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遁。

  是役也,降者万二千人,牲畜无算。两酋向拔达山逸,富等檄谕其汗素尔坦沙缚以献.二十八日,两酋果往投素尔坦沙,执之,而遣人为两酋乞命。回部经教,凡派汗帕尔子孙不得执送人,富等胁以兵威,谓不献,则大兵即入。素尔坦沙乃杀两酋,以霍集占首来献,波罗呢都首为其从人窃去。素尔坦沙旋来降,遣使入觐,回部平。兆文毅班师归,上郊劳于良乡县扬武村,行抱见礼,宠赉优厚。封兆为一等公,富为一等侯,余迁秩有差。

  新疆伊西洱库尔淖儿,有高宗御制平定回部碑文,为御制文集中所未有,兹录之。文曰:「机有若失而反得,智者之所ザ愚者之所惑也。事有初若劳而终逸,壮者之所劭而懦者之所怯也。若夫定全回,歼二酋,战无不克,攻无不取,皆二将军及诸参赞以及行间众将士之力也。然予亦有深慰于其间者,则以五年论荆宵旰运筹,实未敢偷安于顷刻也。幸我武保定庶内,答干贶,慰先志,且以免浮议之指斥也。伊西洱库尔淖儿者,我副将军富德等穷追二酋至拔达克山之界,获其降者万人,二酋仅以身免,而遣使索俘,遂得献馘振旋,以成茂绩也。其地倚山临水,单骑可容,而我突将无前,四甄并发,如戟也。是以二酋见事不成,拔身远跳,D突而喙息也。先是,蹙之于霍斯库鲁克,袭之于阿尔楚尔,无不以少胜众,批亢捣坚,桓桓之士,真如驱虎豹而逐狸兔。缠头硕鼻者流,皆震骇慑伏,见即辟易也。是以先声异域,骇其跳荡,遮逆助顺,用攫重辎,而献凶级也。我兵未深入拔达克山境者,则以讨逆之师,不蹂无罪之地,姑遣使焉。彼或晓逆顺,亦将擒献.是以将帅之臣,审机度时,我武少戢也。率蒇事而告成功,则亦未为计之失也。回部始末,已见于勒铭叶尔奇木之碑辞,不复缀也。特纪耆定之在兹,是以志岁月而刻石也。」后闻此碑已沦入俄界矣。

  杨应琚征缅乾隆中叶,云贵总督杨应琚误听边将之言,轻视缅人,欲建奇功,遂至激变。领兵将帅复不知地理,深入重地,天雨不止,人马日在泥潦中。运粮以牛,牛皆饿死,遂至全军覆殁.傅忠勇公二次出师,亦不能获胜,乃遂草草讲和。

  鄂辉攻石o堡尚书鄂辉尝以游击从阿文成公桂征金川,陟总兵,镇建昌。适甘肃回匪苏四十三滋事,奏请军前苛Γ乃赐金绮,授领队大臣,督兵攻石o堡。见堡中一酋垂墉发枪,即援弓射之,颠。正驰骑往取其级,忽标下中军启曰:「请大人回营!」叱曰:「堡已垂下,回营何居?」曰:「大人已受重伤!」回视下体,血殷战裳,遽倒,舁归大营.呼医,搜出铅丸二,始悟援弓射酋时,已中枪而未觉也。文成据情入告,奉旨赏赛尚阿巴图鲁。后陛见,天语垂问,对以「臣疏于卫足,幸不陨越,悉仗天威」。其世袭男爵,开府川滇,皆由此起也。

  乌大经征王伦乾隆甲午,寿张民王伦作乱,总兵孙惟一率兵剿之,众寡不敌,中丞徐绩檄合省兵与河督姚立德会剿,战于柳川。贼众皆乌合,徐书生,不谙军事,令以军器缚载后乘。仓卒遇贼,士卒皆徒手溃,乃避之东昌,贼遂猖獗。进围临清,守将叶清仓卒乘马伤髀,署知州秦震钧与参将乌大经任守城责。立烽燧,造火器,及击木石,晓谕居民令分地守。贼屡攻之,火器骤发,毙贼无算。是时,王伦对城张黄盖,奏鼓乐,指挥其众,乌令敢死士数人突出击之,几获伦。后舒文襄公赫德率禁旅救之,围始解。舒召询颠末,乌应对详明。舒荐于朝,高宗召见,奇其貌,曰:「真将种也!」擢至甘肃提督。

  阿桂平金川乾隆己巳,莎罗奔既降,未几,伊辣事起。莎罗奔兄子郎卡 「 与莎罗奔子同名。」 掌金川事,复乘间与邻部构衅,渐猖獗。乙酉,谕川督大学士阿尔泰,檄川边九土司环攻之。九土司之最强者,东为小金川,西为绰斯甲布,郎卡乃与之结密约,三部联合。会郎卡死,小金川泽旺亦老病,有子曰僧格桑,辛卯,索诺木遂攻杀他土司,与援兵战。高宗赐阿尔泰死,以温福代为大学士,桂林代为川督,同主边事。壬辰春,两军以次啃〗鸫境,桂林旋以匿部将薛琮兵败事被劾,乃以阿桂代之。十二月,军抵美诺, 「 即小金川。」 僧格桑窜大金川。檄索之,索诺木不应。高宗欲乘胜而一举两灭之,乃以温福为定边将军,阿桂副之。癸巳春,温福驻军大金川东境之木果木,为索诺木兵所袭,阵亡,全军皆覆,小金川复陷。诏授阿桂定西将军,副以丰绅额、明亮。十月,阿桂复转战抵美诺,明亮亦所向克捷,小金川尽复。

  时大金川之置防设守, 其严密, 视小金川殆十倍。 官军乃分三道进取:阿桂自小金川攻其东; 丰绅额, 明亮自大金川北之党坝攻其西北; 富德自布什札攻其西南。 索诺木惧。 于甲午秋G杀僧格桑, 献其尸, 请缓师, 阿桂不许. 然以地险恶, 多雨雪, 士兵又同心效死, 军行濡滞, 至乙未八月十五日, 始大破之于勒乌围, 而索诺木已先期走噶尔 . 及十二月, 三路军始会于噶尔 , 合围又四十余日, 丙申二月四日,二酋始降,阿桂以功封诚谋英勇公。

  金川以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