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异道行,街市溲便者处罚,盖猝然改观焉。樾匆促掷弹,弹遽发,自腰以下嫜伞5笔敝为吴樾者,不过数人,又不敢言。警部立,任史伯龙为侦探,乃于桐城会馆侦得之,不逮捕家属,不株连馆人,盖与雍、干时之展转荼毒,稍异矣。

  丙午夏,五大臣陆续还朝,始议立宪,先以改革官制为入手办法。孝钦后颇犹豫,周树模怂载泽具折,再三请,谓必立宪始可救亡,始可保全皇室及满族,孝钦乃召直督袁世凯入京与议.当是时,铁良在军机,恐新制行,不能兼领,失权利,奋力与袁抗,每会议,惟具奏请旨。孝钦惑于铁,辄留中。会百熙入对,孝钦询以立宪利弊,辄侃侃陈之,孝钦倾听动容,始决议改定官制。奏上,数军机皆以兼部出枢廷,部臣皆恨新制行,不得兼差,指为多事,虽奉明谕改制,不过具文耳。

  当会议官制时,端方力持改革议,铁阴请孝钦简端督两江,且拟旨,江南地方重要,令即赴任。袁知铁意,自请入对,面奏孝钦,请暂留端议官制,谓彼初自海外归,应留备咨询。铁谓江南事急,竟促之赴任。

  各部堂司官琐事管部及尚书、侍郎,皆各部之堂官也。往例,堂官至,则衙役呵殿而入,惟工部,则司官均趋门外站班,若外官之于上司焉。他部皆否,但有呵殿耳。光绪丙午后所设之新部则无之。

  堂官至,则掌印、主稿率全司司官鱼贯而出,至堂檐下,书吏捧稿,每人而授之,使呈堂焉。受之者,莫知内容,亦勿庸知也。至堂上,则堂官整冠迎之,立而画行,司官雁行立,画毕,敬还司官,不敢久阅以烦司官也。有问,则掌印、主稿肃以对,对毕,率其曹出,有随班上堂数年,不得与堂官交一语者。

  凡指麾一切者,谓之当家,部事向皆满尚书当家,汉尚书伴食而已。四侍郎则更不事事,有半月不入署者。若管部为满大学士,或汉人而兼军机,则实权在管部;若汉大学士管部,尚书则满人而兼军机,则管部绝不过问。盖视乎地位势力而有异同也。然亦有以侍郎当家者,赵舒翘、沈家本之在刑部,皆以深明旧律,为尚书所不及,实权乃渐集于侍郎。盖因其人而生权力也。非当家之堂官,值司官来请画稿,不敢细阅,谓之画黑稿。故有任堂官数年而不知部事为何物者。

  掌印,佩司印之钥也。其事为至荣,皆旗人,恒以绣荷包佩腰间以自表异。虽尚有帮掌印,掌印未至,印不得启。汉人终身无佩印钥者,有之,则在丙午后矣。主稿率以汉人充之。

  进士以主事分部,恒十余年或二十年始补缺,若捐纳出身,则白首不得补.戊戌变法后,限阈始破。

  满、汉不分缺,自外务部始。丙午改官制,满、汉之界乃破,独都察院仍存此制。

  部曹俸给至微,外务部始定津贴,其它新部效之。丙午后,各部亦踵起矣,然未画一也。

  凡分部之司官,先日,由本司书吏具牒,请上任期。至日,司堂设公案,两吏夹案立,捧朱笔,请标某日,高揭上任大吉,t吏驾焉,诸役齐声叩喜。吏道拜各司,至门不入,对门一揖而去。丙午改官制后,此例遂废.掌印、主稿,列坐堂皇,书吏持稿至,印、稿取其数目字或案名笔点之,书吏肃退,则公事毕矣。新入署之司官至,则隅坐无过问者,故鲜入署。如必欲习部务,则日往而隅坐,久之,印、稿见其人面善,偶一垂盼,乃试以小事,无误,则渐引而上之。舍此,则末由自进也。

  旧制,冠带入署,终岁趋公者,自晨迄暮,无不冠带也。自唐绍仪为外务部侍郎,便衣入署,始属司官用便衣,学部、邮传部效之。及张文襄公之洞`学部,命仍冠官帽,逮文襄薨,乃始不冠。

  外务部前之总理衙门自与各国通商,交涉之事日繁,咸丰辛酉,乃设总理各国事务大臣以主其事,世称总理衙门,简称曰总署或译署者是也。其初定名则曰抚局,盖犹视如夷狄之就抚耳。

  署在京师东堂子胡同,大学士赛尚阿第也。总以亲王,副以尚、侍,章京分数股,有英股、法股、俄股、美股之别,皆以司员充之,不分满、汉.兼此者,本署可不复顾,而升转如常。二年保奏一次,不数年,外放海关道。故京官趋之若鹜,视为终南快捷方式焉。

  外务部光绪庚子,德宗奉孝钦后西狩,即于行在谕改总理衙门为外务部,从外人请也。于是瞿鸿S遂为外务部尚书。外部沿总署之旧,故有督办大臣、会办大臣、尚书兼会办大臣之三缺。至壬寅,那桐忽以户部侍郎授外务部尚书,列鸿S上。那桐旋授大学士,仍为会办大臣,当时骤增一尚书,旋骤减一尚书,而皆不见明诏也。

  军谘府军谘府设军谘大臣二,军谘使二,总务厅副官二。另设厅五:曰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厅各设厅长一,副官一。厅之属各四科,科各设科长一,科员四,及录事。

  海军衙门之创设光绪癸未、甲申间,法、越战事起,侍讲学士张佩纶上疏请大兴海军,朝议韪之,未遑行也。乙酉春,中、法和议成,始决议兴办,于是建海军署于京师,以醇贤亲