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傅惧,愿为彭援例捐道员,更与万金及美田宅,戚友关说百端,彭意颇动,罗持不可,狱遂具,胥与傅皆论斩。

  和|狱事嘉庆己未,仁宗赐和|死,其供词以奏折楷书之,李孟符主政曾见四纸于京师,非全案,且与世传籍没之清单不同,盖尚未吐实之初供也。而|之狱事,亦可藉见一班矣。

  一纸系奉旨诘问事件,凡两条,一问和|:「现在查抄你家产,所盖楠木房屋,僭侈u制,并有多宝阁及隔段样式,皆仿照宁寿宫安设.如此僭妄不法,是何居心?」一问和|:「昨将抄出你所藏珠宝进呈,珍珠手串有二百余串之多,大内所贮珠串,尚o六十余串,你家转多至两三倍,并有大珠一颗,较之御用冠顶苍龙教子大珠更大。又真宝石顶十余个,并非你应戴之物,何以收贮如许之多?而整块大宝石,尤不计其数,且有极大为内府所无者,岂不是你贪黩证据么?」

  一纸系和|供词,凡三条:「奴才城内,原不该有楠木房子,多宝阁及隔段式样,是奴才打发太监胡什图到宁寿宫看的式样,仿照盖造的,至楠木,都是奴才自己买的。玻璃柱子内陈设,都是有的,总是奴才胡涂该死。又珍珠手串,有福康安、海兰察、李侍尧给的,珠帽顶一个,也是海兰察给的。此外珍珠手串,原有二百余串之多,其馈送之人,一时记不清楚。宝石顶子,奴才将小些的,给了丰绅殷德几个, 「 丰绅殷德为和|子,即尚和孝公主者。」 其大些的,有福康安给的。至大珠顶,是奴才用四千余两银子给佛宁额尔登布代买的,亦有福康安、海兰察给的。镶珠带头,是穆腾额给的,蓝宝石带头,系富纲给的。又家中银子,有吏部郎中和精额于奴才女人死时送过五百两,此外寅着、伊龄阿都送过,不记数目。其余送银的人甚多,自数百两至千余两不等,实在一时不能记忆。再肃亲王永锡袭爵时,彼时住原有承重孙,永锡系住之侄,恐不能袭王,曾给过奴才前门外铺面房两所。彼时外间不平之人,纷纷议论,此事奴才也知道。以上俱是有的。」

  又一纸亦系供词,而问词已失之,凡十四条:「大行太上皇帝龙驭宾天,安置寿皇殿,是奴才年轻不懂事,未能想到从前圣祖升遐时,寿皇殿未曾供奉御容。现在殿内己供御容,自然不应在此安置,这是奴才胡涂该死。又六十年九月初二日,太上皇帝册封皇太子的时节,奴才先递如意,泄漏旨意,亦是有的。又太上皇帝病重时,奴才将宫中秘事,向外廷人员叙说,谈笑自若,也是有的。又太上皇帝所批谕旨,奴才因字迹不甚认识,将折尾裁下,另拟进呈,也是有的。又因出宫女子,爱喜貌美,纳取作妾,也是有的。又去年正月十四日,太上皇帝召见时,奴才因一时急迫,骑马进左门至寿山口,诚如圣谕,无父无君,莫此为甚,奴才罪该万死。又奴才家资金银房产,现奉查抄,可以查得来的,至银子约有数十万,一时记不清数目,实无千两一锭的元宝,亦无笔一枝墨一匣的暗号。又蒙古王公,原奉谕旨,是未出痘的,不叫来京。奴才无论已未出痘,都不叫来,未能仰体皇上圣意。太上皇帝六十年来,抚绥外藩,深仁厚泽,外藩蒙古原该来的,总是奴才胡涂该死。又因h痛,有时坐了椅轿,抬入大内,是有的。又坐了大轿,抬入神武门,也是有的。又军报到时,迟延不即呈递,也是有的。又苏凌阿年逾八旬,两耳重听,数年之间,由仓场侍郎用至大学士兼理刑部尚书。伊系和琳 「 |弟也。」 儿女姻亲,这是奴才胡涂.又铁保是阿桂保的,不与奴才相干,至伊澜军保宁升授协办大学士时,奴才因系边疆重地,是以奏明不叫来京。朱前在两广总督任内,因魁伦参奏洋盗案内奉旨降调,奴才实不敢阻抑。又前年管理刑部时,奉敕旨仍管户部,原叫管理户部紧要大事,后来奴才一人把持,实在胡涂该死。至福长安求补山东司书吏,奴才实不记得。又胡季堂放外任,实系出自太上皇帝的旨意。至奴才管理刑部,于秋审情实缓决,每案都有批语,至九卿上班时,奴才在围上,并未上班。又吴省兰、李潢、李光云,都系奴才家的师傅,奴才还有何辨呢?至吴省兰声名狼籍,奴才实不知道,只求问他就是了。又天津运同武鸿,原系卓异交军机处记名,奴才因伊系捐纳出身,不行开列,也是有的。」又清单一纸,开列正珠小朝珠三十二盘,正珠念珠十七盘,正珠手串七串,红宝石四百五十六块,共重二百二十七两七分七厘。蓝宝石一百十三块,共重九十六两四钱六分八厘。金锭金叶二两平,共重二万六千八百八十两,金银库所贮六千余两。

  吴中杖责诸生案嘉庆己未夏,吴中有杖责诸生之狱,其详见王述庵少司宝《与平恕书》。书云:「违晤经时,伏谂执事兴居安豫。弟以鼎湖大故,匍匐入都,前日始回南下,备知诸生获罪,深为骇异。诸生寒士居多,求贷于富户,乃事理之常,伊等或以教课为业,或以笔墨为生,无力偿还,亦其常分。赖有父母师保之责者,正宜加之怜惜,或代为宽解,或再为分限,卑得从容措缴.即使伊言粗率,亦何至不能稍贷,乃至扑责寒士,以媚富户,实无情理。此非该令平日与富户交结往来,受其馈贿,即系意存庇奸,为事后得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