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达旦不止也。允文子去病,亦善饮,能文,有声于时.三奇童背寿文无锡邵某,幼时与同邑丁松年、惠远二人,并称三奇童。旧同游洞虚宫,嗣龙山房道士时年八十余矣,既见,谓之曰:「君等聪颖,闻之久矣。有王学士寿先师祖文千余言,能诵十过,记之,当烹白鹅以进.」于是丁诵一过,背之,不失一字。惠二过,讹四五字。邵细读三过,又侧听二子背诵各一,讹十余字。道士大笑,进鹅.既去,谓其弟子曰:「邵子深沉寡言,举止不苟,乃远大之器。二子质敏而气浮,非其伦也。」时三人皆十余岁.又三年,丁以儒士第一人应举,不第,寻卒。惠仕终顺天通判,邵至尚书。

  裘日照默写汉书同治朝有裘日照者,博闻强记,能诗,善属文。或疑之,乃当众携纸吮笔,写《前汉书》十一卷,并臣瓒、师古等注,无一字遗脱,未及二小时毕矣。

  王涛日记千言宝应王涛生有异禀,五岁时,客以「鲁男子」三字属对,涛即曰:「徐夫人。」四座叹赏.客有难其更对者,涛又曰:「莽大夫。」客愈惊.方入塾,师教之读《神童诗》,涛笑曰:「吾能作也,何必读!请读九经。」日记千言,三年而毕。年十九,不娶妇,父母亦无如何。

  王渐默写文告临江王元瀚,名渐,尝至苏州,与客阅市,见某官文告列数十事,约万余言,渐与客俱览一过.归逆旅,呼酒共酌,问客以所览事,客仅记一二,乃援笔引纸默写,须臾而毕。复偕客过其地,相与对读,不误一字。常谓举世龌龊,无足当意者,而其志欲将大有为,故其傲诞,下视一世如无人。郁郁之气久不得伸,而疽发于背,遂卒。无妻子,其友为殡之僧舍。

  孟昭暹早慧不寿安庆诸生有孟昭暹者,年十二,补博士弟子员,其诗文、书法具臻完美,尤善属对,尝以「盘庚」对「箕子」,名噪一时.曾文正驻师安庆,闻而召见之,询家世,知其祖亦诸生也。文正口占四字,使属对曰:「孙承祖志。」昭暹应声对曰:「孟受曾传。」文正大激赏,谓此子必可有成。乃自同治甲子至癸酉科,四应乡试皆不售,癸酉出闱,遽以疾卒。

  长生不死湖南有异人,以修脚为业,蓄发赤体,常如四五十岁人。布政使彭理恐其惑众,为之S发,予以单衣,遂着之,四时不改。

  曹文正畏鸡毛曾文正公畏鸡毛,在军,遇有插羽文,皆不敢手拆。某年,至上海阅兵,上海县令具供张,从者先至,见座后有鸡毛,嘱去之,谓大帅恶见此物,t不解其故,盖喜食鸡肉,而乃畏其毛耳。

  刘琨竟日饮酒刘琨尝官湖南巡抚,以事褫职,遂侨长沙,沈湎于酒以自放,世以刘伶第二称之。盖自朝至于日中昃,杯杓未一离手也。门生故吏遍湘中,岁时馈赠,率以绍酒、汾酒。某大令馈赠不至,乃贻以书云:「弟老而无用,无用即其用,无能即其能。」时年八十余矣。

  戴子高好洁德清戴子高,名望,研精经史,性好洁。同治朝校书金陵,尝与江阴金纳登酒楼,席未半,大呕不止。同席者疑其醉,争趋视之。子高手指隔席之人,呕益剧。众回视之,见有衣服褴褛者数人,正隔席饮酒也。乃不终席而去。

  湘乡胡氏多寿光绪戊寅,湖南巡抚奏称湘乡县胡氏兄弟五人,皆耆寿健存,长曰朝瑜,八十九岁;次曰朝瑞,八十七岁;次曰朝L,八十五岁;次曰朝w,八十三岁;次曰朝环,八十一岁,请旨旌表,德宗俞之。

  喇嘛转世世称喇嘛世世相传,有神识不灭之说.陕右有某者,即能斯术,云恍恍惚惚,意念所触,觉此身前为樵夫,在山中种菜伐薪以奉母,娶妻,生二子,年四十余,以下则不可知,盖濒死矣。

  某云:昔奉差河湟,居大青山喇嘛寺。岁余,有大喇嘛者与相善,乃授以静功及秘密咒,令先学入定之法。初习时,万念纷起,则以咒力禁压之。七日以后,念稍淡,而胸中沉闷,若有大忧患者,然莫可端倪,以问喇嘛,喇嘛曰:「此进境也。当先过此关,庶几乃至道耳。」如是者又十余日,日惟诵咒数千万遍,心渐平静,而本生所作所为者,一一如在目前,闭目辄亲历其境。始犹在数年以内,已而渐远,乃至儿童啼笑之际,己身亦俨然瑶佩轮r也,终不动,每至忧喜哀乐极难堪之境,辄持咒以忍之。以问喇嘛,喇嘛曰:「此劫魔也。必胜之,毋为所动。不然,且狂。」于是力忍之。忍之既久,顿觉心地澄明,空蒙洞彻,无有上下古今左右内外,不禁喜跃曰:「得之矣。」以告喇嘛,喇嘛曰:「此虚光也,何轻易乃尔?凡盈虚消息之道,七日来覆。子方虚而未盈,消而未息,七日以后,魔将复来。不尔,十四日亦必致败。其慎之。」某退。七日,果觉冲漠不极渺冥无际之中,忽然若无著者,瞿然生戒心,栗然生惧心,勉自持咒,力求克之。已而苍苍莽莽之中,忽觉有天地,有日月,有人有己,则又历历在目矣。惟持咒稍懈,即现于前,一力持咒,便觉稍间.以问喇嘛,喇嘛曰:「此前生也。然观君道力,不能克矣,当以俗情克之耳。」某不信,如法更行之,终不能驱除也。乃求术于喇嘛,喇嘛令之博弈、饮酒、淫妇人、恣游猎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