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宗有「五载复辽」语. 太宗乃因其不备, 假道于科尔沁部, 自喜峰口洪山入, 明人震惊, 蓟辽总督刘策潜逃。 太宗率八旗劲旅抵燕, 围之数月, 诸将争请攻城, 太宗笑曰:「取之若反掌耳! 但其疆圉尚固, 非旦夕可溃者。 得之易, 守之难, 不若简兵练旅, 以待天命。 」因解围, 至房山, 谒金太祖陵, 返, 下遵化四城, 振旅而归.明降将为太宗力战明自诛毛文龙于皮岛后,众皆解体,孔有德、耿精忠据登莱叛,为明将击败,逃入海,流离无所归,太宗乃命达文成公等往抚之。孔、耿至盛京,上亲迎至都门,赏赉甚厚,即日授都招讨印,命其兵为天佑军,故将卒皆用命。尚可喜、沈续顺等亦相继归降,明皮岛遂墟。

  太宗胜察哈尔察哈尔,漠南蒙古诸部之一也。其汗林丹,以受明岁币附明,乃称兵扰满洲。又因科尔沁部与满洲通好,怒而击之,且时欲辚轹鄂尔多斯、土默特诸部,由是科尔沁与鄂尔多斯、土默特等互相连合以防林丹,又惧不敌,遂来乞援。太宗乃命弟多尔衮先往,复自率部众至察哈尔,与林丹战,林丹败死。寻遣人往谕林丹妻,林丹妻感悟,率其子额哲降,并献元代所遗之传国玺.太宗既平漠南蒙古,国势滋隆,人心向附,遂建国号曰清,改天聪十年为崇德元年,即丙子也。

  吴三桂借兵满洲以击李自成明崇祯间,吴三桂为总兵,守宁远.会流寇起,乃封三桂为平西伯。初,三桂饮嘉定伯周奎家,悦歌姬陈圆圆,以千金购之。会边事亟,遄行,不及偕,奎乃送圆圆于其父襄所。未几,流寇陷京师,襄为李自成所胁,令以书招三桂。时三桂方自宁远入援,进次滦州,而家人适至,召入,问家中颠末,知圆圆为贼将刘宗敏掠去,三桂拔剑击案,奋詈曰:「吾不杀此贼以还我圆圆者,非丈夫也!」遂作书绝父,驰归山海关,遣副将杨坤、游击郭云龙赴满洲乞师,时顺治甲申四月也。世祖乃遣睿亲王统师至宁远,三桂遗睿亲王书曰:「三桂初蒙先帝拔擢,以蛟负之身,荷辽东总兵重任,王之威望,素所深慕。但春秋之义,交不越境,是以未敢通名。人臣之谊,谅王亦知之。今我国以宁远右偏孤立之故,令三桂弃宁远而镇山海,思欲坚守东陲,而巩固京师也。不意流寇逆天犯阙,以彼狗偷乌合之众,何能成事?但京城人心不固,奸党开门纳款,先帝不幸,九庙灰烬.今贼首僭称尊号,掠掳妇女财帛,罪恶已极,诚赤眉、绿林、黄巢、禄山之流,天人共愤,众志已离,其败可立而待也。我国积德累仁,讴思未泯,各省宗室如晋文公、汉光武之中兴者容或有之,远近已起义兵,羽檄交驰,山左江北,密如星布。三桂受恩深厚,悯斯民之罹难,拒守边门,欲兴师以慰人心。奈京东地小,兵力未集,特泣血求助。我国与北朝通好二百余年,今无故而遭国难,北朝应恻然念之,而乱臣贼子,亦非北朝所宜容也。夫除暴翦恶,大顺也;拯危扶颠,大义也;出民水火,大仁也;兴灭继绝,大名也;取威定霸,大功也。况流贼所聚,金帛子女不可胜数,义兵一至,皆为王有,此又大利也。王以盖世英雄,值此摧枯拉朽之会,诚难再得之时也。乞念亡国孤臣忠义之言,速选精兵,直入中协西协,三桂自率所部,合兵以抵都门,灭流寇于宫庭,大义于中国,则我朝之报北朝者岂惟财帛?将裂地以酬。不敢食言。」王得书,乃命汉军赍红衣炮,往山海关进发.及师次拉搭拉,复三桂书云;「向欲与明修好,屡行致书,若今日,则不复出此,惟有底定国家,与民休息而已。余闻流寇攻陷京师,明主惨亡,不胜发指,用是率仁义之师,期灭此贼,出民水火。及伯遣使致书,深为喜悦,遂统兵前进.夫伯思报主恩,不共流贼戴天,诚忠臣之义也。伯虽向与我为敌,今勿因前故为疑。昔管仲射桓公中钩,后用为仲父,伯若率众来归,必封以故土,进爵藩王,一则国仇得报,二则身家可保,世享富贵,如山河之永也。」三桂得书,感之,乃从大兵与自成大战于一片石,败之,追奔四十里。自成遂杀襄于永平,屠其家属于京师,即夕弃都遁,三桂与阿济格追杀至山西乃还,而世祖已入都即位矣,三桂遂降。盖王于五月至京师,明文武诸臣皆出迎五里外,下令禁兵入民家,百姓安堵。旋遣屯齐喀、和托等迎世祖。九月,世祖自盛京至通州,王率诸王贝勒文武大臣迓之入京,十月朔,即皇帝位。

  大兵为十二骑所败马贼首领商石敬以善射闻,其党有十二人。国初,大兵入关,欲建功,至河西,适与遇,裨将引六百骑,商骑仅十二耳。裨将轻其数少,一鼓擒之,十二骑张弓迎击,裨将三人皆中目死。诸军继进,应弦而倒者甚众。乃t集矢,指十二骑射,十二骑俱以手接,无一伤者,众哗然退。十二骑追射,死者数百人,矢尽乃止。后诣通州镇守营报功,守申兵部,兵部悉使隶麾下。大兵将入天津等处,闻通州十二骑善射,杀兵四百余名,遂不果往。

  王师平白头兵顺治初,江浙官吏以为朝廷方究心兵事,无暇及吏治也,鱼肉善良,贪酷倍于昔。民怨之,故往往有起兵反抗者,非尽为明复仇也。浙之东阳县有许都者,故名诸生,饶于赀,为县令所涎。会葬母,四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