事。丁率军至仁川,而日本舰队已出口,此我之失机也。其后八月,北洋海军虽被困于威海港,然陆路炮台未失,且离荣成三十里,有一小山,为军港后路要地,山东巡抚李秉衡乃派一典史率兵二十人守之。是以日军至此,坦然进兵,绝无艰阻,掠夺炮台,以我之炮,攻我之船,遂至全军覆没.先是,六月杪,北洋海军济远等舰护高升运兵船赴朝鲜之牙山,遇日本兵舰于丰岛西北,开战,广乙受重伤,自焚,搁海岸浅滩,济远遁归威海。时丁率全军在威海卫,堵塞口门,为自守计。廷旨屡令巡弋洋面,丁则以出巡未遇敌舰为答,而日舰亦时来窥威海。

  八月十三日,丁率全军抵旅顺,朝命以铭军十二营济师平壤,自鸭绿江登岸,以商轮五艘为运船,海军全队十二艘翼之。十七日,抵大东沟,陆军既登岸。十七日,海军将返旅顺,巳刻,与日本海军全队遇。

  战舰十艘,分五队:镇远、定远两铁甲舰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